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请勿在深夜独自阅读!】
◎ 一场翻译引发的惨案 × 连环谋杀局中局
两个平行世界互为镜像,正文与译注共谋脑网追凶
“你”手中的《雅典谋杀案》是一份希腊文古本。
书中,一位解谜人受命调查雅典城饿狼袭人事件。
“你”边翻译边“点评”。事情变得越来越不对劲。前任译者离奇身亡,家中暗处似乎有位不速之客在盯着“你”,书中情节与现实惊人地吻合……
是“你”被“吸”进了古本,还是一切原本就是个骗局?
◎ 诡计残酷迷人,推理一波三折,结局令人战栗!
☆ 悬疑!惊悚!烧脑!
案中案,局中局,堪称“小说版《盗梦空间》”
☆ 反转再反转!细思极恐,看完后背发凉!
眼睛看到的一定是真相吗?不到最后一页猜不中结局!
☆ 挑战高智商!
逻辑推理可以解释这个世界吗?我们……真的存在的吗?
◎ 精神科医生转行作家,一举斩获推理界的诺贝尔奖“金匕首奖”
☆ 当今西班牙文坛杰出作家何塞•卡洛斯•索莫萨代表作,惊艳面世,轰动英国!口碑炸裂!
☆ “金匕首奖”为世界知名犯罪推理小说奖项,由英国推理作家协会(CWA)颁布,授予每年评选出的犯罪小说,可谓推理小说界的高荣誉!
◎ 全新精美装帧,护封+内封双设计,内页添加蒙尘效果+真人手写
☆ 添加出场主要人物表,方便阅读比对
☆ 内页蒙尘效果设计凸显古本气质,增强阅读体验
☆ 边注采用真人手写,增加留白位置,邀你沉浸式解谜!
☆ 附赠镭射卡书签,镜像对照:“小心点,翻译家!你正遭到监视!”
◎ 读者,你为《雅典谋杀案》添加了另一层故事。
☆ 随书附赠推理笔记《“我”》,由复旦大学推理协会成员精心撰写,逐章记录阅读《雅典谋杀案》心路历程
☆ 采用手写体 + 康奈尔笔记格式,Notes页留白邀你跨书互动!
☆ 读《雅典谋杀案》,你“看到”了什么?
尸体躺在松散的桦木担架之上。胸膛和腹部有许多割开与撕裂的伤口,覆盖着凝结的血块和干硬的泥巴,但头部和手臂看上去完好无损。有个士兵拉开尸体的长袍,以便阿斯基罗斯能够对其进行检查。看热闹的纷纷凑过来,起初三三两两,后来人数增加得很迅速,在那可怕的残躯四周围成圆圈。蓝色的夜空泛起寒意,金色鬃毛似的火焰、黑色的斗篷衣裾和士兵头盔上以浓密马毛制成的羽饰在北风中飘动。围观者的目光跟随着阿斯基罗斯的动作,默默地看着他实施可怕的验尸。他像接生婆那样轻柔地分开各处伤痕,全神贯注地检测那些可怕的洞开的伤口,宛如读书人用手指划过草纸上的文字。他的奴隶将油灯举在他的头顶,并用手替油灯挡住阵阵寒风。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老坎达乌鲁斯除外。当士兵抬着尸体出现时,他便在街道当中大声叫嚷,吵醒了住在附近的人,现在依稀还能听到他早先咆哮的回声。坎达乌鲁斯拖着萎缩的左腿,趔趄地围绕着旁观者走动,宛如人身羊脚的森林之神萨蒂尔迈着黑蹄,尽管浑身近乎赤裸,却显然没有受到寒冷的影响。他伸出瘦小的手臂,搭在其他人的肩膀上,不停地大喊大叫:“看看他!他肯定是神!神明从奥林帕斯跌落凡间就是这样的!别碰他!你们没听到吗?他是神……卡里玛舒斯,快向他表达你的崇敬!还有你,尤弗尔布斯!”
