第一章 绪论<br> 西方的翻译活动,繁荣昌盛、源远流长,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从《旧约》到《新约》到《后典》,从《七十子希腊文本》到《通俗拉丁文本圣经》再到《钦定圣经译本》,作为西方译事传统的宗教翻译,以其众多的经典译本,为西方民众构筑了一个赖以栖身的精神家园;从《十日谈》到《名人传》再到《鲁拜集》,从荷马史诗到莎士比亚戏剧再到安徒生童话,作为西方译事主线的文学翻译,又以其无数的不朽译作,为西方读者营造了一个美轮美奂的艺术世界;而从西班牙的托莱多“翻译院”到俄国的“翻译外文书籍协会”再到遍布欧美各国的“翻译工作者协会”,从文艺复兴时期希罗文化典籍的翻译到近代的民族语科技翻译再到当代经济、商贸、外交等领域的翻译,西方的翻译活动一直以其特有的方式推动着西方社会向前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说,一部西方文明史几乎可以浓缩为一部西方翻译史。<br> 西方的翻译研究,与其翻译活动相得益彰,也是历史悠久、学说纷出。古代有西塞罗(Marcus Tullius Cicero,公元前106-43)的“解释员/演说家”学说、奥古斯丁(St.Augustine,354-430)的符号学翻译思想;文艺复兴时期有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的翻译必须采用民众语言的人文主义思想、多雷(Etienne Dolet,1509-1546)的“翻译五原则”学说;近代更是有泰特勒(Alexander Fraser Tytler,1747-1814)著名的“翻译三原则”学说、洪堡(Wilhelm von Humboldt,1767-1835)的语言决定世界观、可译性与不可译性等理论,以及施莱尔马赫(Friedrich Schleiermacher,1768-1834)“不打扰作者而将读者移近作者/不打扰读者而将作者移近读者”的翻译思想;现代则有克罗齐(Benedetto Croce,1866-1952)的文学不可译和翻译再创造思想、本雅明(Walter Benjamin,1892-1940)有关“纯语言”(pure language)和“译作是原作生命之延续(afterlife)”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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