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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凸凹作品自选集(小说卷欢悦)
0.00     定价 ¥ 59.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06882620
  • 作      者:
    作者:凸凹|责编:邹浩
  • 出 版 社 :
    中国书籍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1-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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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凸凹,本名史长义,著名散文家、小说家、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北京文联理事、北京作家协会理事、北京评论家协会理事、北京作家协会散文委员会主任、房山区文联主席。被评论界誉为继浩然、刘绍棠、刘恒之后,北京农村题材创作的代表性作家。

创作以小说、散文、文学评论为主,已出版著作近40余部。著有长篇小说《慢慢呻吟》《大猫》《玉碎》《玄武》《京西之南》《京西文脉》和《京西遗民》等12部,中短篇小说集3部,评论集1部,散文集《以经典的名义》《风声在耳》《无言的爱情》《夜之细声》《故乡永在》等30部,出版有《凸凹文集》(八卷本),总计发表作品800余万字。近60篇作品被收入各种文学年鉴、选本和大中学教材,作品获省级以上文学奖30余项,长篇小说《玄武》获北京市庆祝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文艺评选一等奖和第八届茅盾文学奖提名奖;散文作品获冰心散文奖、第二届汪曾祺文学奖金奖、第五届老舍散文奖、第三届全国青年文学奖和十月文学奖。2010年被评为北京市“德艺双馨”文艺家,2013年被授予全国文联先进工作者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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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凸凹作品自选·小说卷 欢悦》所收录小说曾在文坛和读者中具有广泛的影响。这些小说,描绘了北京京西的历史、风情、传奇,是京味文学的收获。小说风格独具,人的欲望和土地上的生态浑然交融,既描摹世象,又揭示人性,耐人寻味、撼人心魄。小说的语言既有京西民间的幽默风趣,又有神秘荒诞,更有汪曾祺小说的妩媚品质,引人入胜,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他的小说,不炫技,极端朴实地从容推进,绵密地叙写人性,谦谨地呈现生命的本真,让人物自己说话,让事实自己证明,以求质胜于文。或言之,与其说是作品温暖地阅世,不如说是这个世界的美好温暖了作者。

   以出生地和居停地为素材,作者的笔下,情感与人事,既原始又开放,即固守又旷达,既质朴又复杂,既高贵又卑俗。轻装而行,一路欢悦,且一路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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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卢晓兰是被翰墨的清芬熏染大的。

个子高高的,面皮白白的,曲线也很女性,横看侧看,往规矩了看往埋汰了看,都是个无可挑剔的美人。但她的性子很绵软,像暗夜里的花,开得丰饶却静默。也就是说,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美女,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而已。便不招摇,很自然地来去,就像家乡的那条拒马河,水流着,就是了。

他的父亲是个乡村教师,叫卢老兰。用字很雅,像个艺术家的名字。虽然他真的就是个颇有功底的书家,老兰之名却非笔名,也非雅号,而是本名。从小到老到死,一直就“老兰”。

老兰的名字是他父亲起的。老人没多少文化,不知道唐宋八大家和扬州八怪之类,起名的时候,脑子里绝没有风雅的东西。家乡的崖畔上有一种虬结的灌木,开兰花一样的碎花。由于开在陡峭的地方,人们折不到它的花枝,干脆就视而不见。

即便被人遗忘着,每年也开得很认真,经久不衰,寂寞而不懈怠。人们觉得这花没心没肺,很皮实,很贱。在京西,老,有长久,固执,无用的意思,人们就把这花叫作老兰。

他是个早产儿,出了满月还是尖嘴猴腮,红黑的皮肤,且多皱,没有一点富贵之相,他父亲皱了皱眉头,随口就赐了他一个老兰的名字,意思是说,这孩子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指望,一切由他去了。

这孩子长大了,有异相,也有异秉。别的孩子不愿上学,乐于跟大人一道锄耪,侍弄农事,而他只想着上学。由于不合乡俗,村里认为这孩子有妄念,将来不会好,便丢以冷眼。他父亲也反对他读书,不给他上学的钱。他自己就到山上挖知母、柴胡、黄芩等药草,自己解决学费。村里没有学校,要到八里之外的川口,每天要起早贪黑,还要带干粮。那时家里亏粮,干粮留给上工的人,他的所谓干粮,不过是稀粥、咸菜而已。

他竟一声也不吭,且练出来一种令人吃惊的本领:用网兜提着稀粥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疾走,竟没有一星遗洒。班主任对这个整天喝稀粥的学生很怜惜,因为他学习出奇的好,便把自己的吃食,馒头大饼之类,偷偷地塞给他。他一口也不动,给他的父亲提回去,他说,我的胃口不适合这种东西。

