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让我们考虑一下这座讲堂。我们每一个人都具有某种关于它的直接和有限的经验。为了理解这座讲堂,我们扩展了对它的各种明显存在的关系的分析。这座讲堂是一座建筑的组成部分,这座建筑存在于麻省的剑桥,麻省的剑桥存在于地球的表面,地球是存在于太阳系之中的一个星球,太阳系属于某种星云,这种星云属于某种由各种星云组成的、从空间角度来看联系在一起的系统,而这些星云则展示了某种具有有限的时间性存在的系统,它们都是从某些先前的、我们无法加以详细说明的境遇(circumstances)之中产生出来的,并且将会转化成为其他的、我们的想象力所无法企及的生存形式。而且,我们没有任何理由认为,我们目前具有的关于这些星云的知识,已经表达了那些直接与它们自己的活动(activity)形式有关的事实。的确,我们有充足的理由对这样一种假定提出质疑。因为过去的人类思想史是一个由自满构成的、可怜的故事(tale),其所具有的是被假定的、关于人类生存之诸因素的知识的适当性。我们现在知道,这种存在于过去的自满是一种谬见(delusion)。因此,当我们对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同伴进行概略性考察的时候,我们就有充足的理由对我们所具有的,无论以什么特定的形式存在的知识的适当性都提出质疑。知识是一种进行探求(exploration)的过程。它与真理具有某种关联。而且,自满也具有某种辩护理由。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房间具有坚固的四壁,坐落在某种静止的基础之上。我们的前辈们曾经认为,这就是全部真理了。我们知道,对于律师们来说或者对于这所大学的管理财产的法人来说,它确实体现了某种重要的真理。不过,如果超出了如此有限的限制条件,它就不再是某种具有关联性的真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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