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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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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奥威尔经典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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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801204093
  • 作      者:
    (英)奥威尔(George Orwell)著
  • 出 版 社 :
    中国华侨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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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这是奥威尔最著名的两部政治讽刺小说,《动物农庄》创作于1945年,《1984》创作于1949年,前者以寓言的形式嘲笑苏联的社会制度,后者幻想人在未来的高度集权的国家中的命运。而《奥威尔随笔》则以风格明晰简练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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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我心目中的20世纪文学经典
  千年十大文豪评出
  英国日前举办了1000年来最佳诗人及作家推选活动。
  十大作家作品名录:
  1.莎士比亚16世纪英国诗人、剧作家《仲夏夜之梦》
  2.奥斯汀18世纪英国小说家《傲慢与偏见》
  3.乔治·奥威尔20世纪英国讽刺小说家《一九八四》
  4.狄更斯19世纪英国小说家《双城记》
  5.班克斯20世纪英国科学小说家《黄蜂工厂》
  6.托赫金19世纪英国学者兼作家《行会首领》
  7.乔伊斯19世纪爱尔兰小说家《尤利西斯》
  8.陀思妥耶夫斯基19世纪俄罗斯小说家《地下室手记》
  9.塞万提斯18世纪西班牙小说家及剧作家《堂吉诃德》
  10.马克·吐温19世纪美国小说家《汤姆·索亚历险记》
  
  中国文学经典排行榜
  排名  作品       国别 作者 体裁
  1  阿Q正传   中国  鲁迅 小说
  2   百年孤独     哥伦比亚 加西亚·马尔克斯 小说
  3   追忆似水年华 法国 普鲁斯特 小说
  4   围城 中国 钱锺书 小说
  5   约翰·克利斯朵夫 法国 罗曼·罗兰 小说
  6   尤利西斯 爱尔兰 乔伊斯 小说
  7   喧哗与骚动 美国 福克纳 小说
  8   老人与海 美国 海明威 小说
  9   荒原 英国 T·S·艾略特 诗
  10 吉檀迦利 印度 泰戈尔 诗集
  11 日瓦戈医生 俄苏 帕斯捷尔纳克 小说
  12 变形记 奥地利 卡夫卡 小说
  13 等待戈多 爱尔兰 贝克特 剧本
  14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捷克 昆德拉 小说
  15 城堡 奥地利 卡夫卡 小说
  16 静静的顿河 俄苏 肖洛霍夫 小说
  17 雷雨 中国 曹禺 剧本
  18 局外人 法国 加缪 小说
  19 野草 中国 鲁迅 散文集
  20 小径分岔的花园 阿根廷 博尔赫斯 小说
  21 雪国 日本 川端康成 小说
  22 麦田里的守望者 美国 塞林格 小说
  23 古拉格群岛 俄苏 索尔仁尼琴 小说
  24 杜依诺哀歌 奥地利 里尔克 诗
  25 呐喊 中国 鲁迅 小说集
  26 边城 中国 沈从文 小说
  27 骆驼祥子 中国 老舍 小说
  28 家 中国 巴金 小说
  29 茶馆 中国 老舍 剧本
  30 四个四重奏 英国T·S·艾略特 诗
  31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俄苏 奥斯特洛夫斯基小说
  32 第22条军规 美国 海勒 小说
  33 铁皮鼓 德国 格拉斯 小说
