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记》《徒然草》是日本近古文学的双璧,深邃而警世,里面充溢着人生无常和飘然出世的思想,代表日本古代随笔的最高成就。《方丈记》中流露出对时代变幻无常的感慨。作品大体分为两部分,前一部分作者从感慨世事多艰出发,记述了平氏统治时期的天灾、人事之变,后一部分记述了作者的家系、出家隐居后的清贫生活,文体是和汉混淆体,文笔生动。随笔集《徒然草》注重对人生的领悟,全书共分243段,由杂感、评论、小故事,也有一些属于记录或考证性质的作品,涉及当时社会的各个阶层的众多人物。作者写了许多带有寓意性质的小故事。由于这部作品内容丰富,语言简练刚劲,描写生动准确,长期被认为是日本随笔文学中的佳作。“风未尽花已落去,人心也一样,想起温存于心头的岁月,虽还没忘记那动情感人的话语,但那人却很快隔阂于我离我而去的世之常事,实在比同亡人死别更令人悲伤。”似乎仍有世情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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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记》和《徒然草》是日本中世随笔文学的双璧,译者在日本留学时曾阅读过,为其深邃、警世而拍案叫好,也曾有过把这两部古典译为中文的念头——因为它们同中国传统文化关系太密切,又有着日本文化的鲜明个性——但由于埋头于其他学习和研究,一直未动手。这次老前辈叶渭渠先生主编这套日本散文集,嘱译出,小生欣然一试。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遗憾”这两个字也同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有缘了:忙于教学,忙于带研究生,忙于研究,还要忙于一些事务,要想静心静气地翻译这两部著作,反而困难了。于是“遗憾”就来了——只是在限定的交稿日期译出,不能更细地琢磨了。如果再有一些时间,那可能就会少一些“遗憾”。
但是,这两部古典的翻译还是花了很多时间,从去年春节开始,“五一”“十一”长假、暑假,正块的时间几乎都用上了。尤其是今年暑假,京城笼在数千年不遇的热气之中,尽管风扇劲吹,仍是热热热。好在喜欢“长明”和“兼好”,乐于学习,乐于品味,也就乐在其中了。
现在各行各业都讲“上帝”,那译作者的“上帝”就是读者了。而对“上帝”,还能说什么呢——“上帝”,赐教于我吧。
硕士研究生郭颖试译了《徒然草》附篇“年谱”,也算是感受一下古典翻译吧。另一名硕士研究生金凌卉有志古典学习,在课堂上随我研习过这两部古典的部分篇章,于是让她代劳在电脑上添删我改定的文字。这里向她们示谢。
北京大学的潘金生先生对后生一贯关爱,对拙译进展再三赐教,甚至把留做已用的载有鼎作的杂志惠赐小生,以便小生更好地吃透原作。这里对先生诲人治学的风范表示敬意。
霜降已过,立冬即至,寒气之中春意在,新世纪,近在咫尺。不见笑的话,拙译也是用汗水辛劳呈给新世纪的心意吧。
李均洋
庚辰年十月吉日,志于首都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白堆 子校舍(十一月喜迁北京校园新外语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