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都脚步匆忙地去追逐自己的生活,无论是看起来疲惫不堪也好,还是斗志昂扬也罢。说到底,我们不过是想要给自己的人生标上它应有的价值。
当我还是一个山村里的小男孩时,我从未想过要为自己的人生画出怎样的一幅蓝图。可是,时光的流逝,岁月的洗礼,我的心里终于刻下了属于我的梦想——往前走。
我很少回想过去,因为,我要一直不停地往前走。可是,要真的说起来,谁的人生不是一段段过去拼凑而成的?谁的所得不是过去一点点积累的?于我而言,也是如此。那些已经逝去的日子,像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见证着我一步步往前走的梦想。
在安徽省太湖县,有一个叫徐桥镇的地方,那儿位于太湖、望江、宿松三县交界处,山高岭峻,涧深溪多,我便是在那秀丽的地方长大的。也就是在这个地方,我学会了独立、坚强和忍耐,萌生出改变命运的想法。
我的母亲是个童养媳,从小便开始操持家务,甚至家庭的重担也基本由她一肩承担,直到如今,她依旧是家里的“一把手”。母亲是个很慈祥的人,作为家里的大管家,她总是能把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还给了父亲和我们这些孩子足够的爱和尊严。
母亲没读过书,可是她总是可以说出很多富有哲理的话,例如“船上人不用劲,岸上人撑断腰也没用”,以及“话语讲得好,白水也可点灯”之类的。
徐桥镇位于三县交界处,在整个太湖县,还算个比较发达的地方。但是,这里周边都是丘陵,狭长的小道上尽是些石子和泥土,交通一直是影响经济发展的制约条件。再加上穷乡僻壤,信息闭塞,那时候徐桥镇上的人们除了务农,便只有靠打渔为生。母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将我们兄弟三人拉扯长大的。
我们家的祖辈生活在解放前,那时候,家里的经济条件还算富裕。父辈时,家里人比较多,干的活自然也多。所以,那时当别的家庭因为贫穷无米下锅时,我家还可以拿粮票去换一些红糖回来兑米汤喝。 我出生于1975年的腊月初二,那时候正值“文化大革命”接近尾声,挣工分还是经济生活的主要来源。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计划经济在整个中华大地开展了起来,渐渐地,贫穷便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种常态。
在我很小的时候,徐桥镇有着“小上海”之称,人们时常起早去那里赶集,吆喝声、叫卖声充斥在不短不长的街道上,久久不散。而如今,那里已十分凋零,再也找不到往日的繁华。远去的热闹早已模糊不清,时光如流水般行走,小时候留在记忆中的人和事也变得越来越少。我至今能清楚记得的也不过那么几件。比如说放牛和打鱼。
打我记事起,我家好像一直都被贫穷和无奈围绕着。“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贫穷的生活让我早早地担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放牛、打鱼、种庄稼,成为了我童年生活中除学习之外最重要的事。
其实,那个时候在农村,贫穷是一种常态。所以,几乎所有的农村孩子都和牛打过交道,我自然也不例外。9岁的时候,家里买了头水牛,一直养了七八年,我对它充满了感情,它是我孩提时最好的伙伴。
牛在西方文化中是财富与力量的象征,源于古埃及,依照《圣经·出埃及记》的记载,以色列人由于从埃及出奔不久,尚未摆脱在埃及耳濡目染的习俗,就利用黄金打造了金牛犊,当作耶和华的形象来膜拜。
而在中国,牛是一种勤劳的象征。古代就利用牛拉动耕犁以整地,后来人们知道牛的力气巨大,便演变成各种不同的利用手法,在农耕、交通甚至军事上都广泛运用。战国时代的齐国还使用火牛阵打败燕国;三国时代蜀伐魏的栈道运输也曾用到牛;在宋朝甚至规定私自宰杀牛犯法。从古至今,牛对于人类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事实上,在所有的动物中,我最喜欢的便是牛,一直觉得它很有灵性,能够读懂人类的言语和表情。我小时候特别调皮,放牛的时候,喜欢爬上牛背,有时候就会不小心从牛背上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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