  34 审判 奥地利 卡夫卡 小说
  35 鼠疫 法国 加缪 小说
  36 情人 法国 杜拉 小说
  37 玫瑰的名字 意大利 艾柯 小说
  38 永别了,武器 美国 海明威 小说
  39 了不起的盖茨比 美国 菲茨杰拉德 小说
  40 恶心 法国 萨特 小说
  41 宠儿 美国 莫里森 小说
  42 飘 美国 米切尔 小说
  43 《1984》 英国 奥威尔 小说
  44 西线无战事 德国 雷马克 小说
  45 天龙八部 中国 金庸 小说
  46 蝇王 英国 戈尔丁 小说
  47 故事新编 中国 鲁迅 小说集
  48 彷徨 中国 鲁迅 小说集
  49 鹿鼎记 中国 金庸 小说
  50 都柏林人 爱尔兰 乔伊斯 小说集
  -- 引自"中华读书报"
  
  经典是什么
  杨健民
  命名文学经典其实是十分困难的。对于我来说,"经典"二字永远只是一种感觉。假如有那么一本书攫住了我,我可能会说这是一本好书;但我不会说,我读了一部"经典"。
  ---因为我至今没有弄明白"经典"二字的真正分量。
  经典的意义绝不在于那些"排行榜"上。在我看来,排行榜有着"经典指南"之类的效应,但它并不具有绝对的权威价值。黑塞的《玻璃球游戏》算不算经典呢?我不能妄加敲定。然而这部作品在精神力度和艺术灵气上赋予我一种智者的感觉,它这样告诉我,人之所以成为"人"的观念,以及人如何在"没有完成试图建立一种受精神控制的生活的目标"时,恰恰"正是他的胜利,重大的胜利"---这一似乎无法企及的理想,还真的攫住了我的精神。
  对于许多人来说,普鲁斯特永远是一座幽邃的小屋,而乔伊斯则更像一道总也猜不透的谜语。《追忆似水年华》里的清晰记忆和《尤利西斯》里的语言智慧,曾经一度成为了我的阅读游戏,---一种没有规则的游戏。我想,倘若真的有什么规则的话,这种阅读游戏就会变得没有任何意味了。
  《日瓦戈医生》并不是一部新鲜的小说。说句实话,我是在看了以此改编的电影录像带后,才去读这部小说的。我在那里读到了一场心灵的战争,它甚至比实际的战争表现得更加严酷和深刻,因为它表达了人类的一种命运,一种灵魂的力量,从而显得富有诗意和激情。相比之下,《古拉格群岛》则显得直接和真切,那种全然由鲜血和生命凝结的历史见证,同样令人灵魂颤栗。而《1984》的寓言形式,总是让我无法像读奥威尔的另一部小说《动物庄园》那样轻松和诙谐,人类文化的一场罪案在这部小说中以一种难以避免的生硬和片面,表现出对于批判理性的理性批判,及至对于理性批判的某种反作用力。这种寓言式的悖论,不禁使我想起了中国的"文化大革命"。
  卡夫卡绝对是20世纪的一位文学天才。卡夫卡的一生放弃了一切,包括父亲、女人乃至他自己的作品。这种放弃表达了20世纪的一种荒诞感。这可以在他的《城堡》和《审判》中得到证实,前者在荒诞中残留着些许惆怅的诗意,后者则在荒诞中笼罩着一种恐怖。尽管,这两部小说都异乎寻常地表现出卡夫卡式的敏感,然而,我在那里读到了卡夫卡的一种宽容精神。按照他的话说,是"可以接受一切既存的事物",当然,其最终的结果,是"也可以极端的活在一个几乎是幻象的世界里",我想,在一个物欲横流和一切无序的世界里,能够做到这一点,实在是不容易的。
  当然,我还要提到中国作家的作品。我首先想到的是鲁迅的《阿Q正传》。我一直以为,《阿Q正传》在剖解中国国民的劣根性,以及那个人歌人哭、鸟来鸟去的世界中的鬼影上,无疑是极锋利和有力的一刀。那一刀对于今天的中国人来说,仍然是深痛的。对于民族的这种不觉悟,除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外,我们今天的文学还能做到其他的什么吗?我由此想到了贾平凹的《废都》,尽管它引起了中国当代文坛的一场争论,但我仍然以为,它所表达的一种情绪---一种在特定的年代里才可能出现的情绪,正是预示了一种丧失了人文精神的历史,悄悄地向人类一步步走来。那么,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应该做些什么呢?难道可以仅仅去读那些该死的"经典"吗?
  经典究竟是什么,我们还能为它定位么?
  
  魃魅人间
  余杰
  --奥威尔(George Orwell),1903年生于英国殖民地的印度,童年耳睹了殖民者之间尖锐的冲突。与绝大多数英国孩子不同,他的同情倾向悲惨的鳊人民一边。少年时代,奥威尔受教育于著名的伊顿中学。后来被派到缅甸任警察,他却站在了苦役犯的一边。30年代,他参加西班牙内战,因属托派而遭排挤,回国后却又被旬入左派,不得不流亡法国。二战中,他在英国广播公司从事反法西斯宣传工作。1950年,死于缠绵数年的肺病,年仅47岁。
