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有很多人在晒太阳,犹如某所大学举办的新生联谊活动。明快的阳光照在每个年轻人白皙的脸上,像得到共振似的欢快地跃向四方。
走过草地,沿海港向泊着邮轮的码头踱去,在“SIJIA LINE”的服务处换票登船,这次总算不用在休息区过夜了。来到甲板下的C区,按着票面信息在迷宫般的过道中找到房间。房门没锁,三人舱内的其他两名室友已经先到了。
二人都是男性,一个是来自日本的我称之为“小林君”的20岁男孩,一个是来自本地的我起名叫“芬兰男”的35岁男子。“小林君”穿着淡蓝的T恤衫,牛仔裤,留着偏分头,脸上总带着日本人特有的谦恭。一口标准的日式英语,听起来很有意思。“芬兰男”几乎理了个光头,穿深蓝长袖衫,牛仔裤,还随身带了顶赛车头盔,说是要去斯德哥尔摩租摩托车兜风。他的英文又快又长,一开口就“哒哒哒哒”吐出一串单词。为了让我们听懂,他不得不经常放慢语速,缩短句子,看上去活像饥饿至极的人在小口小口吞咽美食。
“这么说,你去过日本?”“小林君”问,“什么地方?”
我拿出纸笔写下“北海道、札幌、小樽、函馆”的字样,笔谈的优势再次显现。
“小林君”略显惊讶,“北海道?我都没去过那里,怎么想起去那么冷的地方?”
“只是中意那地方罢了。”我说。
“日本的老百姓大都还是很随和,很有礼貌的。”我补充道,“至于那些矛盾,是政治层面的事,就由政治家们去解决好了。”
“小林君”点点头,“有机会也想去中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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