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经历都在我的研究中打上深刻的烙印。我在研究中比较强调“问题意识”,我的问题主要来自两方面:一是来自理论本身,来自我教学中所遇到的疑难问题。这使我养成了不善于追新逐异、跟风赶潮,而总是以探讨学理、追求学理的完善为目的的兴趣和习惯。所以我每当研究一个自认为有价值的问题时,总是怀着一种虔敬的心情来钻研前人的优秀成果,主观上总希望尽可能多的掌握与之有关的文献资料,通过对文献资料的梳理和分析,来发现和提取它的难点、疑点、争论的焦点和突破的关节点来做文章,力图在继承中求得发展,在综合前人一切合理见解的基础上有所创新,只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对于学术的积累和推进起到一些微弱的作用,从不敢撇开传统来侈谈什么“原创性”。二是来自现实,来自自己的人生体验。它不仅使我走出“童话世界”领略到人生的险峻和严酷,而且也使我更深切地感受到,正因为美好的东西在生活中已经离我们远去,我们就更应该在精神上坚定地守护它,因为它会转化为一种动力,而把美的东西重新召唤到我们生活中来;否则,我们真的是没有希望了。怎么去维护和召唤呢?对于我们理论工作者来说,我认为理论研究就是自己介入现实的一种重要的方式。所以我常常以文艺理论研究来阐述自己的人生理想,认为这比抽象谈论人生问题更为有效。这就使得我的研究没有走上纯学术的道路,而始终怀有强烈的人文情怀,虽然我所关注的现实问题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生变化,但这种人文情怀却随着自己社会阅历和人生体验的加深变得愈加自觉。这两方面原因形成了我的理论文章这样一个我自己可以肯定的特色:“学院性”、“思辨性”和“现实性”、“参与性”的结合,即在阐明学理的过程中表达我对现状的看法、体现我对现实的介入;至于能否达到“继承”与“发展”、“综合”与“创新”的有机统一,我就不敢妄言,那只有由学界去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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