  奥威尔短暂的一生,颠沛流离,疾病缠身,郁郁不得志,直被视为危险的异端。在他为数不多的作品中,《动物庄园》与《一九八四》影响巨大,他以先知般冷峻的笔调勾画出人类阴暗的未来,令读者心惊肉跳。他将悲喜剧融为一体,使作品具有极大的张力。英国人生性拘谨,但英国的讽刺文学却一枝独秀,自乔叟以下,斯威夫特、狄更斯、查米亚丁,代有才人,各领风骚。奥威尔的卓异之处就在于,并非仅仅用于小说来影射个别的人与事,而是直接揭露语言的堕落。在奥威尔眼里,语言是掩美国微软公司真实的幕布,粉饰现实的工具,蛊惑民心的艺术。他坚信在一个语言堕落的时代,作家必须保持自己的独立性,在抵抗暴力和承担苦难的意义上做一个永远的抗议者。
  夏志清教授认为:"西方文学自伊索寓言以来,历代都有以动物为主的童话和寓言,但对20世纪后期的读者来说,此类作口若悬河中没有一种比《动物庄园》更中肯地道出当今人类的处境了。"《动物庄园》的故事发生在曼纳庄园。从前,被人豢养的禽畜行尸走肉地生活着。一天夜里,动物们在谷仓中听了雄猪老麦哲所讲的梦,仿佛听了一堂福音传道或启蒙教育课,任人宰割的动物从此认清了受人剥削、被人奴处境。不久他们群起暴动,赶走主人琼斯,自己当家作主,推行"动物主义"。动物庄建立伊始,全体动物享有平等权利,开始崭新的生活。然而,正当庄园笼罩在大家庭式的温暖这中的时候,正当动物们任劳任怨,忍受委屈,迁就现实的时候,当权者却开始用新制度为自己捞取特权。猪群占据了领导地位,他们的两大领袖拿破仑与斯诺鲍展开殊死搏斗。多次较量后,前者终于获胜。
   "革命"何以堕落?动物庄园里,连几个字母也学不会的鸡鸭牛羊根本不知道如何争取管理庄园的权力,把一切拱手让给"有非凡学识"的拿破仑。正如黑格尔所说:"麻木和冷漠的民众是专制政体最稳定的群众基础"。奥威尔在作品中塑造了一匹叫鲍克瑟的马,他忠心耿耿地为拿破仑工作,一生中有两句名言:"我要更努力地工作"、"拿破仑同志永远正确"。他从不思考,没有疑惑,活得充实,活得愉快。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只想念被告知的结论。鲍克瑟年迈力竭而亡,死后却被主人卖给屠夫,以一张皮,副骨头换取威士忌喝。拿破仑在鲍克瑟隆重的追悼会上,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鼓励家畜家禽都向死者看齐,做动物庄园"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模范成员。
  斯奎拉是群猪中指鹿为马的宣传家。他的拿手好戏就是把庄园的今昔作对比,他常说的"你们没有谁希望看到琼斯卷土重来吧"这句话,成为一切异议和不满的成员头上的紧箍咒。愈是把过去的处境描述得可怖,很成总是的现状逾是显得美不胜收。于是,缺乏理解能力的动物们欣然接受了实际上更加残暴的奴役。作为领导阶级的猪群把牛奶和苹果留给自己享用,而其他动物却忍受饥饿,斯奎拉的解释是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你们不会把我们猪这样做看成是出自自私和特权吧?实际上我们猪根本不喜欢牛奶和苹果,我自己就厌恶它们。我们食用这些东西的唯一目的是保护我们的健康。我们是脑力劳动者,庄园的全部管理工作和组织工作都要领先我们。我们夜以继日地努力工作,为大家的幸福费尽心机。因此,正是为了你们,我们才喝牛奶吃苹果。"动物们呆头呆脑地认可了斯奎拉的合理化解释,反而对猪群感激涕零。斯奎拉弄语言如同玩弄魔方与七巧板,用语言篡改过去,粉饰现在,许诺未来,把残暴和无耻置换为崇高和无私。
  一个新建的强权社会,必然需要一个"公共污水沟",即倾泻仇恨与怨毒的场所。在权力斗争中失败、逃之夭夭的斯鲍恰恰充当了一个虚拟的靶子。拿破仑将斯诺鲍作为"革命最危险的敌人",让所有成员都时刻警惕斯诺鲍的复辟。这样,动物们的祖母就被转移了,革命的质变也就得以悄悄完成。凡是与斯诺鲍相关的迹象在某处出现,施暴者例抓住借口,从蛛丝马迹中顺藤摸瓜,搞出惊世骇俗的大案要案来。凡是自己的统治露出破绽时,便把斯诺鲍作为替罪羊,所有的过错一古脑地推到他的身上,这个假设的敌人永远也无法反驳。黑白对照,黑者愈黑、白者愈白,合理永远合理,不合理永远不合理。
