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把《病玫瑰》中的蛀虫对玫瑰的侵害理解为父母对孩子的溺爱,这显然是不能成立的,因为尽管溺爱的确可能使孩子身心不健康(sick),甚至无意中毁了孩子,但是父母和子女之间本质上是保护与被保护的关系,而蛀虫和玫瑰之间却是伤害与被伤害的关系,两者不可相提并论。而且,父母对子女的爱,即使是溺爱,也是光明正大的,充满温馨的;而蛀虫的爱是“黑色的秘密的爱”,是邪恶的,鬼鬼祟祟的。因此这种联想是违背文本所述内容的,是不可取的。
不可否认的是,也有许多作家倾向于使用“个人的象征”,赋予它们以自己个人理解的意义,因此使读者和批评家们在解读作品的过程中遭遇困难。对于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结合作品、诗人所处的社会环境和其个人的价值取向来尝试推断,作出恰如其分的解释。但是值得注意的是,“过犹不及”在解读象征手法上是很有道理的。正确地理解一首诗所传达的经验,哪怕只是部分地理解,也比我们任意凭空猜想,任意添加,从而歪曲该诗的精神要有意义得多。对于诗歌象征中超越我们理解能力的那一部分,可以留待以后再细细品味,领悟真谛。好诗是需要慢慢读的,急躁、冒进的情绪只会妨碍我们对诗歌思想的完整把握,最终导致曲解。寓言
现在我们来谈寓言。寓言是以散文或诗歌形式叙述的故事,其中的事物、人物和情节都具有超出故事表层意义的另一层含义,也就是说,它借用具体的形象来表现抽象的哲理和道德含义。寓言在英文中就体裁而言主要有两种,一为fable,一为allegory。作为fable的寓言中的角色常常是动物或物体,如伊索寓言(Aesops Fables),其故事较为简短,目的在于说明一个道德教训。作为a1.legory的寓言中角色往往是拟人化的抽象概念或品质,故事较长和复杂,其中的人物、事件或场景可以是历史性的、虚构的或传奇的,其讽喻的意义可以是宗教的、道德的、政治的或个人的。
本章中我们要探讨的是寓言在诗歌中的运用。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作家斯宾塞(Edmund Spenser)的长诗《仙后》就是一首寓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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