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提出的“边汉社会”概念,延伸了人类学汉人社会研究的地域空间和学术空间。在东南和华南单姓村发展出来的宗族乡村理论解释不了杂姓村。为此,作者提出了“封闭的宗族”和“跨界的会社”概念,用以讨论宗族与会社的关系,并质疑了弗里德曼“杂姓村一定会发展为单姓村”的预想。对仪式的讨论其新意大体有几点:象征主义不具备普遍的解释力;仪式性食物所表现出来的“无餐桌礼仪”并非文明与野蛮的标识;仪式竞争的感官表达,强调了动物的主体性位置;在感官人类学论域,“参与观察”法已显露出其局限性,“参与多感知”法便应运而生;“异姓祖先崇拜”因物质的连带而成立;文化除了物质性一面外,还有虚空性一面;本土概念儒家“经权”思想的运用,显示了作者“以中国解释中国”的努力和实验。边疆地区的汉与非汉各民族,皆以中华民族作为自己的身份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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