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的启蒙之旅
一部隐喻人类历史与未来道路的树木文明史
一场关于自然、艺术与人类欲望的历史剧幕
汇集上百幅世界著名艺术家杰作,弥足珍贵
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丢勒、波提切利、莫奈、毕加索、梵高、塞尚……
丰富绚丽的精美艺术珍品,藏着神奇又迷人的故事
从但丁、莎士比亚、维吉尔、歌德
到《变形记》《伊索寓言》《伊利亚特》《埃涅阿斯纪》
从庞贝壁画、图拉真柱、巴约挂毯、约克郡雕塑
到第一次世界大战、滑铁卢战役、马尔普拉凯战役
文学与历史、经济与战争、科技与环保……
一部全新的跨学科作品
极致的文学想象与视觉享受
透过艺术家的视角
检视树木背后丰富的文化意涵
体悟树木文明之于人类的意义
一、全新的跨学科作品,跨越人类千年历史,囊括文明之精华
1.文学与历史——以史为鉴,借古喻今,照见现实与自身
囊括但丁的《神曲》、莎士比亚的《李尔王》、奥维德的《变形记》、福楼拜的《情感教育》、屠格涅夫的《进入波勒塞》、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伊利亚特》《埃涅阿斯纪》《伊索寓言》……
2.经济与战争——生存还是毁灭,见证经济的繁荣与战争的疯狂
- 商业性树木种植成为*赚钱的生意:建造军舰艇,铺设铁路,架起电线、电报线……
- 对于禁止盗伐林木的思考使马克思的兴趣从政治转向经济,然后走向社会主义。
- 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滑铁卢战役、三十年战争……在血泊中久久挺立的“断木残垣”,是人类欲望与贪念的映射。
3.科技与环保——现代社会的“塑造者”,时刻提醒着人类反省与深思
- 树木从手工业宠儿进化成为技术变革的资源,支撑着运输业、建筑业、*工业……维多利亚女王也对舍伍德森林的橡树着迷,画室因而在英国王室立地生根。
- 工业城市迅猛发展,“塑造者”承受着人类无限扩张的欲望。“温莎雄伟的森林早已深深地低下了头,屈从于迫切的需求以及贪欲所驱动的刀斧之下。”保卫森林运动、艺术家奔走呼号,*个获得国家保护的自然保护区诞生。
二、丰富绚丽的精美艺术珍品,藏着神奇又迷人的故事
1.令人意想不到的精美艺术珍藏——上百幅精美画作原貌呈现,数量巨大,弥足珍贵
- 汇集世界著名艺术家的作品,包括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丢勒、波提切利、莫奈、毕加索、梵高、塞尚、柯罗、米勒、米夏隆、达利、雷东等百位艺术家之作。
2.神奇又迷人的故事——深刻体现了人类爱欲、权力、失去、嫉妒和悲伤
(1)古希腊神话中神与树的爱与恨
- 秉持单身主义的达芙妮,遇上热情似火的太阳神阿波罗,终变成月桂树。
- 维纳斯的心上人阿多尼斯,从变为没药树的母亲的肚中出生,终亡于野猪獠牙下。
- 信奉不死之神、不劳动的独眼巨人,身体里长出了小麦、大麦、葡萄树……
(2)人类的树木崇拜
- 斯诺里·斯特鲁森的创世故事。
“博尔的儿子们在海边散步,发现了两根圆木;他们捡起来木头,将之塑造成人类。第一人赐给他们气息和生命,第二人赐给他们智慧和行动能力,第三人赐给他们语言、听觉和视觉。”
- 罗马人让每种树都代表一位神明。
“冬橡树代表朱庇特,月桂代表阿波罗,橄榄树代表弥涅尔瓦,桃金娘代表维纳斯,杨树代表赫拉克勒斯。”
三、装帧典雅考究,制作精美
- 上百幅世界著名艺术家杰作按照图文逻辑精心编排,舒适的阅读体验;
- 四色印刷,烫金工艺,图片高清逼真,*佳的视觉效果。
古代典故中的树:神与树的爱与恨
奥维德的《变形记》可谓文艺史上最具影响力、最经久不衰的作品之一。
奥 维 德(Publius Ovidius Naso)公元前43年出生在罗马以东(今索洛蒙纳),40多岁时开始写作《变形记》。就在作品马上要完成时,他却与一件鲜为人知的丑闻扯上了关系。奥古斯都被激怒,把奥维德流放到罗马帝国的边疆——黑海地区。奥维德一生再也没有回到罗马。从15世纪开始,这十五卷冗长却文采飞扬的诗歌中的一些变形故事,成为画家们非常热衷且熟悉的题材。诗人对悲伤、爱欲、权力、失去和嫉妒的深度分析,令艺术家们得以不断地重新诠释这些故事。古典学学者丹尼斯·费尼就讲过一个有趣的故事:普林斯顿大学的一名本科生在费尼教授有关奥维德的课程进行到一半时,参观了纽约大都会博物馆(Metropolitan Museum Art),“周末回来后,她陶醉于重新发现那些她早已熟悉的藏品:‘这些全都是奥维德的故事!’”
