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开场
索西阿斯和珊提阿斯坐在大门外,布得吕克勒翁躺在屋顶上。
索西阿斯 喂,苦命的珊提阿斯,你怎么啦?
珊提阿斯 我在想办法摆脱这守夜的责任。
索西阿斯 那么你的皮肉就会吃很大的苦头。你知不知道我们看守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珊提阿斯 当然知道;可是我想睡上一会儿,解解闷。
珊提阿斯入睡。
索西阿斯 那你就冒冒险吧;甜蜜的磕睡也落到了我的眼皮上。
索西阿斯入睡,突然一跃而起。
珊提阿欺 你是疯了,还是在跳科律巴斯舞
索西阿斯 (拿出一瓶酒来喝)不是;是萨巴梓俄斯送来的瞌睡把我缠住了。
珊提阿斯 你和我一样,侍奉同一个酒神。方才有个瞌睡神,像波斯人那样向我的眼皮进攻:于是我做了个怪梦。
索西阿斯 我也做了个梦,真的,那样的梦我从来没有做过。还是你先讲你的吧。
珊提阿斯 我仿佛看见一只很大的鹰降落在市场上,在那里抓住一根像蛇一样的藤(谐盾)——是铜打的。——它把这块盾带到天上去;后来我仿佛看见克勒俄倪摩斯把它扔掉了。
索西阿斯 这么说来,克勒俄倪摩斯这名字就成了一个迷语了。
珊提阿斯 这话怎么讲?
索西阿斯 有人会问他的酒友:“什么动物把它的盾扔下地,扔上天,扔进海?”
珊提阿斯 哎呀,我人做了这样的梦,会有什么祸事?
索西阿斯 别担心!我以众神的名义保证你无祸无灾。
珊提阿斯 可是有人扔掉武器,总是个不祥之兆。还是把你的梦讲给我听吧。
索西阿斯 我的梦有重大意义,和城邦这整条船有关系。
珊提阿斯 快把这件事的龙骨告诉我。
索西阿斯 在头一觉里,我仿佛看见一群羊拿着官棍,披着小斗篷,坐在普倪克斯冈上开大会。后来我仿佛看见一条贪吃的鲸鱼,像一条肥猪那样叫吼,向羊群发表演说。
珊提阿斯 呸!
索西阿斯 怎么啦?
珊提阿斯 得了,得了,别说了。你的梦有腐朽的皮革气味,臭得很。
索西阿斯 后来那可恶的鲸鱼用天平来称肥肉。
珊提阿斯 哎呀!他想把人民分化为两部分。
索西阿斯 我仿佛是看见那个长着乌鸦头的忒俄洛斯坐在他身旁的地下。后来亚尔西巴德咬着舌头对我说:“你宽见没有?忒俄洛斯长着阿谀的枯鸦的头。”
珊提阿斯 亚尔西巴德是个咬舌儿,你倒是说对了。
索西阿斯 忒俄洛斯变成了乌鸦,岂不是不祥之兆?
珊提阿斯 一点不是,而是最好的兆头。
索西阿斯 这话怎么讲?
珊提阿斯 怎么讲吗?他本来是人,突然变成了乌鸦,这不是明白地表示,他将离开我们,被吊起来喂乌鸦吃吗?
索西阿斯 这样善于圆梦的人,难道不值得我花两个俄波罗斯雇下来?
珊提阿斯 让我向观众说明剧情,先讲几句开场白。(向观众)不要盼望我们谈论非常重大的事情,也不要盼望我们盗用梅加腊笑料。我们这里没有奴隶从篮子里掏出果子来扔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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