  当语言的作用运用到极限时,狰狞的面目便函暴露出来。九条恶太为拿破仑开道,顺者昌逆者亡,当年制定的七戒被刷掉,"四条腿好,两条腿坏"变成"四条腿好,两条腿更好。"最终把"动物庄园"又改为"曼纳庄园"。不存在真话,不允许讲一句真话。一切都在不断被修改,目的就是为了磨灭动物们的记忆,让幸存者不再对暴政、非正义和公开的丑剧产生丝毫的惊奇。群猪竖起两条腿走路,走大厅里与其他庄园主举杯联欢。此时此刻,其他动物默默待在窗外,"从猪看到人,又从人看到猪,再从猪看到人;但他们已经分不出谁是狸猪谁是人了。"这个结尾是意味深长的。庄园建立之初的教条"全体兽类生而平等"下面增添了一行"但某些兽类比其他兽类更加平等"。这一行修正轻易地取缔了平等的裨,使极权主义的秘密昭然若揭。康正果先生的书评译摘了奥威尔《文学的受阻》中的一段话:"极权主义认为,历史是被创造出来的,而非有待认识的东西。一个极权主义的政府实际上就是一种理论专政,为了巩固这个专政,其统治阶级必须被说成是绝对正确的。但事实世间并无不儿错误的人,所以,为了让人们看到这个或那个错误似乎科不存在,或者这个或那个胜利确已取得,重新编造过去的事件就在所难免了,这样或那个胜利确已取得,重新编造过去的事件就在所难免了,这样一来,每一次在政策上发生重大变化,就得相应地改变理论教条,乃至重新评价主要的历史人物。这类事情当然随处可见,但在那些任何时候都只允许有一种观点的社会中,它显然容易导致公开的弄虚作假。极权主义其实就是要求不断更改过去既然不可能达到绝对的真实,弥天大谎与撒点小谎同样都无关痛痒。在极权主义看来,整个历史记载都是偏确切的,或者从另一个方面说,现代物理学已证实我们视为真实的世界乃是世界的虚象,因而相信感觉便是低下庸俗。一个固步自封的极权主义社会往往要建立一种早发性痴呆症的思想体系,很多常规虽在日常生活和某些特定的科学中行之有效,但政治家、历史家却可以对其漠然视为。"
  《动物庄园》的寓意正在于此。这部作品是在奥威尔供职于BBC时利用4个月的业余时间创作的。刚开始,由于小说题材敏感、主题尖锐,竟有12家英美出版社拒印。而一旦出版,立即引起巨大的轰动,在英美读书界获得经久不衰的好评。英国书商协会列出的二战以来最佳英文小说的名单上,《动物庄园》与《麦田的守望者》、《蝇王》等巨著并列而毫不逊色。而在另一部伤口《一九八四》中,奥威尔更深刻地探究了当代社会中的权力问题。
  故事发生在1984年(即奥威尔创作此书时的30多年后)的"海洋国"。"海洋国"的统治阶级是"内党","内党"的领袖是"老大哥"。"老大哥"从不露面,他的大幅照片户外却到处张贴。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臣民。主人公温斯顿仅仅属于"外党",跟所有同志一样身穿清一色的蓝布工人套头衫裤。他服务的机关是"真理部"。政府除了"真理部"以外还有三大部:"和平部"、"仁受部"、"富裕部"四大机构各占据一座300米高的金字塔式建筑。建筑外边大收特书党的三大原则:"战争就是和平"、"自由就是奴役"、"愚昧就是力量"。温斯顿担任"记录科"的科员,工作是修改各种原始资料,从档案到旧报纸,全都根据指示改得面目全非。温斯顿的家与所有私人居室一样,有一个无孔不入的现代化设备,叫做"电子屏幕"。每个房间右首墙上都装有这样一面长方形的金属镜子,可以视听两用,也可以发号施令,室内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受这面照妖镜的监视和支配。平时无事,电子屏幕就没完小册子地播送大军进行曲、政治运动的口号、或"第九个三年计划"超额胜利完成的消息。这些噪音由中央枢组控制,个人无法关掉。
  在这种环境里,没有什么"私人生活"可言。温斯顿却躲到角落里偷偷地记日记。记日记是大逆不道的思想罪,早晚会被"思想警察"抓入大牢中去逮捕永远是在深更半夜,在睡梦中被惊醒后,有可以及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温斯顿仍然忍不住胡思乱想,在胡思乱想中探索真理。这时他结识了女友裘丽亚。在党的眼里,恋爱是罪行,两人的幽会是偷偷摸摸的。海洋国把性受规定为"我们对党应尽的义务",并且不允许离婚,温斯顿与妻分居了10年,个人生活极其痛苦。故与裘丽亚之间,由性关系发展到爱情。另一个影响温斯顿一样面目清秀的知识分子。在与奥伯兰的会面中,温斯顿被告知,对方是反党组织"兄弟会"的成员。奥伯兰传授给温斯顿兄弟会领袖高斯坦的著作《寡头集体主义的理论与实践》。读了这本书,温斯顿明白近代极权政治的奥秘和海洋国立国的来龙去脉。奥伯兰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总有一天我们会在没黑暗的地方相会。"令温斯顿大为感动。
  在一次幽会中,温斯顿与女友双双被捕。在监狱里,温斯顿遭受了惨无人道的酷刑,最后被送到一间砌满白磁砖的牢房里,四周的灯点得雪亮。铁门一响,狱卒又送进一人新犯人,温斯顿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恩师奥伯兰。温斯顿惊呼:"你也被捕了?"对方却狡诈地一笑。原来,奥伯兰就是"思相警察"的大头子,早在7年前就开始监视温斯顿了。这时,奥伯兰开始白昼。温斯顿这才明白奥伯兰告诉他的话:"我们会在没有黑暗的地方相会"!
