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出于对演出节目的喜爱,更主要的是,表达了他们的一种心情。光复后,他们经历了无数的混乱和苦难,他们思念故乡和祖国,现在祖国的亲人来了,他们怎么能不来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呢!
演出一场赶一场地进行着,一场演出完毕,立刻打包装箱,赶往下一站,到了地方,又是二番折腾。道具中金文淑九鼓舞的鼓架最麻烦,门字形鼓架,一边挂三面鼓,每次拆装都费一番工夫。
我们就这样马不停蹄地一路走下来,虽然十分辛苦,但心情一直非常兴奋,最后圆满地完成了预定的演出任务,如期回国。在金浦机场,大家怀着愉快的心情分手。
我的舞蹈研究所当时在秘苑敦化门卧龙洞一个小楼的2层,是租的房子。我不在的时候,研究所由我的二女儿贞元和朴贞淑(艺名美花)两个人留守。
朴贞淑与我们1940年在朝鲜乐部时就认识了,光复后,她也是大韩国乐院会员。“6·25”使她失去双亲,一个弟弟也失去了行踪,就剩下她孤单一人。1956年我开办舞蹈研究所后,她帮了很多忙。朴多才多艺,唱、跳、杖鼓、鼓、样样出色,是演出时一人可多用的角色。我们舞蹈研究所演出发布会时,她常担当杖鼓。1962年韩国民谣团赴日演出时,她也参加了。这次我去日本正好贞元大学毕业在家,就由她们两个人帮助照看研究所。
我在日本时,就开始牙痛,忙于奔波,顾不上看医生,回来后,疼得厉害,不能吃饭,才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的牙全部衰老,需要整理,然后包金,全部做完要30万元。30万元实在拿不出,只好作罢。后来常来研究所练习杖鼓的一位年轻人,给我拿来一剂(20副)药,让我试试。我吃完药,果然好了。我如今80岁,什么都还可以吃。遗憾的是给我拿药来的年轻人,以及年轻人找的那位开药的医生,我竟然忘记了他们的姓名,但是我从内心里感激他们。
2.去台湾演出
1967年秋,国立国乐院接到“中华民国”孔孟学会和中华国乐院学会的邀请,到中国台湾去演出。追溯历史,我们的传统音乐和舞蹈还从来没有在中国特别是台湾正式演出过。所以我们这次的演出,应该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次去台湾与以往的出国演出不同,我是带着很大的期望去的。我自年幼起,进入宫中乐界,起步学的就是孔子庙祭享中的文庙乐,我现在要去的地方正是这个音乐的发祥地,迫切希望能领略一下那里的祭礼乐和佾舞。
9月20日出发,10月1日回国,全程12天期间内,将在台北、台南、台中和新竹4个地方演出5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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