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他们在一个小镇上见有人专门替人写字换钱,毛泽东对萧子升说:“子升兄,你看,这写字都可以换钱,我们为什么不试试?而且我们的字写得比他们好得多啊!”
于是,他们买来笔墨纸砚,在大街上写起字来。他们还为镇上的一些店子写了店名。然后送到各店,也赚回了一些钱,以济食宿。
到达益阳城后,他们从张贴在县城的一张介绍新任县长情况的告示中得知,县长张风夙原是第一师范学校教员,便决定前往政府去拜望这位师尊。他们身着旧短衫,脚穿草鞋来到县政府衙门,年轻的门房一见他们这身装束大喊了一声:“滚开!”怎么也不让他们进去。无奈,他们就坐在大门口的石凳上,大有一副不见一面不肯罢休的架势。后来,一位年长的门房进去通报,那年轻的门房却对他吆喝:“你到县长那里讨个命令,把这两个叫花子捆起来,送到大牢里去蹲几天,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下次他们就不敢来捣乱了!”
两人久久不见门房回报,感到扫兴,只好离去。在去沅江的路上,毛泽东对萧子升说,这个年轻的门房固然可恶,但他的主子张县长可能更坏。门房不过是依令行事罢了,因为他说县长已明确吩咐不要穷人进县衙去。看来当过先生的张县长也是那种势利小人,人生的目标就是权势和金钱,他的脑瓜里不可能有高尚一点的思想。至于门房,我见过的许多人比他好得多,不过因人而异罢了。
萧子升苦笑了一下说:“润之,我们在长沙过暑假好好的,为什么你提议到农村搞什么‘游学’,到处遭受‘白眼’,你说我们这样‘游学’有意义吗?”
毛泽东听后,立即回答说:“子升,我们这样走是有意义的!至少我们对湖南的风土人情和最底层的劳苦大众的生产、生活情况有了了解,对他们的喜怒哀乐有了了解。而且也深深地体会到,只要能彻底认识到我们的目标,一切困难是可以克服的!这就为我们今后走向社会能尽快适应社会、融入社会打下了基础。所以,我想这次仅是我第一次‘游学’,寒假时我还要坚持这种‘游学’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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