奥维德有几个故事是关于人如何变成树的,还有一些故事是关于神明如何创造树的。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故事出自第一卷,讲的是达芙妮被朱庇特之子,音乐、文学和医药学之神阿波罗深爱着。尽管有许多求婚者,“达芙妮却逃避任何关于寻找一个情人的想法”,选择独自一人在森林中生活。她拒绝了所有的仰慕者,“固执地单身,她在错综复杂的丛林中漫步,不关心婚姻、爱情或身体结合的意义。”阿波罗疯狂地爱上了她,在树林里追着她跑,差点儿抓住了她。为了逃离阿波罗,她恳求她的父亲河神佩诺斯改变她的外形。几乎是眨眼之间,“她柔软的白色胸部被一层树皮环绕住,她的头发变成了树叶,她的手臂变成了树枝。曾经那么敏捷地奔跑着的双脚已经陷入泥土,成了呆滞的树根;她的头被锁在一棵树的树顶;只有她的美貌还依然可见。然而,尽管她现在是一棵树了,“阿波罗仍然爱着她。他不断抚摸着树干,依然能感觉到新长出的树皮下的心跳。他把树枝像四肢一样紧紧抱在怀里,把唇贴在木头上;但木头还是缩了回来,躲开了他的亲吻。”
阿波罗对达芙妮的追求被描绘在佛罗伦萨两块15世纪中期的木板上,很可能是同一间工作室的两位艺术家(见左页两幅图)分别创作的。这些木板很可能来自一个装饰华丽的木箱,通常是为婚礼设计的,用来存放新娘的嫁妆。这些画非常贴切地表现了故事中的情节:第一幅图中阿波罗差点儿追上达芙妮;远处有光秃秃的山,但追逐的背景是,排成一行间隔很近的树木;画面中央是一处空地,显然在引导我们专注于人物。树木以一定顺序的方式排列可以给追逐的画面带来一种动感和节奏感。较低处的树枝被砍掉了,砍伐的痕迹被画家仔细地用树枝的残梗标示出来;达芙妮和阿波罗跑过的矮草也有放牧过的痕迹——这是一个被高度管理过的景观。第二个场景表现的是追逐的结束:树林只出现在画面的左侧,让我们得以聚焦在阿波罗的失败和失望上。达芙妮的手臂已经变成了树枝,上面还有茂密的叶子,与左边那排树的叶子一样大小。保罗·委罗内塞(1528—1588)的《阿波罗与达芙妮》(见第60页图)是在威尼斯那两名匿名画家之后的一个世纪创作的。阿波罗和达芙妮身旁的两棵大树像画框一样,还能瞥见一块放牧过的林间牧场。画中的人物都很俊美,使得变形看起来更可怕。阿波罗和达芙妮的脸上表现出了惊慌和痛苦。达芙妮的四肢变成“呆滞的”根和树枝的过程中,其痛苦与悲伤跃然纸上。达芙妮的双臂和手指已经变成了一棵小树的树冠,和阿波罗左边那些低矮的小树一模一样。
阿波罗意识到他的意中人变成一棵树时,他告诉她:“既然你不能成为我的妻子,那你至少要成为阿波罗的树”,并与“我的头发亲密地缠绕在一起”。达芙妮变成的树是月桂树(Laurus nobilis),英语里也叫达芙妮。德尔斐(Delphi)每四年一次的菲提亚运动会就使用月桂枝编成的桂冠作为奖品,而这个运动会就是为纪念阿波罗而举办的。阿波罗对达芙妮说道,“你的常绿的叶子是为了荣耀和赞美得以永恒”。令人心酸的是,“月桂树用她新形成的树枝轻轻晃动表达了同意,似乎树梢还能看出她点头的样子”。阿波罗还补充道,“当欢乐的胜利之歌响起,长长的队伍经过元老院时”,罗马的将军们将会戴上月桂枝编成的桂冠。奥维德此处为了奉承奥古斯都皇帝,着重强调“在奥古斯都大门的两边,都应有你的树木站岗,忠实地守卫悬挂在它们之间的橡叶冠”,描写的是生长在皇帝宫殿入口处的两棵月桂树和大门上悬挂的橡叶冠,寓意奥古斯都作为罗马的救世主被授予这两棵树。
