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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培育国家(性别家庭与埃及的现代化1805-1923)/中东系列/地区研究丛书
0.00     定价 ¥ 89.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208179738
  • 作      者:
    作者:(美)丽莎·波拉德|责编:佟雪萌|总主编:刘东|译者:段九州
  • 出 版 社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3-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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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从深闺内闱到革命潮头,由家庭改革至民族解放

考察殖民者与被殖民者的双重话语

重审埃及独立运动之缘起、现代国家之培育


·城市建筑、住所环境、生活方式,旅行文学如何勾连家庭与社会现代化?它激发了何种国家想象,又如何影响了殖民政策?


·一夫多妻的小家,声色犬马的王室,英国如何以道德政治美化占领?本土精英以怎样的实践回击驯化?


·投身独立斗争、“孕育”新国家的女性,革命后却只能重新困身于家庭。为何观念上对女性解放的欢迎,最终竟化为政治领域的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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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丽莎·波拉德(Lisa Pollard),北卡罗莱纳大学威尔明顿分校的历史学副教授。


【译者简介】

段九州,清华大学国际与地区研究院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为发展政治经济学,国家—社会关系,埃及、土耳其及中东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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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以性别和家庭作为观察视角,通过将阶级和家庭结构层面中发生的社会变化与英国殖民统治这二者间相互关联,重新思考了埃及民族主义和1919年革命的起源。作者巧妙地提出,埃及在19世纪的现代化进程中,加强了埃及精英阶层一夫一妻制和资产阶级家庭生活的理想,并将这些理想与政治和经济的成功联系起来。与此同时,英国人利用一夫多妻制、后宫和妇女佩戴面纱等家庭和个人实践,宣称统治阶级已经腐败,从而使其对于埃及的占领“合法化”。为了摆脱英国的统治,埃及中产阶级民族主义者建立了一种家庭政治文化,培养了新一代的民族主义者,并利用它向英国证明,现在是占领结束的时候了。这种文化在1919年的埃及革命中得到了应用,而改革后的中产阶级家庭则被展示为“现代”埃及国家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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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二章 埃及国内:闺房、小屋和西方建构的国家面貌


埃及现代化和集权化催生了一夫一妻制、资产阶级夫妇和现代单一家庭居住方式等产物,而与此同时,欧洲旅行者却强调埃及的一夫多妻制、大家庭、永恒的家庭习俗、以及奇异的性生活习惯。虽然埃及的上层阶级假定现在的婚姻和家庭关系实际使他们在文化上与前面几代的埃及精英阶层区隔开来,但欧洲旅行文学将 19 世纪的埃及人与一系列社会、文化和政

治传统联系在一起,而这些传统与当代改革计划的现实几乎没有任何关系。19 世纪展开的“控制”埃及的斗争,不仅涉及现实政治层面,而且在话语层面也产生了激烈交锋。精英阶层的埃及人越来越多地用维多利亚时代的欧洲人所熟悉的术语来定义自己,而西方作家则决心将埃及上层阶级的习惯和习俗与他们想象中的习俗或过去的传统相联系。本章思考旅行文学在 19 世纪构建埃及的西方图景中的作用,以及后来对塑造英国政府对“埃及问题”的后续理解所发挥的作用。当 19 世纪的欧洲艺术和旅游文学将巴勒斯坦地区描述为人口不足、缺乏制度的地区时但他们也把埃及的形象刻板化和一般化了。用上层阶级闺房的家庭习惯和性政治、肮脏的农家小屋来定义埃及的国家形象,有助于英国人了解他们在 1882 年占领的领土,也有助于他们的埃及改革计划,以及阐明对最终撤退条款的表述。

在埃及被占领之前的一个世纪,旅游文学和旅游指南中很少在不提及其国内空间的情况下描述或描绘这片领土。上流社会闺房和与之相反的农家小屋(虽然西方旅行者对它们感兴趣)中的日常习惯,构成了 19 世纪中后期令人关注的两个固定对象。要了解埃及和其独特的政治、经济制度,就要走进埃及人的家庭,穿过家庭的内部空间,看到家中的女性。在 19 世纪,欧洲人逐渐从埃及人的住所中了解埃及的身份。

虽然东方专制主义的故事让 17、18 世纪的欧洲读者感到敬畏和恐惧,但似乎正是这些专制独裁者的众多妻子引发了 19 世纪人们的想象。在维多利亚时代,随着女性家庭地位的概念被越来越严格地定义并清晰表达,与之相对立的另一个概念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当维多利亚时代的人越来越推崇女性作为母亲、家庭主妇、家庭“科学家”和丈夫的伴侣时,却贬低那些他们幻想中的与世隔绝、遭受迫害而又无助的妻妾,认为她们仅仅是欲望、权力和无限任性的对象。当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庭天使”在家里接受教育和技艺培训,并且在家里相对独立时,她的另一面(埃及女性)却是文盲、无技艺、懒惰、落后且无助的。同样地,与维多利亚时代将自由扩大到自己妻子和女儿的理想丈夫相反,中东地区的男性既不是伴侣,也不是解放者。相反,他们残酷而又无理,在私人和政治领域都表现得十分专制。

