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要说明的是,上述诗外之法,并非吕本中、曾几的创见,而是中国诗歌理论中源远流长的优良传统,而且吕、曾二人的诗歌创作也都没有达到这一理想高度。只有到了陆游手中,由于各种因素,特别是陆游将这种诗外之法与其强烈的爱国主义思想相结合,从而才产生了巨大的作用,造就了中国诗歌史上的伟大诗人。
在陆游师从曾几的十余年中,师生关系十分融洽。曾几称陆游为“陆子”,或称其字“务观”,在现存《茶山集》中,写给陆游的诗共6首,其《陆务观效孔方四舅氏体倒用二舅氏题云门草堂韵某亦依韵》云:“陆子家风有自来,胸中所患却多才。学如大令仓盛笔,文似若耶溪转雷;襟袍极知非世俗,簿书那解作氛埃。集贤旧体君拈出,诗卷从今盥水开。”可见其对陆游的高度重视。而陆游则是终生回忆着曾几,他在开禧二年八十二岁的时候,还为曾几的诗稿题跋,文曰:“河南文清公早以学术文章擅大名,为一世龙门。顾未尝轻许可,某独辱知,无与比者。士之相知,古盖如此。方西汉时,专门名家之师,众至千余人,然能自见于后世者寡矣。扬子唯一侯芭,至今诵之。故识者谓千人不为多,一人不为少。某何足与乎此?读公遗稿,不知衰涕之集也。”(《文集》卷30《跋曾文清公诗稿》)对老师感情之深,亦灼然可见。有人认为,曾几之出名,是因为沾了陆游的光。其实,曾陆两人是相得益彰的。曾几的指点,使陆游认识了诗的真谛,对陆游的成名无疑起了很大作用;而曾几的扬名,与陆游诗声显赫亦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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