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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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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猎民生活日记(1982-1985)
0.00     定价 ¥ 58.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4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59657817
  • 作      者:
    作者:顾德清|责编:夏应鹏
  • 出 版 社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出版日期:
    2022-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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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顾德清,祖籍辽宁海城。1939年生于齐齐哈尔,父亲从事铁路工作,先后搬迁于沈阳、齐齐哈尔、白城、泰来、博克图、满洲里等地。少年时代顽皮好动,曾幻想一个人有支猎枪在森林木屋里生活。喜欢机械、画画、拍照、读小说。1956年考入包头钢铁公司技工学校学钳工,后在包钢工作,以美术特长搞宣传,为《包头日报》画工厂速写。1960年考人内蒙古艺术学校学习舞台美术,得以涉猎各门类艺术,偏爱油画。业余爱好摄影,在当时中国百姓普遍不富的条件下,拥有一架目测焦距照相机。1964年毕业,分配到内蒙古鄂伦春自治旗文化队搞美术、摄影兼手风琴伴奏。有幸接触鄂伦春族,为其传奇、神秘的生活风情吸引。“文革”开始后调到文化馆绘毛主席巨幅画像,也画小幅油画写生、连环画、年画等。1980年突然理解“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以舞台美术专业的敏感,遍拍鄂伦春族服饰、桦皮盒图案、狩猎生活风俗、地貌……又扩大对敖鲁古雅饲养鹿的鄂温克人的生活考察及摄影。1987年到额尔古纳右旗对华俄后裔、 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考察访问。作品先后在北京、呼和浩特、海拉尔展出,多次发表。1991年倡议创立鄂伦春民族博物馆,在建馆中担任总体设计,任首任馆长。1998年退休,为副研究馆员。他的信念是:今天,就是“明天”的历史,何不抓住今天,为明天记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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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猎民生活日记》以日记的形式,讲述了作者在四年时间里,在兴安岭一带,多次与猎民一起进山,无论冬夏,长途跋涉于原始森林中,动辄百里,住的是只有一层布墙的“撮罗子”,还常常露宿在雪地里、淫雨中;吃野兽肉、饮烈酒,打不到猎物时就只有列巴和大酱……称得上是苦不堪言。然而猎民们朴实、独特的性格和生存方式,野性的犴、鹿、狐、乌鸦、飞龙鸟等,气象万千的森林、雪坡、涧水和云、雾、雷、电、星、月、太阳——人、动物、自然之间互为依存、和谐、古朴、原始的关系,却蕴含着一种冷峭的美和本原的生命哲理,令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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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 11月22日

昨夜一宿,我们头上的树摇晃着,呼啸着;但是钻到狍皮被里,却好像是到了与这毫无关系的“独立王国”,温暖而又平静。

早晨被子外面又是雪又是霜,马的皮毛和睫毛上也挂了一层白霜。

六点多,天上还闪烁着星星,风停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猎手们在微蓝的晨光中给马喂豆饼。

阳光不知不觉地照亮了白雪,火焰和呵气熠熠闪着金光。猎手们吃过饭就出发了,我想,他们是新到一处场地,急于要知道这里的情况吧?我一直追到冰面上拍他们出猎的场景。关大爷不带狗,让我把它牵回去,可这狗不跟我走,哀叫着往回挣,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它拽回到营地,拴在树上,可是最后它还是咬断了皮条逃跑了。

我拿猎刀去割草。河套上的草像枯黄的麦田,被瑟瑟的寒风吹倒在一边。远处,我们的两匹马也在吃草,四周静静地伫立着群山。

我们从“大本营”出来,到这里已经走了一百三十多里,我本来告诉公社在二十三四号来车接我回去,现在看恐怕是不能按计划回去了。我想也好,既来之则安之吧!我本能地想到要多割些草,把营地圈起来,似乎这样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对今后防风抗寒起很大的作用。于是我不辞辛苦地一把一把割起草来,把营地从三面用草圈上。但是最后我看着这样的营地总想笑,因为它乱哄哄的,像个大猪圈!我心里想只要顶用就行了。现在我得弄柴火,这回不用拆房子了,我在林子里找倒木和朽木。

一切都是默默的,只有单调的斧声和踩雪声。

傍晚了,夕阳西下,静静的河湾上,白雪衬托着一条尚未封冻的暗褐色激流,岸上的树林被落日的余晖映成了迷人的玫瑰红。此时此刻寂寥的心情顿时消散,我兴奋地扔下斧子跑回去取来相机,在冰面上找角度选场面,脚下的雪发着清脆的响声。

现在我的胶卷已经不多了,总共还不到两卷,我得一张一张按计划拍,把镜头试验着对到各个地方。我凝视这股哗哗流淌的激流,看着那水下的卵石和翠绿的水草,心里感到无限欣慰。

树林里暗下来,猎手们回来了,他们冻得鼻红脸肿,但没有丰收的猎物,只有吴铁索打了一只狍子,要不然,我们就断肉了!

