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世界百万年 一朝觅得真凶现
——序章
1967年8月的一天,在德国马尔堡地区的连绵阴雨中,湿冷的空气开始让人们感受到秋的寒意。穿着加厚衣服的路人无不缩手缩脚,行色匆匆,似乎在寻找着温暖的所在。
此时此刻,一群为了使人类免受脊髓灰质炎等疾病危害而日夜忙碌的科学工作者们,正在为他们实验室中一位美女实验员莫妮卡的生病而黯然神伤。这位实验员两天前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寒战、高热和全身酸痛的症状,体温骤然升高至41.0℃,身体打战、体力不支,明显已无法继续工作了。着急的同事们将她送至附近诊所,年老而经验丰富的弗劳茨医生接待了她。在进行了一番病史询问和详细的身体检查后,弗劳茨结合莫妮卡的症状初步诊断为“季节性流感”,认为只需要做一些简单处理、回家休息休息、多饮水,即可有望恢复健康。然而,事情并不像弗劳茨医生说的那样简单。到了晚上,莫妮卡开始恶心、呕吐,腹泻不止,腹痛难忍,整个人的身体状况迅速恶化。第二天,病情继续加重,她面颊通红、全身燥热,持续不退的高热已使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很显然,单单一个“感冒”已无法解释莫妮卡的病情了,事情明显不对,需要立即再次就医。心急如焚的家人匆匆忙忙把她带到了当地最大的医院——马尔堡医学中心,那里的感染科是全德国最好的。但是,即使是该科最权威的医生,在了解了她的病情之后,也无法准确地判断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病。不久,莫妮卡就出现了呕血和黑便等消化道出血的状况,血压也变得不稳定,只有病情危重、生命垂危的病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消息传到实验室,同事们都悲伤不已、扼腕叹息。就在大家悲叹这位女实验员的生命行将终结的时候,又有一位男同事梅格斯开始发热,他的病情与莫妮卡的极其相似。紧接着,第三位实验员弗尔雷丝也开始发热,她的病情与前两位如出一辙……形势急转直下,显然这已经不是个案和偶发事件了,人们开始担心这种可怕的疾病下一个会出现在谁的身上。遗憾的是,接连发生在这同一个实验室的神秘疾病依然让医生们无处着手,他们倾尽毕生所学也无法确定这是一种什么疾病。看来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暂时关闭实验室,把所有与已经发病人员有接触的人限制起来,与周围的人隔离,如此才有可能阻止该病的蔓延。
与此同时,德国法兰克福和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市的另外两个医学实验室也出现了类似事件。这些实验室同样不得不停止运转,对在其中工作的尚未患病的人员进行隔离观察,以避免疫情更大范围地扩散。消息一经传开,两国三地的神秘疾病很自然地就被人们联系在了一起。接连出现的现象令人生畏,到了当年9月底,已有31人发病,7人死亡。随着患病人数的不断增多,初期被突如其来的疫情打懵了的医生们终于总结出该病的特点,并将其认定为是一种严重的“出血热”。按照第一例病人出现的地方,将其命名为“马尔堡出血热”。
面对严重的疫情,人们需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查明病因、探寻真相。在政府的参与下,严谨的德国流行病学家们全力以赴,进行了大量的溯源工作,到了11月份,借助当时有限的技术条件,科学家们从病人的血液中找到了一种丝状病毒,这种病毒被证实是来自非洲国家乌干达的一种绿猴体内,病毒学家们将其称作“马尔堡病毒”。病毒的传播链也清晰显现,在发病的31人中,有25人是直接感染者,另外6人是间接感染者。直接感染的人多是两国三地的实验室研究人员,因为接触了当地实验室中携带有马尔堡病毒的绿猴而患病,间接感染者包括2名医生、1名护士、1名尸体解剖员及1名患病兽医的妻子,另有1名是某直接感染者的亲属,他们都是与直接感染的病人密切接触后被感染的。据调查,三家实验室中带毒的非洲绿猴竟是同一家德国公司从非洲进口的。原来,当时脊髓灰质炎呈现全球流行态势,在欧洲尤为严重,许多人从小就患上了小儿麻痹症,留下终身残疾。这种由脊髓灰质炎病毒感染引起的疾病,有望通过疫苗来加以预防,而疫苗研制关键的一环就是进行动物实验。这些进口来的非洲绿猴,就是要用于此类实验的。
马尔堡出血热疫情的原因终于尘埃落定,虽然马尔堡病毒十分致命,却只是人类发现的5000多种病毒中的一种,而世界上能够引起人类疾病的病毒,也绝不仅仅是这一种。要论病毒与人类疾病的关系,还得从远古时代说起。
话说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人类经历了洪荒蒙昧、多灾多难的漫长过程。在原始社会,人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不仅要承受饥饿、疾病、狼虫虎豹及恶劣的自然环境带来的生存压力,还要应付来自人类内部不同部落、不同种族之间的相互残杀和争斗。由于疾病等各种因素的困扰,人类最初的平均寿命只有二三十岁。一些人会夭折,甚至有些胎死腹中,与母同逝;另一些人虽已成年,但也活不长久,很多因病早亡。在那时,一个毫不起眼的伤口破溃、一次小小的感冒咳嗽、一不小心的呕吐腹泻,都可能会成为夺去生命的杀手。人类在一次次失去亲朋好友的至痛中苦苦挣扎、苦苦思索、苦苦探寻。他们跪求苍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