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人”:对于同一性的误解<br> 马克·富马罗利 著 萧俊明 译<br> “同一性”一词如同许多抽象的词,在当代已经成为一个反复使用的口号,有时使用起来甚至不假思索。同一性是神圣的;同一性是明确的:我们只能去赞同。<br> 我们使用这个不很抽象的词时未免太不严肃。我们急于在其之上建立意识形态营地。然而,同一性隐藏的奥秘正是自柏拉图以来的伟大思想家所潜心探索的。我们可以在《蒂迈欧篇》有关存在及其对立面生成的段落中读到这样的议论:“同一性是一个孤独和独一无二的圈子,但是由于它的卓越之处在于能够自己单独生活,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而且在对待各种关系和朋友方面能够独立自主,因此它是自足的。”<br> 这就是同一性,把自己封闭起来,成为绝对的东西。同一性的当前用法已经超出了形而上学的范围,简直成了口头禅;这无非是要营造一种轻浮和虚荣的迹象。这种虚荣是危险的,它可能很快变成神经质和攻击性。我们每天都可以听到要求同一性的呼声,这种呼声简直是无处不在,各个国家,省、地区、教派、民族集团以及性团体都在对同一性大加标榜,它好像成了一种图腾,同时又宣称它受到了威胁,于是为了拯救同一性于水火之中,宣布了一场近乎于圣战的战争。自从埃里克森的《同一性,青年及危机》一书在1968年问世以来,在个体心理学的语言中也可以听到同一性的歌声,但只不过是老调重弹,以学术探讨的姿态来提出同一性的“探索”、“危机”、“构建”以及“要求”等问题。<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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