  温斯顿被打得体无完肤,滚在地下死去活来。他什么都招认出来:暗杀领袖、盗窃公款、出卖几密、散发传单、煽动暴乱、信仰宗教、谋杀发妻、当外国奸细、做"兄弟会"的走狗……奥伯兰还不满意,一面控制着绞痛的电盘,一面跟温斯顿讲座权力和真理的问
  
  形式的寓言,验证了的预言,愈以尖厉的警告
  ――评《奥威尔经典文集》之《动物农庄》
  奥威尔已经深深地走进了我的心胸。
  我是第一次接触他的作品。然而王小波在1980年时就读到了他的《1984》,并认为那是一次终身难忘的经历。读它对我而言,也必然是终身难忘的,但难忘的还有我的羞愧,羞愧我没能更早读到他的书。因此,我硬是一个通宵非常认真地读完了这本厚达400多页的书。
  美国评论家屈灵在评价奥威尔的作品时写道,"这部小说是一种警告,不是预言或寓言,全部灵感来自作家的一场梦魇。"当我读完他时,我知道,这部经典文集,是形式的寓言,是验证了的预言,也是愈以尖厉的警告。
  曼诺农庄愚笨的动物们在猪猡们的煽动下造了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人的反,把人全都赶出去了,组建了完全属于动物们自己的庄园。
  造反的理由很简单。从小时候起,我们就知道我们的先烈们很多是做牛做马出身的,而动物们本来就是牛是马,因此,他们更有理由造那些剥削欺压他们人的反。这个理由就是由造反的动物领导阶层们积极宣传的理论。在书中,动物革命的理论是由"老上校"大猪梅杰的遗训在聪明猪们发扬光大下所形成的"动物主义"。
  老上校说,"我们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劳动,被迫工作,直到最后一点精力都被榨光为止…
  …没有动物是自由的,动物的生活就是悲惨和奴役……因为我们的劳动果实几乎都被人类窃取了……人类的暴虐是我们生命中所有罪恶的根源……我们要怎么做呢?……要日夜努力,全心全意,推翻人类!……要反抗!……有人会说,人和动物有共同的利益,人的成就也就是动物的成就,千万不要听信这种说法,这全是谎言。……我们动物在斗争中,要彻底地团结起来,要彻底地联合起来……只有消灭了人类,我们劳动的成果才能真正属于自己,一夜之间,我们就会变得富裕而自由"。
  这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破坏旧世界,建设新社会"的真理!因此,愚笨的动物们在这样的真理引导下是想不到反抗推翻是怎么一个真理法的。现实的压迫与有识之人的煽动自然就有了可乘之机,最终利用武力将残暴的人类赶出了庄园。革命成功了!
  这完全不是一个童话世界了。但似乎与传统的东廓先生、农夫与蛇之类的寓言也有不同,篇
  幅长,而用语更是在历史与现实中比比皆是。这是一种形式的寓言。他透露出来的讽刺意味是非常浓厚的。他是在毫不留情地讽刺标榜着要用绝对真理引导人类进入社会最美妙阶段的大独裁者斯大林。
  作者是写这部著作是在1944年。当时,斯大林及其统治下的苏联是世界上唯一一支可与英美抗衡的力量。他写这本书正如诺贝尔奖获得者哈耶克在同年写的《通往奴役之路》一书一样,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哈耶克在出版了他的《通往奴役之路》后,据说是名声扫地。同样地,奥威尔的《动物农庄》一书连遭四家出版社的拒绝。
  应该可以推断,奥威尔是非常清楚斯大林在苏联搞的大清洗大屠杀,因此,在其《动物农庄》中,也不乏老谋深算的猪领导者拿破仑怎样设计夺权、愚弄、迫害及残害动物众们的细节描写。这种讽刺是苏联血泪史的拟物化罢了,也没有什么。对历史的再现是容易的。
  但能够清楚地看到人类社会的走向却是异常艰难的。不然的话,在动物农庄中,就不会有拿
  破仑这样的猪成了动物们新的更加残暴阴险的压迫者;在历史上,也就不会有象斯大林这样的可以将曾经是亲密的同志加战友杀得几乎不留一个的大屠夫的存在了。
  不然的话,奥威尔这部现在世界上畅销的书也不会连遭几家出版社的拒绝了。现在,这本书来到人世界已经五十多年。当我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简直以为我就在读苏联的近五十年史。
  通过一些动物们流血牺牲换来的动物农庄,并没有象老上校讲的那样,将残暴的人驱赶走了后,动物们可以一夜之间自由而富裕。活要干得更多,却没有更多的食物。要干的活是因为领导们想要建立一些能够表明其丰功伟绩的庞大工程。而这些工程据说是对全体动物都有好处的。
  由于统治者拿破仑猪建立起来完全效忠于自己的狗军队,并利用最能察言观色的猪进行思想舆论灌输,就将愚笨的动物们创造的财富控制在自己的手里,由此,不服从者不得食成了动物农庄中的最基本原则。猪拿破仑最终成了集所有权于一身的大独裁者。
  其它动物的生死由它定夺,统治者们的特权、腐化就是必然的。
  最后,领导者猪们肯定发现了作为人的一切好处――自然,要说发现也是在与人们从事贸易活动中产生及形成的――竟然抛弃了四脚走路,学起了人两脚走路;其口号也从要消灭人类,到四条腿是好的,两条腿是坏的,最后竟然成了四条腿是好的,两条腿更好!人类万岁!
