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群体理论有3个基本宗旨:首先,人都是以群体的形式存在的(是他们的“本性决定”、“经济方面的考虑”、“早期的条件定位”或其他原因的结果);其次,群体的行为跟个人的行为是截然不同的;最后,在人类群体的结构中,天生就存在一种公开的、群与群之间的敌意。
人类是群体性组织,群体的行为遵循的规律跟个体行为可能不尽相同,以上两个观点很明显都无可非议。但是,“群体之间不免彼此敌视,也必须在公开的冲突中表达出这种敌意”真的正确吗?我们都知道,很多已建立的群体之间来往密切,他们似乎不需要彼此表达敌意(例如美国和加拿大之间)。问题的关键在于,小群体和大群体的对待敌视的方式是不同的。我们似乎认为,促成和解决公开的冲突是社会科学合情合理的目标。积极的团体辅导、心理治疗、城市规划以及来自工业心理学的各种技术都是我们解决问题时使用的工具,在解决问题时它们也经常获得成功。我们似乎仅仅将国际水平的冲突视为无法避免的、无动于衷的。此外,没有人组织过大型的研究项目,使得我们能够更好地研究这个问题,以确定我们是否能更好的去控制它。
社会学家们在过去50年里研究了怎样去解释并减少青少年群体的暴力行为这个问题,他们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他们也研究了怎样去理解并减少国家之间侵犯行为这个问题,也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比较一下两者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结果会让人非常吃惊。这种比较,尤其从“各个国家有核武器而青少年帮群没有”的角度上,是非常有必要的。我们被迫得出这种结论:有一个隐含的假设:侵犯对于一个小群体来说不是有机性的,对于大群体来说才是有机的。这个假设听起来不合逻辑,因此,这组理论是无效的。
现代战争理论
目前,这个讨论已经涉及了经典战争理论中最新的理论,这些理论形成了当代战争理论的基础。今天,我们的理论更为复杂一些,所依据的信息比以前的任何时代都更丰富。但是这些理论仍然是诸种理论的主流思想。
这种当代思想的精彩论点体现在《大英百科全书》第15卷中:
当代的战争理论大致分为两个主要类型。一个将战争归因于特定的、与生俱来的心理因素或者内驱力,另一个归因于特定的社会关系和社会制度。
人性本“战”
第一种理论是人本性中有某种东西使得人们不可避免地去发动战争,这种理论仍可以划分为两个大类。第一个大类的理论,上文提到了,是弗洛伊德的理论,它认为人类与生俱来的破坏性驱动力要么内化、要么外化,而内化的倾向会破坏个体本身,因此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并在人们的推动下愈演愈烈。
这个理论的问题是,那些声称接受了这个理论的心理分析学家们在努力鼓励病人向外表达敌意的同时,不会相信自己实际上是在强迫病人将破坏性冲动转向自己。弗洛伊德的观念作为一种理论是有趣的,至少在历史上看是这样。而在现实生活中,都没有证明他的观念在解决“处置个人问题”和“处理国际冲突”这两个做法上有什么效果。后来,弗洛伊德自己也说,面对爱因斯坦的问题(“为什么有战争”,“因为人就是这样”)时,自己的答案有点苍白、不尽如人意。
另一种比较流行的心理分析理论认为,个人会将自己孩童时代的敌意和攻击性错误地投射到社会所提供的任何敌人身上。卡尔.门林格尔(KarlMenninger)说:
战争是一种多元化的反映……个体心中存在微型战争……国家之间的战争是个体本能或个体动机的宏观化……社会压力的确存在,但是社会压力是孩子跟父母之间个人体验的组织和积累的结果,所以否认以上这个说法是荒谬的。
当然这个说法中蕴含着某些真理。我们联合起来发动一场文化概念上的战争,这个做法的背后隐藏着某些怨气,就像蒸汽机中的蒸汽一样,这种怨气一定有它的源头。当我们的群体决定对任何敌意采取积极行动时,我们会感到兴奋、跃跃欲试。我们遵循着一个古老的传统,那就是将我们的罪恶、过错和仇恨都附加在某个客体身上,然后攻击这个客体。这些理论的基础如下:个人的敌意不是投射在另一个人身上,而是一个外来国家上。基本观念是液压泵,敌意被概念化了,成为压力下的液体,这种压力会从某个喷口里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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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唐斯 美国全国广播公司著名主持人
本书触及了我们这个时代危机的核心。
——斯坦利·克里普纳博士 塞布鲁克研究生院的心理学教授《破碎的形象,破碎的自我》合编者
莱尚超越了通常的经济学、心理学和社会理论,他向我们展示了,对现实世界的个人认知在战争时期怎样发生巨变。
——米歇尔·麦基 纽约分析心理学俱乐部克里斯汀·曼图书馆研究员
任何人如果想了解为什么我们不断地参与到战争中,而这些战争越来越具有破坏力;想知道我们应该采取什么举措去结束这种可怕的状态,我真诚地建议他读一读劳伦斯.莱尚的《战争心理学》可能是迄今我读过的最有真知灼见的书。
——西德尼·格林费尔德 威斯康星·密尔沃基大学人类学名誉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