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1949年10月出生于上海。1969年去贵州山乡插队。
1977年发表处女作《高高的苗岭》。此后笔耕不辍,二十多年来,共出版四十多本书籍。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蹉跎岁月》、《家教》、《孽债》、《恐怖的飓风》、《三年五载》等。短篇小说《塌方》获国际青年年优秀作品一等奖(1985)。中篇小说《家教》(上半部)获《十月》文学奖(1987)。长篇小说《孽债》获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1995)。长篇小说《基石》获贵州省优秀作品奖(1984)。由其本人改编的电视连续剧《蹉跎岁月》、《家教》、《孽债》等播出后,在国内引起轰动,使他成为家喻户晓的作家,并分别三次荣获全国优秀电视剧奖。因创作上的成就,于1985年被评为全国优秀文艺工作者,并荣获全国首届“五一”劳动奖章。
曾任第六、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文联副主席、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委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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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辛,1949年 10月出生于上海。 1969年去贵州山乡插队。1977年发表处女作《高高的苗岭》。此后笔耕不辍,二十多年来,共出版四十多本书籍。其代表作有长篇小说《磋跄岁月》、《家教》、《孽债》、《恐怖的飓风》、《三年五载》等。短篇小说《塌方》获国际青年年优秀作品一等奖(1985)。中篇小说《家教》(上半部)获《十月》文学奖(1987)。长篇小说《孽债})获全国优秀长篇小说奖(1995)。长篇小说《基石》获贵州省优秀作品奖(1984)。由其本人改编的电视连续剧《磋跄岁月》、《家教》、《孽债》等播出后,在国内引起轰动,使他成为家喻户晓的作家,并分别三次荣获全国优秀电视剧奖。因创作上的成就,于 1985年被评为全国优秀文艺工作者,并荣获全国首届“五一”劳动奖章。曾任第六、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上海市文联副主席、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委员等。
内容虽涉性爱 :《华都》不是《废都》
刘迪
尽管每一次这样的小说问世,都会招来一顿严厉的指责,但“用文字上床”的作家有增无减。
不论是作者还是读者,都忙不迭地拿内涵、寓意、深度说事,说这不是色情而是艺术,不是向商业低头而是在探讨人性。
如果说《华都》还有一点像《废都》的话,那就是,作家们都在想象和文字中解放了自己过时的情爱观。
在《上海宝贝》大热的时候,文化批评家朱大可说:“一个真假难辨的叫春的时代已经降临,我对此将洗耳恭听。”而当葛红兵被迫顶着“美男作家”的帽子招摇过市时,“叫春时代是否到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从女作家叫春到男作家叫春,叫春的主题一如既往,但叫春者的身份有了突破性进展。”尽管每一次这样的小说问世,都会招来一顿严厉的指责,但“用文字上床”的作家有增无减。
前不久,古稀之年的王蒙号称“抡圆了写性,老了就不在乎”,写出了一本妖媚的《青狐》。最近,上海中年作家叶辛的最新长篇小说《华都》摆上了各大书店的显眼处。中年人的爱和性、知青悲剧、老上海滩传奇———这三个元素让叶辛对这本书充满了厚望。
功成名就却又老而弥坚的中老年作家们,似乎竞相步入第二春。不论是作者还是读者,都忙不迭地拿内涵、寓意、深度说事,说这不是色情而是艺术,不是向商业低头而是在探讨人性。