鬃毛似的凌乱头发生长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脑袋上,仿佛是他精神错乱的标志。他的头发在风中飘舞,遮住他的半边脸。但人群并没有理睬他——人们宁愿盯着那具尸体,也不愿看着这个疯子。
戍边校尉在两名士卒的陪同之下,从最近的房子走出来,边走边扶着那顶带着长鬃毛的头盔:他认为在公众场合,他应该得体地展示自己在军队中的地位。校尉透过黑色的面甲,扫视围观的人群。看到坎达乌鲁斯之后,他抬手一挥,仿佛驱赶可恶的苍蝇。“看在宙斯的分上,让他别吵。”他威严地说,并没有特意去看那两名士卒。
有名戍卒向老坎达乌鲁斯走过去,举起他的长矛,随手击出,正中坎达乌鲁斯那活像起皱的草纸的肚皮。坎达乌鲁斯话没说完就张大了嘴巴,无声地弯下腰,仿佛被风吹折的头发。他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呻吟着。人群感激这突如其来的安静。
“你有什么看法,大夫?”
医生阿斯基罗斯并没有立即回答,甚至没有抬头去看校尉。他讨厌被人称为“大夫”,何况这个称呼他的人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阿斯基罗斯虽然不是军队中人,但他的祖上原是贵族,本人也接受过堪称良好的教育:他精通《玉函要略》,严格遵守入行之初所宣的誓言,曾在科斯岛度过漫长的进修期,师从希波克拉底的衣钵传人阿斯克雷庇阿德,研习这门神圣的艺术。因而,他并非区区的戍边校尉就能轻易侮慢的人。他本来已经非常恼怒了:几名戍卒三更半夜把他吵醒,让他到街道中央来检查这个用担架从吕卡维多斯山抬下来的年轻人的尸体。他们请他来,当然希望他提出自己的看法。但正如每个人都知道的,他阿斯基罗斯是活人而不是死人的医生,他认为这项可耻的任务是对他的职业的侮辱。他的双手从血肉模糊的尸体中抬起,带起一片鬃毛似的血淋淋的液体。他的奴隶赶紧用浸泡过消毒液的湿布将它们擦干净。阿斯基罗斯假咳了两声,然后说:“我认为他遭到一群饿狼的袭击。他被咬伤和抓伤……心脏不见了。是被掏出来的。腹腔也有部分是空的……”
窃窃私语的声音宛如长长的鬃毛般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你听到他说的话了吗,赫莫多鲁斯,”有个男人低声对另外一个男人说,“又是狼。”
“肯定要采取一些对策,”他的同伴回答说,“我们
将会在立法会上讨论这个问题……”
“他的母亲已经接到消息了,”校尉大声宣布,用坚定的声音盖住了所有的议论,“我没有跟她提起细节,她光是知道她的儿子死了。在克拉索比安的达米努斯到来之前,她不想看到尸体。达米努斯是他们家族唯一仍在世的男人,他到时将会决定怎么做。”穿着军服的校尉双腿分开,双手握成拳头,叉在腰上,他那习惯发号施令的声音十分洪亮。他好像是在跟他的下属讲话,但显然也因为得到平民百姓的关注而感到高兴。“至于我们,我们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转向看热闹的平民,继续说道:“各位,请你们回家去!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回去睡觉吧……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仿佛被狂风吹得每一根毛发都独立地飘动的浓密鬃毛,这群无权无势的百姓渐渐消失了,有的独自离开,有的三五成群,有的沉默不语,有的议论着这件可怕的事情:“赫莫多鲁斯,吕卡维多斯山上真的有很多狼。我听说有几个农民曾经遭到袭击……”
“现在轮到这个可怜的年轻人了!我们一定要在立法会上讨论这个问题……”
有个身材矮小、极其肥胖的男人落在后面,站在尸体的脚边,冷静地看着尸体,他那长满肥肉但很干净的脸上面无表情。他好像睡着了。纷纷离开的人群视若无睹地从他身旁绕过,仿佛他是一根柱子或者一块石头。有名戍卒走到他身边,拉动他的外套。“老兄,你没听到校尉说的话吗?回家去。”
那人毫无反应,依然凝视着尸体,不停地用肥厚的手指捻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灰白胡子。戍卒以为他是个聋子,于是稍微用力地推动他,提高嗓门说:“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校尉的吩咐吗?快点回家!”
“对不起,”那人说,不过他实际上依然对戍卒的命令无动于衷,“我等下就走。”
“你在看什么?”
