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皇嫡长子,平时不学无术,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后来,他遇到了一个穷书生,出于好奇跟傲慢,凌祈宴接近书生,并用自己的权利将书生玩弄于股掌之间,阴差阳错断了书生的仕途路。再后来,穷书生浴血归来,取代了他皇嫡长子的身份。 原来,他凌祈宴不过是狸猫换太子中的那只狸猫。
“学生要回去念书,改日再……”
“就今日,”凌祈宴一口回绝,“你都窝在房中看了一整日书了,上吊也要喘口气,歇歇吧。”
他说着,又斜眼睨向温瀛:“倒是你,日后入了仕,就你这清高孤傲的德行,又无根无基的,少不得要被人针对,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本王倒是可以护着你,但你与本王走得近,太子一派那里,你想必讨不到好。”
温瀛没有接话,沉默一阵,忽地问他:“殿下能护着学生几时?”
凌祈宴被噎了一下,温瀛抬眸:“说不定没等学生入仕,殿下就已经将学生赶走了,时日一长, 谁还记得学生曾经是殿下的门客?学生日后入了朝堂,能走到哪一步都是学生的造化罢了。”
温瀛的神色过于坦荡,凌祈宴顿时有一点讪然。这小子倒也没说错,一切都是变数,何必操心他以后,当真多此一举。
“说得也是。”凌祈宴说到这里顺嘴问他,“说起来,你的生辰是哪日?”
“腊月廿二。”
凌祈宴闻言有一点意外:“辛丑年腊月廿二?”
“嗯。”
凌祈宴一拍桌子道:“你竟与本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温瀛抬眸,见凌祈宴不似说笑,亦有些诧异,凌祈宴追问他:“你是什么时辰生的?”
“丑时三刻。”
“本王是申时二刻,那你还比本王早半日出来。穷秀才,你与本王果真有缘,不若你与本王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温瀛打断他的话道:“殿下说笑了,学生这样的,哪敢跟殿下拜把子?”
片段二
不知过了多久,温瀛睁开眼,明亮的双眼望向凌祈宴。
凌祈宴艰难地张了张嘴:“你……你还好吗?”
“嗯。”
温瀛的声音有些哑,但听着并无凌祈宴想象中那般虚弱。
凌祈宴缓慢地眨了眨眼,盯着温瀛此刻的神色打量,终于察觉出不对劲:“你还能动吗? 伤得不厉害?”
“还好。”
凌祈宴狐疑地问:“还好?”
“真的还好。”温瀛一圈一圈地解下缠在身上的绷带,将伤口展示给他看。
凌祈宴的目光落下去,然后愕然愣住。
温瀛的胸口处并不像他之前以为的血肉模糊,只有一道很浅的口子,分明没伤到要害。
“你装的?!”凌祈宴冲口而出,瞬间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这个混账、骗子!”
凌祈宴怒视他:“现在能说实话了吗?”
温瀛点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你这伤是故意的?”
“嗯。”
“为了演苦肉计给你父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