叶辛说,在书中加大了性的力度,是要反映时代变迁和人性的复杂,好像确实要比卫慧、木子美来得深刻。不过,叶辛也流露出他们这代作家在涉及情欲题材时的尴尬:当爱欲的观念终于跟上21世纪时,描写能力还停留在上世纪80年代初。
因为书名都带着“都”字,内容又涉及中年人的性爱,所以,有人自然将《华都》和《废都》相提并论。叶辛并不喜欢这样的比较:“根本没什么可比性嘛。”他说《废都》和《华都》是迥然不同的两本书,自己是在脚踏实地地记录生活,而《废都》则更像是贾平凹的独自臆想:“庄之蝶一天要和女人搞七八次,这根本是违反生理规律的事情。”
它们的确是没有可比性,《废都》展现的是乡村里一个传统士大夫式的情爱生活,《华都》则力图描摹上海的时代风云传奇。不过,如果说《华都》还有一点像《废都》的话,那就是,作家们都在想象和文字中解放了自己过时的情爱观。
作家刘震云在谈论“下半身写作”的时候开玩笑地说:在身体的下半体,似乎没有地方可以握住笔,也无法用它来按键,也许是脚趾头吧。可能在100年后,人们才会发现,正是这些脚趾头为中国文学踢开了一扇性感的大门。叶辛也承认,这样大胆地写性,也是因为看到了社会已经开放到了一定的程度。这就像一场革命,冲在前面的是那些无知但勇敢的孩子,而大人们全都跟在后面探头探脑地想要坐享其成。
中年人的释放只是小说的主题之一,《华都》中我们还能看到老上海、知青生涯这两个叶辛熟悉的元素。在上海这座城市中,这些元素有着最让出版商放心的稳定卖点。《华都》首印10万册,在同一天内铺上了全国书店的货架,足见作者本人和出版社的信心。市场的回应也确实如意,文化商人争先恐后地搭上飞往上海的班机,以争夺影视拍摄的权利;而作为图书市场风向标的盗版商,也在一周之内就把贴着防伪标记的盗版书推上了前台。
一本畅销书就这样诞生了,出版商眉开眼笑,市场上来了新的刺激。叶辛说,自己尽了一个作家的本分,至于书的好坏,就留给读者和时间去证明好了。
想想鲁迅先生的话:“我们的同胞,看到了半只裸臂,就想到了整个裸体,想到整个裸体,就想到性交,想到性交就想到杂交,想到杂交就想到私生子。”在这个欲露还休的世道,《华都》也许是赶上了一个好机会。
探讨并模拟:一本畅销书的诞生
揉合了爱情、性、传奇、文革等多种元素的《华都》在上海图书市场上正起“蓬头”。从文学意义上来讨论这部小说是没有意义的,但从它那里能看出些时下畅销书的门道。
我同事家的小区里有家租书店,那张根据出租率“打造”排行榜看起来乱七八糟,但恰如其分地反映了这个小区居民的趣味,从某种程度上也反映了人民想看什么。
首先要通俗。让读者读得懂是最起码的,王朔连本《无知者无畏》如今都能照样“看上去很美”,此大俗人乃大俗即大雅的典范。
忧伤一点是好的。即使是只读畅销小说的人也会比从不读书的人多一点悲天悯人的心,没心没肺的家伙们全都跑去看傻瓜喜剧片了。村上春树30年前写的一本《挪威的森林》,如今仍然能成为新人类的圣经,不服不行。
尝试绝望。这绝望可不是愤青型的,那种绝望和老掉牙的重金属一样,只有没见过世面的毛孩子才会有兴趣。你绝望之前得跟读者说清楚:咱是什么都经历过了才绝望的,咱绝望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咱玩不起,而是因为这个世界没什么好玩的了。
适当借鉴,但是最好还是厚道点,让人闹到法庭上就不好了。从《西游记》到《悟空传》是借鉴,可这花儿圈里圈外地落了那么多,怎么看也是被出版社逼得红杏出墙的结果。
既然小资成了过街老鼠,那咱们就谈格调———只要你不说自己是小资,只谈王家卫、红酒、背包游、爵士乐、叔本华、旧照片、老弄堂,照样有的是人回来给你捧场。不过当心,谈得太多,一滥,就卖不动了。
内容离我们越远越好。这是对读者好,即使看不懂,他们也只当是不了解,而不会去怀疑自己的智商;也是对作者好,即使写错了,读者也只当是看不懂,不会去怀疑作者的智商。
骂人。如果街头看热闹的人能少一点,本条可以删去。
性。如果……如果这世界上不再有男女之分的话,本条可以删去。
得爆点内幕消息才行。求知欲为人类带来了文明,在观众们还没要求明星们都要脱光身子上台之前,给点小道消息让我们暗自爽爽总还是可以的吧?
