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比较政治学手册(上、下册)》:
比较历史研究的统计学分析也从实证角度支持了此类主张。这些研究发现,除社会经济文化条件以外,或者说,假定社会经济文化条件不变,总统制、多数代表制以及代议制会影响政治参与及社会与政府的稳定(Powell 1982);劳工的制度结构会影响政治经济表现(Cameron 1984);多数表决或协商一致的制度则会对民主政治的表现产生重要影响(Lijphart 1984);等等。这些研究把越来越多的社会、政治和经济制度因素纳入关键解释变量的清单(类别)之中。然而,要充分了解通过制度发挥作用的社会经济文化条件,就意味着承认制度作用的效果取决于这些条件,反之亦然,即社会经济文化条件的作用效果也取决于这些制度。但在一段时期内,经验统计研究对这一双向联系仍然缺乏充分的探讨。
因而,现代比较政治学的实证—理论研究,在解释所观察到的政治结果中国内的、跨国的、国际的以及(或者)跨时段的变异时,重点关注的还是社会利益结构、政治文化、公众舆论及社会政治经济制度。就此而言,这一领域的发展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现代的比较政治学与战前和战后经典的比较政治学一致,其核心信条都是“环境很重要”,所谓的环境包括结构的、文化的、制度的和策略的;社会的、经济的以及政治的;国际的、国内的还有当地的;等等。更准确地说,至少因为三种情况,环境很重要。首先,我们试图去解释、理解或预测的结果通常是由多个原因共同作用所导致,因而在任何一个给定的环境中,许多可能原因的取值都会影响结果,这也就是多重因果(multicausality)的问题。其次,在不同环境下,同一原因可能产生不同的结果;这也就意味着,同一原因对结果产生何种影响,也取决于在此环境下一个或多个其他可能原因的取值,这就是环境约束(context—conditionality)的问题。最后,政治世界中我们尝试去理解的很多结果,以及我们所推想的很多原因,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互为因果的,并非有的因素仅仅是原因,而另外的因素则仅仅是结果,这就是内生性(endogeneity)问题(人们也称之为同时性、逆向因果,双向或多向因果,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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