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人与现代中国的命运有着特殊的关系:十年内战时期,国共交战时双方的军事顾问都一度是德国人——两个德国人的思想引发的中国智识人之间的战争迄今没有终结。百年来,我国成就的第一部汉译名著全集是德国人的……德国启蒙时期的古典哲学亦曾一度是我国西学研究中的翘楚。
尽管如此,我国学界对德意志思想传统的认识不仅相当片面,而且缺乏历史纵深。长期以来,我们以为德语的文学大家除了歌德、席勒、海涅、荷尔德林没别人,不知道还有莱辛、维兰德、诺瓦利斯、克莱斯特……事实上,相对从事法语、英语、俄语古典文学翻译的前辈来说,我国从事德语古典文学翻译的前辈要少得多——前辈的翻译对我们年轻一代学习取向的影响实在不可小视,理解德意志古典思想的复杂性是我们必须重补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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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件事物可以使这批人高兴得要跳舞,却使另一批人伤心得想流泪,这全要看我们记忆中哪些观念受到刺激。
——笛卡尔
歌德的颜色学必须看成是把感官印象的直接真理从科学的围攻中拯救出来的一种尝试。
——赫尔姆霍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