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已有的文献在研究胜任性时,往往只关注或只考虑人员的胜任性或胜任能力问题。不可否认,相关职位承担者(office-bearer)的胜任能力对于公共政策决策与公共管理绩效的确十分重要,但在迅速变化的环境中,结构改变可能比只从人员胜任的角度考虑胜任性问题更为重要。毛泽东曾经指出,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这里的“政治路线”实际上是一种结构性选择,毛泽东显然将结构问题看得比人员问题更为重要。邓小平也曾指出,在决定政府或任何一个组织的行为及其绩效时,制度更具有根本性。这里邓小平强调的也是结构问题。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世界瞩目的成就。其中最重要或最根本的原因是结构的改变。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改变,在整个社会,特别是在农村劳动力总体几乎没有改变,劳动力素质分布也没有改变的前提下,迅速地繁荣了农村经济。这显然是结构改变的结果。同样,改革开放以来,腐败问题一直是中国政府和社会极为关注的一个重大问题。然而,反腐败过程中所揭示出来的事实表明,结构性改变至关重要。例如,内部举报能否发挥作用,关键在于制度的结构安排:在举报信最终返回被举报领导者的制度结构中,内部举报对于反腐败几乎没有任何作用;而在内部举报由被举报者之外的第三方机构处理的制度结构中,内部举报就成为反腐败的重要途径。近年来中国实施的“腐败案件异地处理”方式对于强化反腐败的效果已经十分明显,尽管也十分有限。
(7)效果性(efficacy)。所谓效果性是指政府政策决策、政策实施与公共管理产生的实际社会经济等多方面效果。公共治理体系在解决相关问题时从总体上说,应该满足及时性、全面性和经济性等方面的要求。因此,政府行为的效果性包括三个方面含义:一是显示政府解决社会面临的问题的程度,或者说是政府解决社会问题的质的方面程度;二是显示政府在承担其职能时成本控制的合理性程度,或者说是工具结构的合理性;三是政府在解决不同社会问题方面公共资源配置结构的合理性。有关最后一点,目前相关文献有大量论述,本书在此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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