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出身门第
1874年5月25日,星期一,马尔巴罗公爵七世的小儿子初次带着他的美国新娘回到了故里。四个月前,刚满24岁的伦道夫·斯宾塞·丘吉尔勋爵,已作为由他家族所控制的牛津郡伍德斯托克镇选区的代表,经他父亲的举荐出任议员。同年4月中旬,勋爵在巴黎与珍妮·杰罗姆结婚。伍德斯托克小镇坐落在巨大的布伦海姆宫的门前,婚后六周,新婚夫妇驱车穿过狭窄的街巷来到这里。当地居民都期待着他们的光临,但因前一天才得到通知,准备时间过于仓促,所以未能完全按照他们的愿望组织一次像样的欢迎。事又凑巧,伦道夫勋爵夫妇到达的当天,竟是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虽然如此,欢迎还是热烈的,布伦海姆宫中的铜管乐队当时正在外地演奏,不能赶回来助兴,但整个小镇到处彩旗飘扬。《牛津时报》驻当地记者是这样报道的:“喜气洋洋的佳偶乘着马车莅临此间,马匹卸套后,车辆被居民们簇拥着来到镇上,尔后又拉到了布伦海姆宫。身着鲜艳服饰的森林保护者协会伍德斯托克分会的成员也走在居民当中(勋爵阁下也是这一协会的成员。”
马车被簇拥着来到通往布伦海姆宫的路口,欢迎队伍在贝尔旅馆前停了下来,镇长致欢迎词,他说:“伍德斯托克镇市政当局并全体居民……对任何涉及到尊贵的丘吉尔家族中任何成员幸福的事情都不能漠不关心,祝愿新婚夫妇‘伉俪情深、恩爱无间、永葆康乐’。”
当马车穿过将布伦海姆宫与市镇隔开的凯旋门时。珍妮被眼前出现的宽敞而漂亮的花园和富丽堂皇的宫殿所陶醉。花园的布局是“能人”布朗设计的,而宫殿本身则是范布勒的不朽之作。布伦海姆宫作为一座民族纪念碑,是为了纪念马尔巴罗的胜利功勋,而不是为马尔巴罗的后裔设计的宅第,因此建筑对起居不大舒适,加上英国乡村中不合时宜的繁文缛节。对伦道夫勋爵夫人都将是某种考验。她芳龄二十,是个活泼的美国姑娘,贵族生活对她说来并非不能习惯,因为她是纽约一位著名商人列昂尼德·杰罗姆的女儿,生于布鲁克林。却长在巴黎。她的双亲视巴黎为第二故乡,正是在那里,他们逐渐爱上了欧洲上流社会的文化和生活。与巴黎相比,布伦海姆宫的生活显得有些乡土气息,比较古板。马尔巴罗公爵七世的全称是约翰·温斯顿·斯宾塞一丘吉尔,他的夫人弗朗西丝是伦敦德里侯爵三世的女儿。这两位很注重自己仅次于王室的爵位和声望。在英国王室以外的贵族中,仅有二十个公爵爵位,马尔巴罗公爵按封爵次序名列第十。公爵夫妇在治理家务方面总是摆出一副家长尊严,即使在进餐时也保持着严格的家规,总是亲自为全家分食,甚至连小孩、家庭男女教师也均无例外。
使珍妮感到幸运的是,伦道夫为了出席议会会议,不得不在伦敦另觅住所。伦道夫在议会发表首次演说以后刚过三天,就带着珍妮回到了布伦海姆宫。他的确没有必要认真履行国会议员的责任,因为在他的选民中,不会有人由于他不出席议会会议而大作文章。但不久,这对年轻夫妇还是来到了伦敦。伦敦的社交季节兴味无穷、令人神往,对年轻的新娘有很大的吸引力。然而,伦敦的社交季节随着议会休会于7月份结束了。而他们在伦敦的正式寓所到12月份才能交付使用,于是伦道夫和珍妮只得在布伦海姆宫度过了暮夏和秋天。使珍妮感到生活有点乏味枯燥的另一原因是,深秋时节她已有孕在身,她无法参加11月初伍德斯托克镇难得举办的娱乐活动,特别是出席金阿姆兹的贵族舞会更成了奢望。而伦道夫勋爵和他的母亲、一位同胞姐妹和表兄妹们仍结伴
前往。虽如此,她对外出狩猎仍感兴趣,11月24日她在狩猎中摔了一跤,受了点惊吓。但此事并未耽误伦道夫勋爵在两天后照样启程赴牛津,他要去参加毕业典礼,在牛津大学副校长面前接受硕士学位证书。珍妮也许仅仅因为感到百般无聊而在星期六(28日)再度乘马车外出,伦道夫勋爵事后说:“这是一次轻率而鲁莽的乘车出游。”当晚“引起腹痛”,随即请来了当地医生。星期天曾设法保胎,推迟分娩时间,但当晚经过8小时的阵痛,于次日(11月30日)凌晨1点30分临盆生下一子。伦敦《泰晤士报》和《牛津日报》对此作过简单的报道:“11月30日伦道夫-丘吉尔夫人于布伦海姆宫早生贵子。”《牛津时报》补充道:“当晚,教堂敲响了悦耳的祝福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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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丘吉尔在敦刺尔克撤退成功后所发表的演讲
他是大政治家和大战士,难得也是大作家。我们想起恺撒、马库斯甚至拿破仑……丘吉尔的政治和文学成就太大了,我们忍不住要将他刻画成拥有西塞罗文才的恺撒大帝。以前从来没有-个领袖人物两样兼备又这么杰出,而他跟我们如此接近。 ——1953年瑞典学会会员席瓦兹在颁发给丘吉尔诺贝尔文学奖时的颁奖词
今天,温斯顿·丘吉尔不仅是英国精神的化身,而且是我们的坚强领袖。不仅英国人,整个自由世界都对他无比信任。
——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