  动物农庄又改回原名:曼诺农庄!
  动物们的革命就像做了一场恶梦,动物们几代的血汗就是将本来较直的路拉弯了拉得更难走了,然后又不得不再付出几代人的生命将弯弯的路拉回来。而能不能拉回来,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
  当苏联耗了七十年最终土崩瓦解,又回到了他们的先辈们发誓要消灭的资本主义社会。这种结局竟然在奥威尔五十多年前写的小说中清清楚楚地展现了出来。这不能不让我大为惊叹与钦佩!
  其时,可称之为预言罢。但当此预言不折不扣地实现时,就是远见与智慧了。
  我们民族,应该不能算是动物罢,不幸的是也曾选择了苏联式道路。但我是没有奥威尔的远见与智慧的,因此,至于中国现在已经走到了类似动物农庄中的哪一步,我是不很清楚,我明白的是:既然苏联现在兵燹不断,那我们最好猛敲警钟,防范未然。如果你想作一个清晰判断的话,最好去读读奥威尔的这本书。
  
  《1984》与世纪记忆
  戴锦华
  在中国,而且在世界,二十世纪重要事件的亲历与目击者难于分享他们的记忆,那如果不是温馨、狂热的怀旧,就是不遗余力的唾弃与否认。想到自己的一次与他人记忆的冲撞,是关于一本书:《1984》,它不仅牵系着本世纪的若干重大事件,它本身亦是诸多重大事件之一。
  在我的大学时代,读到了此前从未听说过的《1984》,读的是彼时彼地一个特殊版本----那是本经历了"文革"岁月的人会记得的、特殊的杂志:《编译参考》,大开本、大字号、素面子。一本特权层的杂志----对于"文革",一个不无怨憎与伤痛的点,是在"闭关锁国"的年代,特权层从未与外部世界隔绝:江青始终追随着最新的好莱坞电影,林立果酷爱美国摇滚。1978或1979年《1984》分三期连载。不知是通过什么途径,它流布进了大学校园。作为一本确定无疑的"反动寓言",它在大学生、也许是我置身的那个小世界里,引发了微型地震,那个年头,对知识、书籍的饥渴仍十二万分地被封闭和匮乏所放大。和大多数难于获得的新书一样,它在不同的宿舍间流传。每人两小时吗?不记得了,只记得曾被排到午夜两点,当然是无怨无悔地等到那个时刻;第二天嘛,只能旷课了。记得最初阅读时的战栗,那是一种毛骨悚然、撕心裂肺的恐怖认同:第一次,从外面,从一个寓言(预言?)中读到自己成长的年代,读到了曾无限熟悉的一切:旗海,巨幅画像,胸章,臂章,"欢乐幸福"的人群,无数的狂欢式的游行,禁欲的、狂热的少女;甚至匮乏的物质供应、劣质香烟以及吸劣质香烟的方式----小心地揉松、磕实、点燃,而后直立起吸,一如后来的某些吸毒者;甚至有在极度匮乏的年代,对一点点精美的物品、尤其是对文具的情欲般的渴求和珍爱。只是"他"的名字,是"老大哥"。在深深的震惊和慑服中,反复地默念着作者的名字:乔治·奥威尔。----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能想象?充满敬畏地发现,成书的日期,是1949年。在断续的阅读和焦灼的等待中,读到了主人公的离轨,读到了他的秘密日记和秘密爱情。一份欣喜,一种自恋式的认同:将自己从1975-1977年间经历的心灵反叛和不轨初恋附着其上。窃以为此前的悲剧是因为人们没有机会获得"真理"----因真理被监禁,谎言遍布于世。
  恰有一个极为风云的作家来学校演讲,作为一个经23年流放的"归来者",他颇富传奇,作为一个刚刚发表了轰动作品的文人,他极富口才。他讲:越战斗越安全;他讲,一个人一旦获得了真理,便不可能再被征服。听得热血沸腾。顾不得平素的矜持冷漠,拍痛了手掌。但不久,此君便因一时"风吹草动",露出了极怯懦的面目。我遭到的打击,近乎失恋。也是在这时,终于读到了书的后三分之一:主人公终于和他神秘的"知音"相逢在"没有阴影的地方"。那是警察机构的大楼:没有开向外部世界的窗口,但灯光永不熄灭。在无尽的肉体和精神凌虐之后,是对爱人的出卖。是对爱的背叛。是不再知道爱为何物。是"忘怀洞"----对记忆的彻底改写。是权力面前无所谓"真实"与"真理"。对于权力机器,肉体的消灭不是目的,心灵的征服才是战绩。尽管彼时已不再"全信书",但那是本什么书啊?!简直是圣音。于是,这样的结局,不啻于五雷轰顶。我仅有的一点乐观被粉碎,仅有的一点希望被遮蔽;为了这本书,原本便陷在阴郁中的我更加颓唐。在无人处,我甚至会恐惧地对着光源伸出我的手掌,惟恐有一天看到了不存在的第六个手指----一如书中被权力/暴力重塑过的主人公。"1984年",成了一个梦魇。难道更恐怖的年代尚未到来?