这种对后宫和女眷的迷恋激发了人们对深入探索东方内部空间的艺术和文学的喜爱。与此同时,随着欧洲在埃及的经济和土地权益的不断延伸,越来越多的游客、画家和摄影师争相前往埃及,他们将埃及上层阶级的闺房和私人世界呈现给观众供他们消遣,这些观众对此等见闻或兴趣盎然,或嗤之以鼻,或欲罢不能。早期的民族志,例如爱德华·雷恩的《现代埃及人礼仪及习俗》(Manners and Customs of the Modern Egyptians,1836 年出版),通过对闺房女性活动(既有真实的,也有想象中的)的详细描写,揭示了埃及上层阶级的私人世界。在雷恩所著的这本书中,流传最广的一章是“家庭生活(上层和中层阶级的女性)”,在该章节中,作者将女性描绘成是一类过着既快乐又匮乏的生活的人。她们的活动,诸如吸食水烟、喝咖啡、躺卧、闲聊和拜访其他闺房女性等构成了雷恩“调查”的焦点。这种民族志掩盖了埃及上层阶级女性在家庭中的实际地位以及她们更为广泛的活动和责任。这本书的结果是导致欧洲人迷恋上东方懒惰、与世隔绝、无助又受虐的女性。

关于家庭生活和家庭的“奇怪”习惯在前几个世纪的游记中,埃及通常被描绘成东方众多地区中的其中一个,而在 19 世纪,埃及则作为一个独特的“国家”实体出现,游记中充满了埃及特有的制度、行为和癖好。例如,法国历史学家让·马利·卡雷(Jean-Marie Carré)得出这样的结论:一直到 19 世纪早期,在旅行文学中,埃及一直被描绘成只是一个人们去别处时经过的地方而已。卡雷认为,虽然 1721 年出版的孟德斯鸠的《波斯人信札》(Lettres persanes)为人们带来了大量其他类别的“信件”(有来自伊斯坦布尔的、莫斯科的、利马的),但《埃及人信札》(Lettres égyptiennes)却从未出现过。欧洲人认为埃及处在“已知”世界与充满怪物和异常凶险的世界之间的边界地带上。埃及被以不同方式描绘成圣家族寻求庇护的神圣领土,如作为希腊遗产的宝库、伊斯兰教的殿堂,以及一个危险帝国的首都。[3] 但是,埃及很少作为一个独立的实体出现。

然而,在 19 世纪早期,人们对埃及有了新的迷恋,随之而来的是研究埃及的新方法,也就是可用于分析埃及这个国家的新类别。同时,也保留了一些传统上用来观察埃及的“视角”:比如伊斯兰教仍然是评估现代埃及人意识形态和制度的一个范畴。同样,“专制主义”仍然是解释埃及国家及其统治者行为的最常见方式。但与此同时,旅行者的注意力转向了新的领域。虽然埃及国民并没有被遗忘,但埃及人的住所却成了揭露和理解埃及秘密的一个焦点。西方关于“皇宫怪癖”的一系列故事首先玷污然后又破坏了伊斯梅尔的统治,虽然这些故事都是从非常具体的了解他的家庭习惯和“内在”本性中得知的,但讲述这些故事的人决心给伊斯梅尔及其行为贴上“埃及人”的标签。因此,人们用从埃及统治阶级精英生活空间里发现的秘密来塑造埃及面貌,后来的殖民经历也是在这个面貌上陆续展开的。

19 世纪以前的旅行文学中当然也包括对埃及人生活区的描述。然而,早期的评论似乎对家庭主题不感兴趣。旅行者经常站在一个较远的有利位置,从外部视角描述埃及人的住处,就好像描述埃及人住处的任务是把它放在某种更宏伟的远景或更大的城市景观中。在评价埃及人的生活区时,关注城市空间的安排和设计是司空见惯的,正如英国人亚伯拉罕·帕森斯

(Abraham Parsons)在 18 世纪晚期对开罗的描述中所表现的那样:开罗有许多宽阔的街道以及空旷通风的地方,但这只在城镇边缘才有,因为大部分街道都很狭窄,房子有两层的、三层的、四层的,所有的烧透砖都向外突出,这样街道两端都能看到风景,但是也因此而产生了不便之处,因为与对面靠得太近会使人不愉快。房子的顶部是平的,夜晚,人们可以在上面享受新鲜空气。

