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年多的准备工作、组稿和编辑加工,这本厚实的《文学理论前沿》丛刊第一辑马上就要与专业文学理论工作者和广大读者见面了。本丛刊作为中国中外文艺理论学会的会刊,由学会委托清华大学比较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负责编辑,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由于目前国际文学理论学会尚无一家学术刊物,而且该学会秘书处又设在中国清华大学(王宁任该学会秘书长),因此经过与学会主席希利斯.米勒教授等领导成员商量,本丛刊实际上又担当了国际文学理论学会的中文刊物之角色。这在当今国际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内西方语言(尤其是英语)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不能不说是一个创举。也许有人会问,在当前中国大陆及港台地区各种学术期刊林立的情况下,你们为什么还要办这一大型丛刊呢?我们的回答是,我们的立足点有两个:一是站在文学理论和文化研究的前沿,对当今学术界普遍关注的热点话题提出我们的研究成果,同时也从今天的新视角对曾在文学理论史上有过重要影响但现已被忽视的一些老话题进行新的阐释;二是着眼于国际性,也即我们发表的文章并非仅出于国内学者之手,而是在整个国际学术界物色优秀的文稿。鉴于目前国际文学理论界尚无一家专门发表高质量的反映当今文学理论前沿课题最新研究成果的长篇论文的大型中文丛刊,本刊的出版无疑将填补这一空白。本刊计划每年出版一辑至二辑,刊发15,000字一25,000字左右的既体现扎实的理论功力同时又有独特理论创新的长篇学术论文10篇左右。最长的论文不超过30,000字。其中境外学者的论文为2—4篇,分别选译自国际文学理论的权威刊物《新文学史》和《批评探索》(主编者拥有这两家刊物的中文版版权)或直接向境外学者约稿。国内及海外学者用中文撰写的论文需经过匿名评审后决定是否刊用。每一辑的字数为300,000字左右。本丛刊计划开设“前沿理论探讨”、“理论文体阐释”及“20世纪文论大师研究”、“新著评介”、“名家访谈”等栏目。每一篇研究性论文附有中英文提要800字左右,争取把中国学者的最新研究成果推荐给国际学术界。这样,经过若干年的努力,我们一定会为未来的文学理论研究留下丰厚的精神财富。在本辑第一个栏目“前沿理论探讨”中,我们发表了三篇中国学者的长篇论文,分别探讨了生态理论批评、后殖民主义理论与思潮以及现代性/后现代性问题。对于这几个当今国际文学理论领域内的前沿理论课题,这三位学者都以大量的第一手原文资料作为基础,在前人或自己研究的基础上作了进一步深入的探讨,并试图发出中国学者的不同“声音”。而第四篇出自西方学者之手的论文则试图对后殖民写作进行文类学的理论化,这为我们今后对这个课题的深入研究提供了扎实的参照。第二个栏曰以“理论文体阐释”为标题,正好说明了这一组文章的研究对象:文类或文体。虽然这两篇文章分别出自中西方两位素不相识并从未有过交流和对话的学者之手,但都不约而同地大量引证了巴赫金的理沦:一个试图提出一种巴赫金式的阐释理论,另一个则指明了巴赫金对文类理沦所作出的独特贡献。应该承认,把这两篇文章放在一个栏目内,是编者有意识地要使中国的文学理论家走向世界,与国际文学理论界就我们共同关心的话题进行平等的对话。可以肯定,当西方学者在阅读了钱中文论文的英文提要后,一定会对文章的内容发生兴趣。对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研究在中国理论界已不是一个新的话题了,但第三个栏目的两篇论文却试图从一个新的角度对西方马克思主义再“探”。两篇文章所集中讨论的理论家分别为德勒兹和伊格尔顿,这两位文论大师的名字在中国的理论界虽然“如雷贯耳”,但对其理论精髓却知之甚少,尤其缺乏扎实的、基于阅读原文资料的深入研究。这两篇论文的发表无疑填补了国内研究的一个空白。鉴于本丛刊力图肩负的一个重要任务,即并非仅限于“引进”理论,更重要的是“输出”理论,从而真正达到赛义德所说的“理论的旅行”之双向目的,我们开设了第四个栏目“20世纪文论大师研究”,其目的在于有计划地向国际文学理论界推出我们自己的大师级理论家。本栏目的两位作者都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查阅了国内外的现有研究资料。结果发现:弗莱作为加拿大原型批评理论家和文化批评家,其西文研究资料真可谓“浩如烟海”,他本人也成为少数几位被引证频率最高的思想文化巨人之一;而西方语言文献中对朱光潜的研究资料却相当的贫乏,除了少数几位精通中文的汉学家外,欧美主流学者甚至都不知道这位对20世纪的中国美学和文学理论产生过重大影响的大师级理论家。这不能不说是中国美学和文学理论界的一大悲哀。我们相信,本栏目肖鹰的论文如在将来用英文重写并在国际文论界发表的话,将有助于中国文论的真正走向世界。正当本刊的编辑工作行将结束时,传来了美国的后殖民主义理论批评家爱德华.赛义德教授去世的消息。他的去世在欧美思想界、知识界及文学理论界都产生了强烈的反响。我们特发表他的生前好友、美国《批评探索》杂志主编w.J.T.米切尔的一篇悼念文章,以表达我们对这位文化巨人的深切哀思和追忆。最后,我们谨向为本丛刊的出版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北京大学出版社编辑人员致以深切的谢意,同时也期待着广大读者的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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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年多的准备工作、组稿和编辑加工,这本厚实的《文学理论前沿》丛刊第一辑马上就要与专业文学理论工作者和广大读者见面了。