他后来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北京大学。

在乡下人眼里,这不啻进了翰林院,都惊得不说话,便不再到他们家串门了。建国以来,整个县也没出过这样的一个大学生,县里也震惊了,派广播站的记者来采访,想树个典型。

记者问他的父亲,他父亲脸一黑,对人家说:问什么问,我懒得跟你们说话。只好去采访他本人。他仇恨地看了父亲一眼,也学着父亲的样子说道:我懒得跟你们说话。

临出山之前,他父亲终于说了一句话:我思磨着,你这一走,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他点点头,说:差不多。

他提着个很小的包裹独自往山外走,一点忧伤也没有,因为他对于这个家乡从来就没抱过些微指望。

走到川口的母校旁,他站住了。他觉得校舍有一种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破旧,一旦他有了能力,应该翻修一下。

这个念头,给了他一点忧伤,他揉了一下眼窝。

长途汽车来了。跨上车门的一瞬,他向来路回望了一下,竟发现了父亲躲躲闪闪的身影。便半个身子在车内半个身子在车外,僵在那里。售票员吼了一声:你到底是上还是不上?

山间的长途车一整天才有一辆,他当然是上的。透过车窗,他看见父亲鸡啄米一样张望着,他心疼了一下。在车座上坐稳了之后,他开始恨父亲,因为父亲突然之间扔给他一样东西:牵挂。

这个东西毒害了他。

少时的经历,使他不甘心承受它;索性忘却,心底却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他便心绪不宁,性情越来越偏激,好抱不平,好发议论,好提意见,大三那年,终于给自己挣来一顶右派的帽子,被下放到拒马河畔的一个比家乡还偏僻的小山村劳动改造。

生活又回到了原点,不得不靠重体力——从小就躲避的锄耪、背挎、收割等农事而立身了,但他却处之泰然,甚至还感到从没有过的轻松。他找到了一种心理平衡:人一旦落魄到最低点,“牵挂”这样的东西,是可以理直气壮地省却的。一天夜里,梦中出现了父亲鸡啄米一样张望的身影,醒来,他笑着摇摇头,冲空茫里说了一句话:父亲,真对不住,我顾不得你了。

他性情大变,沉默寡言,逆来顺受,隐忍着遭遇到的一切不公。

他虽身膀瘦弱,但村里依然把他作为壮劳力使用,别人分到三垄旱地,他也绝不能是两垄。大家长锄伏地,并肩而进,他总是被远远地落在后面。众人坐在地头卷旱烟抽,等他,笑他,把他作为无味的日子里一剂有味的调料。

他也跟着笑。满肚子的诗书,到底是敌不过胼手胝足的一身好膂力,他们笑得有道理。他抹了一把汗,埋下头去。锄把笨拙,满心惭愧。

你们就不能帮他一把?一个女子直起身来,发出一个不平之音。

我们不帮。

为什么?

他念过大学。

这个女子叫王翠兰,名字秀美,身块却宏阔,臀爿肥得有点丑。

都没憋好屁!吼声未落,她的身子就已侵进他的地垄。你也去捻一袋烟吧,她用膀子蹴了他一下,把他推到一边。剩余的地垄,转眼之间就被她收拾干净了。

从这以后,王翠兰索性毫不遮掩地帮衬他,男人们都不敢吭声,因为他们都知道,王翠兰手腕的劲儿大得很,在你的腰杆上捏一把,会疼上几袋烟的工夫。

王翠兰她凭什么帮衬你?问过自己之后,卢老兰反倒更觉得累了。

卢老兰,你可千万别美,她收拾完你的地垄,反过来就要收拾你了。一个人对他说。

他很反感这个人的说法,笑了笑,说,那我就等着。

一天晚上,王翠兰推开了他的房门。他已经躺下了,见屋里进来一个女人,他想爬起来,王翠兰摆了摆手,说,你躺着就是了。没容他动弹,王翠兰已钻进他的被窝。他被吓坏了,像被钉在床上一样,他“板”在那里,呼吸都要停止了。

王翠兰猛地匝住他,你干吗不收拾我?

呜呜。

他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惊怯地呜呜着。

我要嫁给你。王翠兰说。

呜呜。

王翠兰的身子肥热,他被烧得小下去,只剩下一个“冷”字。

为了解救自己,他说,你先回吧,我娶你就是了。

王翠兰二话没说,翻身下地,走了。

卢老兰自己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告别了所有的梦幻与浪漫,请了一帮吹鼓手,很实际地娶了一个女人。

第二年,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即卢晓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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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自序·悲悯与温暖的书写 一

悯生 一

无为 二五

温暖 五五

端庄 六九

断指 八三

淘金 一一一

皮实 一三一

美满 一五五

神医 一七九

字戒 二四三

欢悦 三一五

顺生 三六五

银音 四一三

小米 四一九

晌熟 四五九

落寞 四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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