  不久,结交了第一个外国朋友(用当时的标准说法:是"外国友人")苏珊娜。颇吻合于对洋人的想象:我们两个人比肩而立,一样的身高,但她却婀娜丰满,金发碧眼。同住一室,第一次接触一个完全异样的人种,一份截然不同的文化;也是第一次体味:疆界可以跨越,文化可以交流。也许是苏珊娜的学识和胸襟给了我太多的希望和幻觉:对于友善而优雅的欧洲人。但确实,如果说,八十年代国门初开,那么是这个德国姑娘向我展示了迷人的外部世界。一日,谈起了《1984》,我说起我对小说的预言性的惊叹,并未说得更多----我毕竟认定,她不会懂得。她却激动得站起来:"谁说是预言?他写的是历史。是纳粹!""纳粹?当然不。他写的是红色恐怖。"
  我们好像在争夺这悲剧的原型权。为了证明,她翻出德国的画册。是的,"一切"都在上面:旗海,巨幅画像、胸章、臂章,欢乐幸福的人群,无数的狂欢式的游行;还有禁欲、疯狂和物质匮乏----那是希特勒时代的德国。日后看到纳粹著名的纪录片:《意志的胜利》,发现与我们成长年代的大歌舞,除了意识形态的对立,其表象系统相像到令人发指。所不同的,是我在其中长大成人,而她是在父亲反复的讲述中铭记了那可怖的岁月。她因此不同于视二战为不可逾越的历史断层的西方同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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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四月间,天气寒冷晴朗,钟敲了十三下。温斯顿.史密斯为了要躲寒风,紧缩着脖子,很快地溜进了胜利大厦的玻璃门,不过动作不够迅速,没有能够防止一阵沙土跟着他刮
  进了门。
  门厅里有一股熬白菜和旧地席的气味。门厅的一头,有一张彩色的招贴画钉在墙上,在室内悬挂略为嫌大了一些。画的是一张很大的面孔,有一米多宽:这是一个大约四十五
  岁的男人的脸,留着浓密的黑胡子,面部线条粗犷英俊。温斯顿朝楼梯走去。用不着试电梯。即使最顺利的时候,电梯也是很少开的,现在又是白天停电。这是为了筹备举行仇恨
  周而实行节约。温斯顿的住所在七层楼上,他三十九岁,右脚脖子上患静脉曲张,因此爬得很慢,一路上休息了好几次。每上一层楼,正对着电梯门的墙上就有那幅画着很大脸庞的招贴画凝视着。这是属于这样的一类画,你不论走到哪里,画面中的眼光总是跟着你。下面的文字说明是:老大哥在看着你。
  在他住所里面,有个圆润的嗓子在念一系列与生铁产量有关的数字。声音来自一块象毛玻璃一样的椭圆形金属板,这构成右边墙壁的一部分墙面。温斯顿按了一个开关,声音就轻了一些,不过说的话仍听得清楚。这个装置(叫做电幕)可以放低声音,可是没有办法完全关上。他走到窗边。他的身材瘦小纤弱,蓝色的工作服-那是党内的制服--更加突出了他身子的单薄。他的头发很淡,脸色天生红润,他的皮肤由于用粗肥皂和钝刀片,再加上刚刚过去的寒冬,显得有点粗糙。
  外面,即使通过关上的玻璃窗,看上去也是寒冷的。在下面街心里,阵阵的小卷风把尘土和碎纸吹卷起来,虽然阳光灿烂,天空蔚蓝,可是除了到处贴着的招贴画以外,似乎什么东西都没有颜色。那张留着黑胡子的脸从每一个关键地方向下凝视。在对面那所房子的正面就有一幅,文字说朋是:老大哥在看着你。那双黑色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斯顿的眼睛。在下面街上有另外一张招贴画,一角给撕破了,在风中不时地吹拍着,一会儿盖上,一会儿又露出唯一的一个词儿"英社"。在远处,一架直升飞机在屋预上面掠过,象一只蓝色的瓶子似的徘徊了一会,又绕个弯儿飞走。这是警察巡逻队,在伺察人们的窗户。不过巡逻队并不可怕,只有思想警察才可怕。
  在温斯顿的身后,电幕上的声音仍在喋喋不休地报告生铁产量和第九个三年计划的超额完成情况。电幕能够同时接收和放送。温斯顿发出的任何声音,只要比极低声的细语大一点,它就可以接收到;此外,只要他留在那块金属板的视野之内,除了能听到他的声音之外,也能看到他的行动。当然,没有办法知道,在某一特定的时间里,你的一言一行是否都有人在监视着。思想警察究竟多么经常,或者根据什么安排在接收某个人的线路,那你就只能猜测了。甚至可以想象,他们对每个人都是从头到尾一直在监视着的。反正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他们高兴,他们都可以接上你的线路。你只能在这样的假定下生活-从已经成为本能的习惯出发,你早已这样生活了:你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是有人听到的,你作的每一个动作,除非在黑暗中,都是有人仔细观察的。