本丛刊作为中国中外文艺理论学会的会刊,由学会委托清华大学比较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负责编辑,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由于目前国际文学理论学会尚无一家学术刊物,而且该学会秘书处又设在中国清华大学(王宁任该学会秘书长),因此经过与学会主席希利斯.米勒教授等领导成员商量,本丛刊实际上又担当了国际文学理论学会的中文刊物之角色。这在当今国际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内西方语言(尤其是英语)占主导地位的情况下,不能不说是一个创举。
也许有人会问,在当前中国大陆及港台地区各种学术期刊林立的情况下,你们为什么还要办这一大型丛刊呢?我们的回答是,我们的立足点有两个:一是站在文学理论和文化研究的前沿,对当今学术界普遍关注的热点话题提出我们的研究成果,同时也从今天的新视角对曾在文学理论史上有过重要影响但现已被忽视的一些老话题进行新的阐释;二是着眼于国际性,也即我们发表的文章并非仅出于国内学者之手,而是在整个国际学术界物色优秀的文稿。鉴于目前国际文学理论界尚无一家专门发表高质量的反映当今文学理论前沿课题最新研究成果的长篇论文的大型中文丛刊,本刊的出版无疑将填补这一空白。本刊计划每年出版一辑至二辑,刊发15,000字一25,000字左右的既体现扎实的理论功力同时又有独特理论创新的长篇学术论文10篇左右。最长的论文不超过30,000字。其中境外学者的论文为2—4篇,分别选译自国际文学理论的权威刊物《新文学史》和《批评探索》(主编者拥有这两家刊物的中文版版权)或直接向境外学者约稿。国内及海外学者用中文撰写的论文需经过匿名评审后决定是否刊用。每一辑的字数为300,000字左右。
本丛刊计划开设“前沿理论探讨”、“理论文体阐释”及“20世纪文论大师研究”、“新著评介”、“名家访谈”等栏目。每一篇研究性论文附有中英文提要800字左右,争取把中国学者的最新研究成果推荐给国际学术界。这样,经过若干年的努力,我们一定会为未来的文学理论研究留下丰厚的精神财富。
在本辑第一个栏目“前沿理论探讨”中,我们发表了三篇中国学者的长篇论文,分别探讨了生态理论批评、后殖民主义理论与思潮以及现代性/后现代性问题。对于这几个当今国际文学理论领域内的前沿理论课题,这三位学者都以大量的第一手原文资料作为基础,在前人或自己研究的基础上作了进一步深入的探讨,并试图发出中国学者的不同“声音”。而第四篇出自西方学者之手的论文则试图对后殖民写作进行文类学的理论化,这为我们今后对这个课题的深入研究提供了扎实的参照。
第二个栏曰以“理论文体阐释”为标题,正好说明了这一组文章的研究对象:文类或文体。虽然这两篇文章分别出自中西方两位素不相识并从未有过交流和对话的学者之手,但都不约而同地大量引证了巴赫金的理沦:一个试图提出一种巴赫金式的阐释理论,另一个则指明了巴赫金对文类理沦所作出的独特贡献。应该承认,把这两篇文章放在一个栏目内,是编者有意识地要使中国的文学理论家走向世界,与国际文学理论界就我们共同关心的话题进行平等的对话。可以肯定,当西方学者在阅读了钱中文论文的英文提要后,一定会对文章的内容发生兴趣。
对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研究在中国理论界已不是一个新的话题了,但第三个栏目的两篇论文却试图从一个新的角度对西方马克思主义再“探”。两篇文章所集中讨论的理论家分别为德勒兹和伊格尔顿,这两位文论大师的名字在中国的理论界虽然“如雷贯耳”,但对其理论精髓却知之甚少,尤其缺乏扎实的、基于阅读原文资料的深入研究。这两篇论文的发表无疑填补了国内研究的一个空白。
鉴于本丛刊力图肩负的一个重要任务,即并非仅限于“引进”理论,更重要的是“输出”理论,从而真正达到赛义德所说的“理论的旅行”之双向目的,我们开设了第四个栏目“20世纪文论大师研究”,其目的在于有计划地向国际文学理论界推出我们自己的大师级理论家。本栏目的两位作者都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查阅了国内外的现有研究资料。结果发现:弗莱作为加拿大原型批评理论家和文化批评家,其西文研究资料真可谓“浩如烟海”,他本人也成为少数几位被引证频率最高的思想文化巨人之一;而西方语言文献中对朱光潜的研究资料却相当的贫乏,除了少数几位精通中文的汉学家外,欧美主流学者甚至都不知道这位对20世纪的中
国美学和文学理论产生过重大影响的大师级理论家。这不能不说是中国美学和文学理论界的一大悲哀。我们相信,本栏目肖鹰的论文如在将来用英文重写并在国际文论界发表的话,将有助于中国文论的真正走向世界。
正当本刊的编辑工作行将结束时,传来了美国的后殖民主义理论批评家爱德华.赛义德教授去世的消息。他的去世在欧美思想界、知识界及文学理论界都产生了强烈的反响。我们特发表他的生前好友、美国《批评探索》杂志主编w.J.T.米切尔的一篇悼念文章,以表达我们对这位文化巨人的深切哀思和追忆。最后,我们谨向为本丛刊的出版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北京大学出版社编辑人员致以深切的谢意,同时也期待着广大读者的支持和鼓励。
王 宁
2004年1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