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必探究这些所谓的来源?也许一切都是自然生成的,没有前因也没有后果。广庆寺,作为一种精神停留在无涯的岁月里,远离尘嚣,接纳着阳光和来者。
苏轼,最终选择了这里,这小小的寺院和一方水土。
这里原本是一个村子,《苏轼年谱》上说此地“宋为钧台乡上瑞里也”。上瑞里,一个很美的名字。瑞,吉祥之意,加上一个“上”字,就是说这是上好的、祥瑞的地方。这里成为苏轼的最终归宿地——苏坟寺。我在寺院行走,苏轼的身影总是隔着时间不可避免地到来。苏轼到过这个小小寺院吗?这个自称“佛门弟子”的诗人,他曾经途经此地,他曾经指着这里的山说,美似家乡峨眉山,遂命名为小峨眉山。他曾经在不远的叶县写下《双凫观》、《昆阳赋),在龙兴寺写下《子由新修汝州龙兴寺吴画壁》,刘继增编著的《苏东坡与平顶山》对此诗文的题解中说: “此事在《苏轼年谱》有记载:二十一日,大雨,留襄邑。抵汝州,视弟辙。题汝州龙兴寺吴画壁。弟辙分俸使迈等就食宜兴。别弟辙,至陈留,得旨舟行。苏轼何时到汝帅l,何时离开汝州,《年谱》不详,但据《年谱》记载其行踪大概应在四月底五月初。苏轼素来自称佛门笛子,况龙兴寺又是其弟施百嘱修之,苏辙必引其游览拜谒。”我接着想,据有关人士考证,苏轼在小峨眉山下过往有五次,山下的广庆寺巍然肃穆,诵经声在微风中飘荡,苏轼能不信步走进来以微笑看佛笑吗?也许是失去了记载,毕竟那个年代没有新闻联播和互联网,知者不多。
说到吴道子画壁,想起苏辙在《龙川略志》中这样描述他, “往往匹马入寺,循壁终日”。当然这是说苏轼看凤翔的吴道子、王维画的情景,就此把话题绕开一次——在普门寺和开元寺,吴道子画的是释迦牟尼在两棵菩提树下灭度前,最后一次讲法的场面,听者形态各异;王维画中的释迦弟子是形容清癯,眉目间有一种淡泊超然,面对尘世的荣辱,静如止水,冷若死灰。苏轼写道: “嘉祜癸卯上元夜,来观王维摩诘笔。时夜已阑,残灯耿然,画僧踽踽欲动,恍然久之。”(《题凤翔东院王画壁》)。那种灯烛之下,画上的僧人都~个个动起来了,迷离恍惚。苏轼说: “吴生虽妙笔,犹以画工论。摩诘得之于象外,有如仙翮谢笼樊。”(《王维吴道子画》)。他对画作的评判是以艺术的眼光,道出了画工和艺术家的分野,据说这一说为宋代文人画派提供了理论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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