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第一章 血肉性格
“现在老百姓遭了灾,你们都去搞些调查研究,那里到底有些什么问题啊?把情况反映上来。”毛泽东的声音沉重缓慢,停顿一下又说:“人民公社、大办食堂,到底好不好?群众有什么意见?反映上来。”
……
老人家显得格外激动、痛苦。我想起前年、去年随毛泽东视察各地时的情景,不少头脑发热的负责干部说假话,搞欺骗。毛泽东当时就批过一些人:“你们是放卫星还是放大炮?你们那个10万斤,我当时就讲了不可能,你们还是在报纸上捅出去……”
第二章 盼望挑战
“主席!”至少有四五个人同时喊。毛泽东已在卫士长和卫士的搀扶下站立起来,甩甩头上的咸水。他朝大海投去一瞥,那矗立的水的长城又滚滚而来,示威一般隆隆作吼。远处的礁石岩壁掀起冲天的水柱浪花。而脚下,浪潮急骤浩荡地涌上倾斜的海滩,摇撼着整个海岸。我想喊什么,舌头恰似贴在上腭动不了。毛泽东忽然笑了,就那么轻轻松松、随随便便一笑:“嘿嘿,我总算找到一个好对手。
第三章 英雄气,儿女情
“吃慢点,着什么急?”毛泽东尽量平静地说。他依然在轻轻笑着,但是笑得越来越有些不自然,似乎嘴唇在哆嗦。
李讷瞟了我一眼,腼腆地说:“在学校吃饭都很快,习惯了。”
“现在是在家里嘛。”毛泽东说话声音很低,已经变成苦笑。
“吃菜,多吃菜。”江青不停地往女儿碗里夹菜。她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依然保持刚才笑的样子,却已是僵僵的。她望着李讷吃饭时,那目光、神色是母亲特有的。
第四章 我与毛泽东、江青和李讷
两天后,我们结婚了。限于当时的环境条件,我们没举行什么仪式,只是江青帮我梳剪头发,穿戴打扮。她说:“老板帮助你们成了事,我也得作点贡献呀。”进城后,住在香山。毛泽东忙中抽空,对李银桥说:“过去条件不好,现在有些条件了,你们选个日子,把仪式补了。”李银桥说:“现在工作多紧张呀,要建立国家了,仪式就免了吧。”毛泽东说:“该补该补,一定要意思意思。”
第五章 专列进行曲
毛泽东显然是过惯了战争年代的艰苦生活,随遇而安,已成习惯,不好再改变。他的高级软包厢里,睡床本来有弹簧软垫,但他命令撤掉,就睡硬板床。枕头也是硬邦邦的,夏天热时,随手垫张报纸当枕头,随便得很。
但是,毛泽东的随便中也包含着严谨。他总是长衣长裤长筒袜,无论天气多热,也不曾穿短袖衫,更不会袒胸露怀,裤腿也不曾提起来过。偶尔挽了衣袖,一旦和我们女同志交谈,便会下意识地将袖筒放下来。
第六章 高处不胜寒
毛泽东总想到群众中去,像普通人一样聊天。事实上不可能。在北戴河时,他一再坚持出去随便走走,安全保卫部门怕他气出毛病,同意了,条件是要戴墨镜和口罩。毛泽东散步,见了农民就想聊天。聊天怎么能戴墨镜口罩啊?毛泽东愤然摘下,扔到一边。农民立刻兴奋高呼:毛主席万岁!这下不得了了,群众闻声拥来。于是我们卫士便不容分说把他搀着架着拉走了。他发脾气也不行,这是为了保证安全。
第七章 陪领袖跳舞
跳着跳着,毛泽东那双扭转乾坤的巨手忽然在我肩上一按,我身不由己坐下去。定定神,发现乐曲已终,我正好坐在自己原来的座位上。而毛泽东微笑着点头致礼,已经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我终于发现毛泽东跳舞时的一个习惯。他很注意舞伴原来坐在哪里,曲终时把你送回原位,在最后一声乐点轻轻把舞伴按坐下去,点头致礼,而后独自走回自己休息的座位。
第八章 红墙内外的生活
我在中南海工作期间,毛泽东几乎没动过一筷子江青的菜,倒是江青常夹一筷子毛泽东的菜尝尝。因为毛泽东喜欢把辣子与革命性联系在一起,江青在他面前必要辣一辣嘴。她曾试图改变毛泽东的饮食习惯,始终没成功,还闹出许多风波。毛泽东是不容别人束缚他、限制他的。
事实证明,在毛泽东身边工作并不容易。适应毛泽东不适应江青的干不长,适应江青不适应毛泽东的也干不长。而他们俩人的脾气、禀性和生活方式又是那么不同,工作的难度自然要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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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绍曾《天津外国语大学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