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儒生侈有经传之学,犹女工织锦刺绣之奇也”(《量知》)。这是对贱视劳动群众生产实践的传统观念的一个有重大意义的突破。把劳动群众的生产实践经验同“学士”、“儒生”的“经传之学”相提并论,无疑扩大了认识论的对象性基础,在中国古代认识论史上,这是一个重大贡献。在他看来,只要长期从事实践活动,即使是智材平凡的人,也能变得灵巧能干。如果没有实践经验,即使是材士巧女,对明显、容易的事情,“暂为卒睹”,也不会明白,也会做不来。他认为,“材无不敏”,“知无不达”,就看是否有实践经验。实践经验越丰富,知识技能也会越丰富、高明。这在相当程度上肯定了实践是知识技能的基础。
王充否定天有意志和目的,肯定天是自然无为的,批判了天地“故生人”、“故生万物”的神学目的论,主张自然决定论。由于他对决定论不能辩证地理解,因而有命定论的倾向,这是他的哲学思想中的消极的一面。不过王充并没有否定人事改造自然的作用,而认为人事是有为的。他说:“人之行,求有为也。人道有为,故行求。”(《说日》)他批判道家的消极自然无为论,认为道家的“自然之说,未见信也”,并指出:“然虽自然,亦须有为辅助,耒耜耕耘,因春播种者,人为之也。”(《自然》)“夫耕耘播种,故为之也。”(《物势》)王充认为,人必须发挥自己的主动作用,通过有目的的活动,改造自然,制造和使用工具,克服自己的自然局限性,以满足自己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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