搞不到内幕消息,就得装得有学问。千万别心虚,反正作家这个圈子里你再有学问也有的是人会挑你毛病,文人相轻懂不懂?给人挑错都能出本书,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不过那本书的名字要是能再改成《我和余XX不得不说的故事》,估计销量还能翻番。
写爱情就一定得有人死翘翘,要是连将要死翘翘的人都没有,那这就不是爱情小说,而是童话故事。
写历史就一定要把正史当野史,把野史当正史。
写官场重要的不是好人有多好,而是坏人有多坏。
写商战,中国还没人写得好商战,因为写书的都看不懂报表,好不容易出个吕梁,还跑到国外去了。
悬疑和恐怖小说,建议普通人不要碰,写那玩意你还真得比读者高明才糊弄得过去。
武侠还是免了吧,金庸古龙把门槛抬得太高,还想跑江湖的全都改行去画漫画了。
写社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写爱情、历史、官场、商战、悬疑、谋杀,你得写性,还要骂街,你得装得悲伤点,要不就得装得深沉,你还得和书商打上无数个电话,由他告诉你这本书里要什么不要什么,哪个要加料哪个要冷藏,而不是由你拿主意。实话实说,写社会最考验人,写好了一没留神就能当上作家,写坏了出版商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咱们不写社会行吗?咱们写别的,要不咱写本《怎样成为畅销书作家》得了,满世界的文学青年,肯定能赚钱。
著名作家叶辛九载光阴建《华都》
夏琦
关于叶辛,很多人的记忆还停留在《蹉跎岁月》、《孽债》这些多年前的作品上,虽然时常能够在报刊上见到他的文章,但长篇小说,却是久违了。记者昨天从上海人民出版社得知,叶辛长篇新作《华都》经过9年的构思和创作,即将于3月底正式出版,而叶辛也向记者证实了这一消息。
三条线索
叶辛向记者介绍说,这部40万字的长篇小说取名《华都》,就字面来说,是指书中写到的一幢大楼,故事中的主要人物就生活在这幢大楼里。叶辛说,其实华都大楼也是一个舞台。他想写的是一百年来发生在这个舞台上的故事,或者说居住在华都大楼里那些人物的命运。取名华都,还有一层寓意,就是用华都来象征上海,或者象征中国。
叶辛说,与他过去作品不同的是,《华都》的故事很难用几句话讲清楚,它有3条主要线索,分别讲的是华都大楼住户之一社会学家姚征冬的感情生活、不同年代生活在华都大楼里的3个杰出女性的情感故事以及被分配在光棍村的12个女知青的经历。线索之间有相互交叉的地方,但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两地情缘
《华都》故事的主要发生地是2个:上海和贵州,这也是多年来叶辛作品的一个重要特点。谈起这一点,叶辛用即将出版的散文集《我生命的两极》来回答——上海和贵州,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2个地方。19岁下乡到贵州,40岁回上海,他对贵州这块土地有着非同一般的感受,而上海,他更是“每条马路都熟悉”。
因此,叶辛在看繁华的现代都市上海和淳朴山乡贵州时,有了“两种不同的目光”,能发现旁人不能注意到的细节,“两种目光碰撞的时候,我就会有新的创作灵感”。《华都》的一条主线是讲12个上海女知青在贵州山村的经历,这本身就是另一个长篇的绝好素材,所以有很多朋友都劝叶辛不要把这条线索写进《华都》。但是叶辛坚持要在《华都》里写,因为他觉得,这12个女知青的故事放在“华都”的大背景下会更有意义。叶辛说,现在很流行写都市题材,“上海人写上海,广州人写广州,武汉人写武汉”,他却觉得脱离了农村纯粹写都市,就不能够全面地反映中国。
九年努力
上海人民出版社从众多出版社的激烈竞争中抢得了叶辛的这部新作,负责《华都》编辑工作的编辑陈莉莉这样形容读《华都》的感受:“好看,就像是一幅中国百年风俗画卷。”而叶辛本人也说:“我有这个自信,小说是好看的。”
自从1995年出版《眩目的云彩》后,叶辛已有9年的时间没有推出新的长篇,不过《华都》的构思,从上世纪90年代初就开始了,从2000年动笔到2003年底完稿,叶辛花了3年多的时间写作。他个人的工作比较忙,写小说用的全都是双休日和假期。他说,写作讲究“气”的连贯,所以每周五下午他都会尽量早点回家,读一遍上星期写的部分,把情绪连贯起来,星期六、星期天就谢绝一切活动,专心写作。
叶辛还透露了自己写作的一个小习惯:每次写到最想写下去的地方就停笔。这实在是个奇怪的习惯。追问叶辛,他笑着回答说,这样虽然当时停下来会比较难过,但下次提笔的时候就会很容易继续下去;若是一口气写完一个章节,下次就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进入状态,这实在是因为工作繁忙,不得已而为之。
自从开始写作《华都》,叶辛几乎没有享受过一个双休日,他形容这是“自找的”,因为不论担任怎样的职务,他觉得自己的首要身份仍然是作家,“一个作家的最高使命,就是用作品对自己所处的时代和社会做出回答”。3月底,上海人民出版社将出版《叶辛新世纪文萃》三卷本,除了《华都》外,还有中篇小说集《爱也无奈》和散文集《我生命的两极》,前者收录了他近年来发表的5部中篇小说,后者则收录了他表达对贵州、上海两地情感的散文。叶辛把新作看成是他对读者交出的一份答卷,他对这份答卷有信心,但也欢迎读者向他提出批评和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