阿多尼斯出生和死亡的故事在1510年左右出现在一口箱子的两块箱板上,据说是威尼斯艺术家塞巴斯蒂亚诺·德·皮翁博(约1485—1547,见第61页两幅图)所作。塞巴斯蒂亚诺1511年搬到罗马,在那里和米开朗基罗成为朋友。但是像这样的早期作品则是受到了乔尔乔内的强烈影响。在《变形记》第十卷中讲述了阿多尼斯出生和死亡的故事。故事中阿多尼斯的母亲密耳拉疯狂地爱上了她的父亲希尼拉斯,于是在其乳母的帮助下,在黑暗中与父亲乱伦。当希尼拉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他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密耳拉慌忙逃跑了。她要生下阿多尼斯的时候,身处阿拉伯半岛西南部的萨巴。她对自己的丑行充满了恐惧,恳求众神改变她的外形。奥维德描述了“她的骨头”是如何“变成木头”的;“她的骨髓幸存了下来,和她的血液一起,变成树浆”;她的胳膊变成了粗枝,她的手指变成了细枝,她的皮肤变硬,形成了新的树皮;当“变形中的树包围了她怀孕的腹部”时,密耳拉把头伸进树皮里,但“她仍然在哭泣,她的温暖的眼泪从新形成的树上不断地滑落”。奥维德说教道,“连树也有荣誉”,于是她的眼泪变成了没药,“在永恒的记忆中,这就是密耳拉最后的名声”。没药脂一般还是从没药树中提取的。这种树生长在阿拉伯半岛西南部,包括也门。
那孩子呢?小阿多尼斯继续在没药树中生长,费了好大的劲儿“寻找着离开他母亲的路,试图从树中钻出来。他的监狱——怀孕的肚子——随着他的挣扎而膨胀、伸展”。这棵树开始像“一个正在分娩的女人;它一弯又一弯地呻吟着”。
最后,在(生育女神)鲁西娜的帮助下,“树上出现了裂缝;树皮裂开了,一个活着的婴儿——一个哭泣的男孩从里面出来了”。水中的女神们立刻将孩子放在柔软的绿草地上,把从孩子母亲那里得到的没药涂抹在孩子身上,为他洁身。两幅画中的第一幅就描绘了三个女子扶着婴儿从没药树上下来。阿多尼斯“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少年,然后变成了一个男人,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英俊”。他是如此有吸引力,以至于爱神维纳斯都被他迷住了。她担心阿多尼斯在打猎时受伤,于是警告他要避开“尖利钩牙”“长着鬃毛的野猪”。但阿多尼斯的猎犬“循着一条明显的踪迹,把一头野猪从窝里惊了出来”。“(阿多尼斯)用他的武器刺穿了它的侧腹。那家伙立刻用它那鼻子上弯曲的钩子把那沾满鲜血的矛尖拔了出来。当阿多尼斯惊慌失措地往安全的地方逃去时,这头野兽恶狠狠地冲了过来,獠牙深深地埋在他的腹股沟里,就这样将他拖到金色的沙滩上。他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塞巴斯蒂亚诺·德·皮翁博的第二幅画中,年轻的阿多尼斯被一头巨大的野猪顶伤,只不过画中所绘的不是野生野猪,而是一头被驯化的托斯卡纳猪,身上有着标志性的宽宽的白带。悲痛欲绝的维纳斯把他的血液变成了花期极短的银莲花。在垂死的阿多尼斯和野猪的后面,一棵巨大的、无法辨认的树依稀可见,立刻让我们想起了第一幅画中的没药树,阿多尼斯的母亲。
引言
第一章 树的画像(1800年前)
第二章 树的画像(1800年后)
第三章 古代典故中的树:神与树的爱与恨
第四章 树木的造型艺术:树的优雅与束缚
第五章 圣树:树木崇拜与树木象征
第六章 民族、革命与战争之树
第七章 藏在更深处的树:狩猎与环保
第八章 火焰之树:现代社会的"塑造者
第九章 树木的异国风情
第十章 魔幻之树:树木与超现实主义
参考文献
书目
鸣谢
图片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