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喜忧参半
1．彻夜无眠
秋雨时节驻边地 彻夜无眠为民思
彭雨欣到坪坝县就任县委书记还不足一百天的时间，清雨市委组织部就通知他到中央党校集中学习一个月。二十年前，彭雨欣在中央民族大学读本科四年的时间里，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北京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冬天观白雪，春天赏鲜花，夏天尝果实，秋天看红叶。参加工作后因工作关系，彭雨欣几乎每年要去北京好几次，很多时候仅仅是短暂的停留，工作办完后就立刻回单位上班。这次却与往常不同，在北京生活学习一个月，闲暇时间到处走走看看，在闲逛中彭雨欣确实感觉到北京不再是他二十多年前大学时代的北京了，道路变得更多更宽更大更加漂亮，房屋建得更多更高更有风格。白天大街小巷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夜晚到处华灯异彩，星光灿烂。彭雨欣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北京繁华景象尽收眼底，豪华气派的大都市全貌完全映人他的眼帘。也许是年龄不断增长，身体不适的原因，给彭雨欣美中不足的感觉是北京的秋天不像是秋天，一场大雨过后，气候比南方的冬天还要糟糕得多。学习结束回到坪坝县后，彭雨欣看到坪坝的秋天到处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一派景象，心里激动不已，有感而发，即兴挥笔，书写了一首五律诗，诗名叫做《南秋》，诗句是：
南秋胜北春，凄草不低头。
蓝天嵌绿地，星月分外明。
南方的秋天，的确像《南秋》的诗句一样美丽动人，时常是天蓝地绿，山清水秀，万物争春，鲜花绽放，群鸟梢鸣的一派极致景象，胜似一幅美妙绝伦的山水画。晴天放眼望去，晴空万里，满山翠绿，一望无垠的天际纯然一色，让人无法分辨出天头地脚。
然而，彭雨欣回到坪坝不久就进人了秋末冬初的时节，秋末冬初的交接雨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飘飘洒洒，仿佛春蚕吐丝一样丝丝缕缕，源源不断，十天半月下个不停。南方人时常把秋末冬初几十天连绵不断的交接雨叫做连跟雨。
就在连跟雨下个不停息的深夜，彭雨欣在大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幽静地聆听着窗外的风声、雨声、蛙声以及各种虫鸣声。由于很多声音交织在一起，似乎演奏出一场优美动听的乐章，窗外清脆悦耳的乐章使彭雨欣完全失去了睡意。失去睡意的彭雨欣掀开被子，起床穿好衣服，套上拖鞋走到客厅，打开客厅的灯，坐到米黄色的真皮沙发上。彭雨欣坐下后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红云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上。烟点燃后，他深深地往肚里吸了一口，又慢悠悠地把烟雾从鼻孔里轻轻地浮出来，接着又深深地往肚里吸了一口，又慢慢地把烟雾从鼻子L里轻轻地浮出来，就这样他一支接着一支抽个不停，总是吸了慢悠悠地吐，吐了又狠狠地吸．一会儿功夫，整个烟灰缸里装满了烟蒂。
抽过烟后，彭雨欣感觉室内空气又闷又热，汗水不断地从每个毛孔里渗透出来，湿透了全身。看看客厅，烟雾缭绕，灰茫茫的一片。为了透透气，呼吸一下窗外的新鲜空气，缓解全身的乏力，彭雨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窗户前，用双手轻轻把窗户打开。片刻间，细雨伴随着窗外的秋风扑面而来，飘洒在他的身上，当他转过身子的时候感觉周身凉爽，轻松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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