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人在欧洲画坛放出光彩,缘自现代美术运动的兴起。这一运动,从内涵上看,有着深刻的社会与哲学的背景;从艺术本身看,则是一场与传统决裂的革命。整个十九世纪,绘画的太阳一直偏爱地照耀着法兰西。从新古典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直至印象主义,巴黎仿佛是永不落幕的大舞台,它挥洒着充沛不竭的想象力与创造力,不断地进发奇迹,无休止地推出巨星;它的审美支配着全欧洲,意大利、荷兰、德国、英国和美国只是外围,奥地利更是远远观望。大海中心的波澜,波及到这个山地之国只剩下微微涟漪。然而,由于塞尚、高更和梵高与印象主义决裂,一种观点具有极大魅力,即印象主义只去陶醉事物外部眩目的光与色,而绘画的目的不是描述现存的物质世界,而是深入表现人的复杂丰富的精神天地。这一革命性的观念,把绘画从有限的地球,送入无垠的宇宙。欧洲各国画坛为之响应,揭竿而起,义旗四举。如野兽主义、表现主义、立体主义、未来主义等等。在维也纳,同德国的表现主义遥相呼应,打起与传统相对抗的“分离主义”大纛的旗手则是克里姆特。在维也纳市中心以南,有两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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