晚上气温下降很多,我们围着篝火吃手扒肉,可是火苗却旺不起来,猎手们说我弄的这种木头不合格。关大爷又拿起斧子摸黑到林子里,他砍来柳木、桦木、柞木,就是没有松木,他说烧松木乱蹦火星。烧松木似乎是鄂伦春族人的禁忌。

今晚特别冷。


▲ 11月23日

林子里黑乎乎的,我提饭盒去打水,刚走到马群旁,突然一匹红马向我蹬来一脚,“当啷”一声正好踢在饭盒上,我也被这突然的一脚绊倒在地上,似乎从昏睡里突然被敲醒。猎手们惊慌地问我碰着没有,我说没事。但从此却感到那匹马可怕了,原来对马放松了的心情现在又紧张起来。

昨天的木头“不合格”,今天只好找“站杆”,选了一棵最好的,结果砍了好长时间才发现它竟搭挂在另一棵树上,任凭我使出浑身解数,又摇又推,最后还是白费了力气!

今天猎手们回来,什么也没打着,关大爷说风大,这样的天气动物不出来。我看到他们默默地拴马、摘枪,似乎有“黯然失色”的样子。我不忍多看,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可是坐下来不久,他们就和往常一样,边烤肉喝水,边说笑,这时我才看到他们被火光照红的脸上仍然是那么坦然。塔拉梅总不爱多说话,两手交叉在脑后,背对着树干。迫山黑红的脸和黝黑的眼睛放着光亮,颇像一个持重的民族领袖在凝神思索;看着他总会想起俄国名画家列宾笔下的“查波罗斯人”首领的形象。北仑语言迟缓,他把一只冻硬的灰鼠揣到怀里,若无其事地张着两手烤火,脸上长长的胡子更增加了他的憨厚淳朴。今天还是关大爷说话多,手里摆弄着狍子脑袋,这是我看到他弄的第四个了,他常在出猎前或睡觉前把它埋进火堆旁的热灰里,等再扒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份被烤成鼓溜溜的熟食了!我想这一定是鄂伦春族游猎生活流传下来的习俗,不用锅,不用看管,是很聪明的办法。我急忙用相机拍下来。

北仑从怀里拿出了稍有点软化的灰鼠子,它毛茸茸地伸着脚,好像是在痛苦地睡觉。北仑用刀轻巧地挑开它的四肢,麻利地扒下皮筒,露出里面光滑的肌肉。他用生硬的汉话说:“开趟!”(开膛!)他用刀尖划开灰鼠子的腹部,掏出其五脏,又展开四肢抹进咸盐,然后用削尖的木棍把它穿上。这时的灰鼠子就以一种“手舞足蹈”的架势被插在火堆旁。不一会儿,油一滴一滴地烤出来,香味四溢。北仑用他的大手撕开灰鼠的四肢递给我,他自己吃了胸部、内脏和脑袋。我发现灰鼠肉异常细嫩鲜美,和它的“鼠”名很不一致。 

猎手们喂马的时候才发现,我骑的那匹马不见了(因为我没给马打绊子)。听到这个坏消息,我心里很不安,本来就不丰收,马又被我给“放跑了”,我感到很抱歉,但是猎手们的情绪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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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在黑龙江省鄂伦春族聚居地

1982 年6 月15 日—7 月14 日

1

乌苏门随猎记

1982 年11 月16 日—12 月6 日

29

初到敖鲁古雅

1983 年2 月22 日—3 月2 日

81

古里与鄂伦春族人围猎野猪

1983 年11 月3 日—11 月21 日

101

住进饲养驯鹿的鄂温克族人的帐篷

1984 年3 月17 日—4 月30 日

125

与养鹿人在山上生活58 天

1984 年7 月19 日—9 月14 日

175

冬猎“北极村”

1985 年3 月8 日—3 月24 日

247

最后的“交劳格道”

1985 年7 月16 日—8 月4 日

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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