开罗房屋的颜色、建筑材料和装饰风格等,所有这一切都吸引着17、18世纪去埃及旅行之人的眼球 ,并且开罗房屋的总体外观同样如此引人注意。法国人让·科平(Jean Coppin)在17世纪晚期来过埃及,虽然他从未进入过任何埃及人的住宅,但他喜欢各种不同房屋的外观,并对房屋的建筑材料非常感兴趣。相对而言,虽然他对开罗房屋的描述非常少,但他

的确描述过,他说“一般来说,从外部看,组成一个城镇的房屋并不美观,房屋窗户紧闭,看起来相当阴郁。”虽然科平的评论反映了他对周围环境有些反感,但同时也体现出一种浅薄的漠视,这也许表明房屋在他对周围环境的理解中并不重要。

然而,在研究农民房屋的外观时,欧洲人经常就建筑物的大小、形状和建造方式进行长篇大论的描述。与科平同时代的安东尼厄斯·冈萨雷斯(Antonius Gonzales)在一段颇具当时时代特色的文字中提道:“农夫的房子大部分是利用太阳晒干的砖和黏土建造的。屋顶是由板条和木板制成的,或者是由横梁接棕榈叶的形式制成的。除此之外,他们还会涂上两三层黏土,在烈日的烘烤下,黏土会变得和石头一样坚硬,这样的屋子够人住一关于房屋内部的字词。

到 19 世纪,从远处描述埃及人的房屋已被详细描述房屋内部世界所取代,这些描述既细致又全面。一位自称“里亚·萨利玛”(Riya Salima)的作者完美地总结了 19 世纪了解埃及人房屋内部世界的现象,她说,“你会想要进入后宫,这样你就可以亲密地了解它。”如果从外面看房屋是一个谜的话,那么就走进它,里面的一切都会显露在你面前。萨利玛的文字对后宫大小、形状及内容描述详尽,没给读者留一丝想象空间。她详细地记录了她在房屋内部空间中发现和目睹到的一切,并将其呈现给读者:

让我们进入其中的一座后宫……这是门口的太监……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入口,这个入口和我们的入口一样,但更开阔,光线更强。房屋中摆放着多张沙发、一张圆形嵌花小桌、一盏枝形吊灯、几张放着烟灰缸和香烟的小桌子,这些都是埃及人的经典家具。这是夏天接待客人的地方,也是一家人喜欢聚集的地方。至于后宫的其他部分,在我看来,房间没有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奢华。

在这里,与其说萨利玛是一个“参观者”,不如说她是被邀请的客人。而事实上,萨利玛写这本书的时候就好像她是后宫的主人一样,在给西方读者写书。“在给你描述我的房子时……我想象得到你肯定得出了一些奇怪的结论。”她描述的画面详细而具有个人色彩,而不是客观的、抽象的。人们对农家小屋内部的关注一点也不亚于对后宫的关注。到 19 世纪中叶,对农家小屋全方位的细致描述也随处可见。旅行者对小屋内部空间的污垢、疾病和肮脏的痴迷程度不亚于他们对自己房间内部的关注:

农民房屋的内部布置极其简单。这些房间可以比作两个破旧的蜂箱,最宽处约有六英尺。阿卜杜勒·哈吉谢赫(Sheikh Abd-al-Haj)故事中提到的“forn”是最重要的一件家具。这是一种永久性的床架,由砖制成,包含一个拱形的炉子或烤箱,其作用是在冬天取暖,尤其是晚上,此外,还可用来做饭。有时,一家人,包括父亲、母亲和孩子,会把他们的垫子铺在这个用牛粪做燃料取暖的床上,炉火他们,直至早上……至于椅子和桌子,埃及农民闻所未闻,这也是他们所渴望拥有的,但是有一些人有一种几英寸高的圆形架子,叫作“soofra”,类似于城市中使用的家具。我承认这是我描写过的最贫穷的一类住宅……如果不冒点窒息及刺激娇嫩鼻孔的危险,人们是无法参观这类住宅的。我无意冒犯房屋的主人。事实上,无论是在埃及或是其他地方,干净与贫困,健康和潦倒从来都很少并存。

这个房间,与其说被旅行者围观,不如说在接受一项非常特殊的调查。了解埃及人的家庭空间,不仅意味着要走进去,而且还要详细记录。人们看埃及的角度不是早期文学中所特有的从远处观望全景,而是侵入性地走进来看的。外人寻求进入埃及内部空间、揭露其秘密的过程中,认识埃及和窥探隐私如影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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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总序 展开地区研究的三根主轴(刘东)

插图目录

致谢

英文版翻译和音译说明

引言 

第一章 我的家,你的家:埃及国家公务员与民族主义新地理学

第二章 埃及国内:闺房、小屋和西方建构的国家面貌 

第三章 驯化埃及:英国占领下的性别政治

第四章 家庭、课堂以及埃及民族主义的培养

第五章 桌边谈话:国家的家政学

第六章 改革展示:1919年革命中的家庭政治

结论 是个女孩! 性别与现代埃及民族主义的诞生

参考文献

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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