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到汉代,东西方的交通打开了,两河流域和希腊文明的天文学和占星术思想和方法通过波斯、印度和中亚传人了中国,从而大大地推动了中华文明本土产生的天文占星学的发展,但中国古代天文学和占星学的独立产生的结论应该是不能动摇的。”①也就是说,吴宇虹的结论间接地指出了在先秦、尤其是在夏商和战国中叶曾经存在过“域外文化来华”的可能性极为微小。王孝廉在《绝地天通--以苏雪林教授对昆仑神话主题解说为起点的一些相关考察》,则指出“中国的昆仑神话是源于古代的羌族的神山信仰”②,而不一定来自两河流域。另外一些学者的观点五花八门,例如,胡远鹏虽然和苏雪林类似,同意《山海经》可能描述了中国境外的地理,但是,他得出的结论和苏雪林正相反,他认为苏美尔人的文明也是中国人创立的,中国四川的蜀人就是苏美尔人的前身③。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学者杨希枚的持论比较公允,他指出苏雪林的研究涉及东方学上中国文明的起源这一重大问题,对于这样的问题,任谁都是难以断言的。目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必须重视这一问题,必须尽力就中西文化素质的异同上加以详细的比较研究,并求其可能的解释。我们对于中国古代宗教信仰之类所知者太少了,不能坐视有用的材料废弃,而不设法求其解决。苏雪林的研究正是从神话学的观点上,试行发掘淹没两千余年的古代神话。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