  温斯顿继续背对着电幕。这样比较安全些;不过他也很明白,甚至背部有时也能暴露问题的。一公里以外,他工作的单位真理部高耸在阴沉的市景之上,建筑高大,一片白色。这,他带着有些模糊的厌恶情绪想-这就是伦敦,一号空降场的主要城市,一号空降场是大洋国人口位居第三的省份。他竭力想挤出一些童年时代的记忆来,能够告诉他伦敦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是不是一直有这些景象:破败的十九世纪房子,墙头用木材撑着,窗户钉上了硬纸板,屋顶上盖着波纹铁皮,倒塌的花园围墙东倒西歪;还有那尘土飞扬、破砖残瓦上野草丛生的空袭地点;还有那炸弹清出了一大块空地,上面忽然出现了许多象鸡笼似的肮脏木房子的地方。可是没有用,他记不起来了;除了一系列没有背景、模糊难辨的、灯光灿烂的画面以外,他的童年已不留下什么记忆了。
  真理部-用新话来说叫真部-同视野里的任何其他东西都有令人吃惊的不同。这是一个庞大的金字塔式的建筑,白色的水泥晶晶发亮,一层接着一层上升,一直升到高空三百米。从温斯顿站着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党的三句口号,这是用很漂亮的字体写在白色的墙面上的:
  战争即和平
  自由即奴役
  无知即力量。
  
  
  书摘
  据说,真理部在地面上有三千间屋子,和地面下的结构相等。在伦敦别的地方,还有三所其他的建筑,外表和大小与此相同。它们使周围的建筑仿佛小巫见了大巫,因此你从胜利大厦的屋顶上可以同时看到这四所建筑。它们是整个政府机构四部的所在地:真理部负责新闻、娱乐、教育、艺术;和平部负责战争;友爱部维持法律和秩序;富裕部负责经济事务。用新话来说,它们分别称为真部、和部、爱部、富部。
  真正教人害怕的部是友爱部.它连一扇窗户也没有。温斯顿从来没有到友爱部去过,也从来没有走近距它半公里之内的地带.这个地方,除非因公,是无法进入的,而且进去也要通过重重铁丝网、铁门、隐蔽的机枪阵地.甚至在环绕它的屏障之外的大街上,也有穿着黑色制服、携带连枷棍的凶神恶煞般的警卫在巡逻.
  温斯顿突然转过身来.这时他已经使自已的脸部现出一种安详乐观的表情,在面对电幕的时候,最好是用这种表情。他走过房间,到了小厨房里。在一天的这个时间里离开真理部,他牺牲了在食堂的中饭,他知道厨房里没有别的吃的,只有一块深色的面包,那是得省下来当明天的早饭的.他从架子上拿下一瓶无色的液体,上面贴着一张简单白色的标签:胜利杜松子酒。它有一种令人难受的油味儿,象中国的黄酒一样。温斯顿倒了快一茶匙,硬着头皮,象吃药似的咕噜一口喝了下去。
  他的脸马上绯红起来,眼角里流出了泪水。这玩艺儿象硝酸,而且,喝下去的时候,你有一种感觉,好象后脑勺上挨了一下橡皮棍似的。不过接着他肚子里火烧的感觉减退了,世界看起来开始比较轻松愉快了。他从一匣挤瘪了的胜利牌香烟盒中拿出一支烟来,不小心地竖举着,烟丝马上掉到了地上。他拿出了第二支,这次比较成功。他回到了起居室,坐在电幕左边的一张小桌子前。他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支笔杆、一瓶墨水、一本厚厚的四开本空白簿子,红色的书脊,大理石花纹的封面。
  不知什么缘故,起居室里的电幕安的位置与众不同。按正常的办法,它应该安在端墙上,可以看到整个房间,可是如今却安在侧墙上,正对着窗户。在电幕的一边,有一个浅浅的壁龛,温斯顿现在就坐在这里,在修建这所房子的时候,这个壁龛大概是打算放书架的。温斯顿坐在壁龛里,尽量躲得远远的,可以处在电幕的控制范围之外,不过这仅仅就视野而言。当然,他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到的,但只要他留在目前的地位中,电幕就看不到他。一半是由于这间屋子的与众不同的布局,使他想到要做他目前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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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物农庄
二、一九八四
三、奥威尔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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