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创造社的建筑师,他是建筑史的讲授者,他是中国建筑之历史研究与探索方面的开创者,他是恢复、保护中华民族之建筑遗存的带头人。在一九四九年前的二十几年里,从西方建筑研究到中国古代建筑研究,从野外考察到理论建构,从城市规划到建筑学教育理论,他开拓着中国建筑学上一个个近乎空白的领域。他当之无槐地成为近代建筑学的一代宗师和杰出的有世界影响的建筑学家。他身上体现着东西方良好教养的完善结合,既宽宏沉稳、忧国忧民、自强不息,又彬彬有礼、沉静幽默、细致体贴。他人生与事业曾经的辉煌,常人难以企及……
——他有说不尽的飞扬
他几乎独自一人,去面对“推倒封建残余”的宏大历史潮流。他奔忙着,抗争着,为他心中最伟大的北京古城,为全国各地他心中的那些“宝贝”建筑。他四处上书,奔走呼号,他愤怒,指责,他痛苦,他大哭,但均告失败,只有保护北海团城这唯一的一次成功。他曾无数次被抄家,被勒索,他曾被迫披着毛毯绕房子走圈坦白“罪行”,他曾以重病之身被人戴上黑牌,被人打耳光,被人尽情凌辱。他曾被蔑视为“头号反动学术权威”、“反面教员”、“资产阶级唯美主义的复古主义建筑思想的代表”……
——他有说不尽的落寞
学士、硕士、博士、院士、学部委员,你通过努力,可以得到梁思成曾得到的一切头衔。但有一样东西是你努力不来的,那就是梁思成的『爱物』之心,不爱己者不会真爱的人,不爱人者不会真爱物,不爱物乾不会真爱天下苍生,梁思成的『爱物』之心是那样的挚烈,以致他说『拆掉北京的一座城楼,就像割掉我的一块肉;扒掉北京一段城墙,就像剥掉我的一层皮』。他用『审美的眼睛』去看待古人的遗存,不合于他那时代『急功近利』的主潮,所以他最终只落得『爱物』而不能得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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