那人眨了两下眼睛,将目光从尸体上抬起,另外一个戍卒正在用斗篷将尸体盖起来。他说:“没什么。我刚才在想事情。”
“哦,那你回家躺在床上想吧。”
“你这个建议很好。”那人说,仿佛刚刚从瞌睡中醒来。他环顾左右,然后慢慢走开。
这时所有的旁观者都已经走了,正在跟校尉交谈的阿斯基罗斯匆忙道别,很快也消失得不见踪影。甚至连坎达乌鲁斯这个老头也爬着离开了,他依然痛苦难忍,不停地呻吟着——几个戍卒嫌他爬得慢,踢了他几脚——正在寻找某个阴暗的角落,以便在纷乱的梦境中度过残夜。他那头鬃毛似的白色长发仿佛充满了生机,飘动着贴住他的后背,然后高高扬起,变成一朵凌乱而雪白的云彩,恍如风中的棉絮。天空中,在帕提侬神庙清晰的轮廓之上,黑夜慵懒地散开了她那云霞作鬓、银光为边的鬃毛似的长发,像一个少女在缓慢地梳头。
但这个仿佛被戍卒从梦中唤醒的胖子却没有跟随其他人,走上那些通向拥挤的中心城区的如鬃毛般错综复杂的街道。他似乎犹豫不决,再三思考他的行程,然后不疾不徐地绕过这个小小的广场。他朝着戍边校尉早先出来的那座房子走去,清楚地听见房子中传出一声可
怕的哀号。尽管夜色微茫,但依旧可以看出这座房子里面居住的是相当富裕的人家:它是两层楼的大房子,前面有围着低矮围墙的巨大花园。在房子的入口处,几级台阶通向两扇大门,两边是多利安式的石柱。大门敞开着。墙壁上悬挂着火把,有个小男孩坐在火把之下的台阶上。
这人还在走过去的路上,有个老人跌跌撞撞地在门口出现了。他穿着灰色的奴隶罩衫。由于看到他打着趔趄,这人起初以为他要么喝醉了,要么腿部有残疾,但随后才意识到这个奴隶正在痛哭。擦身而过的时候,老人没有看他,只顾用污秽的双手掩住面庞,踉跄地沿着花园的小径走向一尊小小的赫耳墨斯神像,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念有词。这人只听清楚了几个诸如“我家夫人!”和“唉,真伤心!”之类的字句。这人重新把注意力转
向男孩,他依旧坐在台阶上,小小的手臂环抱着双腿,毫不怕生地守着门。“你是这户人家的用人吧?”他问,掏出一枚生锈的银币给他看。
“是的,但我也完全可以成为你的用人。”
这人被男孩机敏的回答和放肆的语气吓了一跳。他应该还不到十岁。他头上扎着布条,绑住近乎蜂蜜颜色的凌乱金发,不过火把的光线比较昏暗,很难分辨清楚它的颜色到底是深是浅。从那张苍白的小脸来看,他并没有吕底亚人或者腓尼基人的血统,而很可能来自北方,是色雷斯人的后裔。他眉头微蹙,嘴角挂着歪斜的微笑,看上去十分机灵。他只穿着一件灰色的奴隶罩衫,手臂和小腿都裸露在外,但似乎并不觉得寒冷。他熟练地捡起银币,将其放进罩衫的褶裥之中。他依然坐着,摇晃着没有穿鞋子的双脚。
“目前我只需要请你找你家夫人,跟她说我来了。”这人说。
“我家夫人谁也不会接见。校尉刚才来过了,那高大的家伙跟她说她的儿子已经去世。现在她正在放声痛哭,一边揪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咒骂神明。”
仿佛他的话需要证明似的,就在此时,这座屋子的深处突然传来几个人的齐声哭喊。
“这些是她的女佣。”男孩镇定地说。
这人说:“听着,我是你家夫人的丈夫的朋友……”
“他是卖国zei,”男孩截断了他的话头,“他很久之前就死啦。他被判了死刑。”
“是的,他就是这样死的,被处决了。但你家夫人跟我很熟,我人都来到这里了,所以想向她致哀。”他从罩衫下面掏出另一枚银币,男孩像刚才那样迅捷地接了过去。“跟她说庞铎区的赫拉克勒斯来这里探望她。如果她不想见我,那么我就走人。但你一定要去说给她听。”
“我会的。如果她不接待你,我必须把这两枚银币还给你吗?”
“不用,你留着好了。但如果她肯见我,我会再给你一枚。”
男孩跳着站起来。“我敢当阿波罗的面说,你真会做人!”他走入黑暗的门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