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只鹿王,身上长五种颜色的毛,头上的角和脚下的四支蹄都非常漂亮,好几千只鹿都尾随在它的后面,一次国王出城打猎,群鹿逃命,四处奔跑,有的摔伤,投岩堕坑,有的摔死。鹿王十分伤心,哭着对群鹿说:“我是你们的首领,应该处处为你们的安全着想,都是我不好,一时糊涂,因为贪图一点好水草,就轻率地跑到这里,反而害了大家,这个过错全在我身上。”
于是鹿王独自走进城,城里人看到这样好看的鹿子,都以为是神鹿,认为他们的国王有极仁慈的德行,感动了上苍,才降下这种神鹿入市,这是国家的祥瑞,没有一个人敢伤害他。鹿王径自一个来到国王大殿上,见到了国王,跪下说道:“小畜贪生,寄居在大王的国界里,忽然遇着打猎的人,百兽都奔走逃命,活着的逃散了,死了的都乱躺在地上,上天仁慈,实在可哀,我们现在愿意自己相互推选,每天把几只鹿贡献给大王的御厨,请大王告诉我每天需要的数目,我们不敢欺哄大王。”国王说:“我每天不过只需一只鹿,不知道一次围猎,造成你们死伤无数,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就发誓,不再打猎了。”
鹿王回到林中,把它与国王交涉及国王发誓不再打猎的结果告诉了群鹿,并为群鹿剖析祸福,群鹿听从了鹿王的话,自动排好进国王御厨的先后次序,应该先去的每次在去就死之前都来鹿王处告别,鹿王总是对这只将要死的鹿说:“你看世界上的众生都免不了要有一死,谁能躲得掉呢?你要一路念佛,对国王不要有怨恨之意。”
这样,每天都要有一只鹿被送到国王那里去,一次,轮到一只雌鹿去了,但雌鹿怀上了小鹿,雌鹿对鹿王说:“该我去死,我是不躲避的,但我舍不得我肚子里的小鹿,只请求允我生下我的小鹿再去。”于是鹿王便按次序叫下一只鹿去,那只鹿哭着对鹿王说:“我当然要去死的,但依轮子我还该活一天一夜,我想活到该死的那一天去死,死了才心中没有怨恨。”鹿王听了,心中老大不忍硬性规定叫下一只鹿子去替死,它悄悄离开鹿群,来到国王的御厨房,厨师都识得它是鹿王,立刻报告国王,于是国王问鹿王:“你来这里为了什么”?鹿王只得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了国王。国王感动地流下泪来,说:“连禽兽都有天地仁慈之心,杀身济众,我身为人王,却每天杀死众生的生命,真是天大不该!”于是他放走了鹿王,又下令:“不准任何人伤害鹿群。”
对于《六度集经》故事,我们只能介绍一二,因为还有其他重要的故事要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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