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跳出来”之前,托勒密体系(即“地心说”)需要建立77个圆周才能解释天体的运行,所以问题很复杂;但是,“跳出来”之后,“圆周的总数从77个减少到31个”,于是问题就被“大大地简单化、清晰化了”——这暗示着:“跳出来”不仅有可能解决问题,而且也很有可能使问题得到“简化”。
或许,我们对于世界的认知也是这样吧?现在的很多“疑难杂症”,是因为我们的“观点”受到限制——就好像“地心说”之所以把地球作为中心,并不能简单地理解成古时候的人们“刻意为之”和“自欺欺人”,而是因为每个人都不得不站立在地球上观看星空,所以看上去仿佛所有天体都围绕地球转。
再进一步说,哲学往往被认为是“高深的”“艰涩的”,哲学家们的思考因其“艰深”“复杂”而令我们肃然起敬——这会不会又是类似于“托勒密体系”的状况呢?在复杂的“托勒密体系”中,需要建立的圆周达77个之多,一般的人无论如何也构想不出这么复杂的体系,可是“更复杂”未必就意味着“更正确”(起码从“天文学”上来讲,“自然界爱好简单性,不偏好繁文缛节”,不只是哥白尼这么想,包括文艺复兴时期的所有科学家,以及后来的爱因斯坦等人都有类似的理念)。
也或许,“哲学”的情况和“天文学”一样,本来就不应该那么高深艰涩,而应该是平易近人的、每个普通老百姓都能读懂的——事实上,似乎也从来没有人规定过“哲学必须是高深艰涩的”——只是在我们没有“跳出来”之前,不得不用复杂的方式去论证和完善它吧?如果我们对于世界的认知也能够像这样“跳出来”,或许不仅有可能解决问题,而且也有可能使问题更加“简单化、清晰化”。(★)
在天文学上,哥白尼的“日心说”后来又被向前推进了一步,这就是开普勒所作出的贡献——尽管哥白尼的“日心说”是一个大的飞跃,它的确将问题大大简化了,但是,总会存在一些观测上的误差——直到后来,开普勒将“正圆”轨道修正为“椭圆”轨道,终于使得那些误差得到了解释。
人类社会会不会也存在同样的情况呢?——当今世界依然在保持运转,但是出现了诸多问题,这些问题是否也属于类似天文学观测上的“误差”呢?
天文学上从“正圆”到“椭圆”的历史,再一次证明了“跳出来”是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如果总在“正圆”里面转来转去,就怎么转都“无解”(这就是开普勒曾经遇到的情况,“这项工作耗费了900页的计算,依然无法解决主要问题”)——当开普勒终于从“正圆”里面“跳出来”时,问题才得到了解决。
那么,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到底怎样才能“跳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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