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总参谋部声称这是军事需要。至于它在政治外交上是否可取,它将带来的影响,都被视为不相干的问题。判断的唯一标准在于是否为德军的克敌制胜所需。德国人从普法战争中取得的经验是,武力和战争是使德国强大的唯一源泉。他们得到的教诲是:“我们是以我们刀剑的锐利,而不是以我们思想的锐利赢得我们的地位的。”施利芬既抱定决战战略,遂将德国的命运拴在这个战略上面。他预料德国一经陈兵比境,法国就会立即入侵比利时。因此他策划德国应抢先下手。
“谁先到那里,占领布鲁塞尔和征收十亿法郎左右的军费,谁就占据上风。”德国人的第二个目标是赔款。这可使一个国家不用自己掏腰包而由敌人承担战争费用。另一个目标是争取公众舆论,通过“取得巨大胜利和占领敌人首都”以竟其成。争取到公众舆论会有助于结束抵抗。德国人懂得物质上的胜利将会赢得公众舆论,但却忘记了道义上的失败将会失去公众舆论,而这可能会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一个重要因素。
1904年,比洛首相曾提醒施利芬注意俾斯麦的警告:为反德力量添上又一个帮手,那是违反“简单的普通常识的”。
施利芬习惯地把单片眼镜在眼圈上转动了几下后说:“当然,从那时起,我们并没有变得更蠢些。”接着,他又说,不过比利时是不会以武力相抗的,它只会抗议了事。即使比利时人抵抗,也会以“它的军队在德军借道之处沿途列队”的方式出现。德国人确实希望比军不抵抗,因为抵抗意味着破坏铁路、桥梁,最终打乱德国人制定的时间表。为了劝说比利时不作无谓抵抗,施利芬部署在入侵之前,向其发出一份最后通牒,责令它交出“所有要塞、铁路和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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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首相 丘吉尔
全欧洲的明灯都熄灭了,我们有生之年将不会看到它们能够再次亮起。
——英国外交大臣 爱德华·格雷
这场战争在当时看来是那样的不可避免,可现在看到它的发生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美国国务 卿基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