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同于弗洛伊德立场的世界。达尔文没有把道德视为社会战胜个人的诸多职能,而是视为个人自己对付内部冲突的必要的治疗药物。使“这个专横的词语应该”①被置人人类词汇表之中的(他声称),不是对由社会或父母所实施的惩罚的最初的恐惧,而是对自己的冲突和有时毁灭性的动机的战栗。毫无疑问,大量的外在恐惧会增强这种战栗,会赋予它以形状,而任何特定的道德内容都会把文化规定的所有特征结合起来。这是值得期待的,因为原初的、基本的冲突确实不具有单一的、现成的、完全令人满意的解决方案。(如果它们具有这样的解决方案的话,那么我们就会是天堂般的存在,而不需要道德了。)因此,大量选择性的、局部的、妥协性的解决方案就是可能存在的。不过,它们中的任何一种方案,一旦被接受,就会具有为冲突提供一些答案的优点,具有捍卫任何受到选择而占据优势的价值的优点,具有给出其他方案为什么必须被牺牲掉的理由的优点。与此相反,完全混乱的行为将不仅破坏所有积极的事业,而且会放任最初的冲突继续活跃,撕裂个体的性格。个体人格的完整性是——按照达尔文的建议,正如按照荣格的建议一样——最重要的需要,没有了它,那么其他的任何东西就是不可能的。
达尔文的观点很可能会显得陌生。根本上来说,它与通常被称为“进化伦理”的东西无关。它完全与深深地被吸收进当代思想中的一个观念背道而驰一一这个观念认为道德就像女用束腹或假牙那样是一种异在的僵死事物,受到社会非个人化地操纵,然后为个人“内在化”。但是,如果我们曾经以一种使我们的动机变得可理解的方式来填平个人与社会观点之间的鸿沟的话,那么就必须理解这种我们为什么接受社会的理由,接受我们为什么首先发展社会的理由。社会不仅仅是保护我们而避免灾难的外在机制,它自身就是一种偏爱的表达。通常,唯有通过理解给出的选择是邪恶的选择,才能理解这些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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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报》
我最近把这本书读了两遍,不是因为它难以理解(相反,它读起来带有罗素的轻松与优雅),而是因为它如此激动人心。
——布赖恩·马斯特斯,《观察家》
米奇利夫人与其说着手描绘了邪恶的本性,不如说描绘了邪恶的来源。她虽然把这本书称为哲学随笔,不过它对心理学贡献更大。这本书显然是这样撰写的:毫无技术性行话,令人神清气爽,每一章都包含对其主要论点的有益概括。
——A.J.艾尔,《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