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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陈忠实画传
0.00     定价 ¥ 59.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1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020194674
  • 作      者:
    作者:邢小利|责编:张梦瑶
  • 出 版 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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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这是小说《白鹿原》的一本标配读物,你可以看到《白鹿原》如何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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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截取陈忠实人生历程中二十六个重要节点和瞬间,收录陈忠实个人影像、手迹等二百余幅。作者邢小利通过访谈到对资料线索的整理,向读者完整呈现了陈忠实先生的真实人生与虚构世界,陈忠实起伏跌宕的一生鼓舞着当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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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西蒋村(节选)

 

1942 年8 月3 日,陈忠实出生于灞河南岸、白鹿原北坡下的西蒋村(当地人简称蒋村)。这一天是农历的六月二十二,在五行中属火。这一年按中国人的属相说,是马。

陈忠实后来说,他的生命中缺水,不知与这个火命有无关系。他母亲说,陈忠实落地的时辰是三伏天的午时。落地后不过半个时辰,全身就起了痱子,从头顶到每一根脚趾头,都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热痱子。只有两片嘴唇例外,但却暴起苞谷粒大的燎泡。整整一个夏天,他身上的热痱子一茬儿尚未完全干壳,新的一茬儿又迫不及待地冒出来,褪掉的干皮每天都可以撕下小半碗。很多年后,陈忠实在他的一篇散文《回家折枣》中写道,曾有一个乡村“半迷儿”的卦人给他算过命,说他是“木”命。他父亲喜欢栽树,他自小受父亲的影响,后来也喜欢栽树,也许就是应了“木”命之说。

西蒋村如今隶属陕西省西安市灞桥区席王街道办(原属毛西公社、毛西乡、霸陵乡),是一个很小的村子。村以“蒋”名,却没有一个蒋姓。除了几户姓郑的村民,西蒋村村民大都姓陈。西蒋村、东蒋村和位于白鹿原半坡上的史家坡这三个自然村,相距很近,同办一所初级小学。据1989年版作为内部资料印行的《西安市灞桥区地名志》介绍,咸宁、长安两县续志载,东、西蒋村原来是一个村,1936年,蒋村分为东、西二村。居东者名东蒋村,居西者名西蒋村。西蒋村,位于灞河南岸白鹿原北坡下,58户,263人,耕地403亩。

据陈忠实的哥哥陈忠德介绍,陈姓祖先应该是在清朝嘉庆年间或嘉西蒋村西蒋村,祖居老屋门前庆前从别处迁移而来的。何处迁来,难以查考。陈忠德回忆说,当年西蒋村的东边和西边各有一个小庙,“文革”中“破四旧”时被拆毁,庙里供奉的佛像也未能幸免。拆庙毁佛时,他在现场看热闹,看到一尊泥胎佛像身子中间是一根木棍,木棍外边绑着稻草,稻草上面再糊泥,这样泥塑的佛像结实。他说他记得很清楚,棍子上还绑着一本老皇历,他当时把那本老皇历拿回家了,翻看时记得其中有一页上画有红色标记,他认为那个红色标记应该就是建庙的吉日。可惜这本皇历后来不知去向。他还记得,佛像胸前有个护心镜,护心镜是一个嘉庆元宝。由此判断,村中建庙之年当为嘉庆年间。村子建庙,应该是于村子初成规模之时。据祖传的说法,西蒋村陈氏家族的祖先迁移到这个村子后,曾给后代起名字排辈分,一共起了十个字,现在这十个字已经用完。陈忠德说,他们现在只能记得后六个辈分的字,依次是国、嘉、步、广、忠、永。“永”字辈的都是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出生的。十个名字就是十辈,一辈的岁数差距大致按二十年算,十辈人也就是二百年的样子。算起来,从清朝嘉庆年间至今,也就是二百年多一点,时间大致能对上。因此推断,陈氏家族居于此地或者说西蒋村的历史大致也就是二百多年。

据现在可考的历史看,蒋村的陈家是一个世代农耕之家。除了“耕”之外,陈家还重视另外一个“家之脉”,就是“读”。“耕读传家”,是中国人也是乡村文化最基本的价值和生活信念:种地,也还读书。“耕”,是人与土地的关系,解决的是人的生存问题;“读”,是人与文化的关系,解决的是人的文化和精神传承问题。

陈忠实的曾祖父陈嘉谟,曾是私塾先生。其人个子很高,腰杆儿总是挺得又端又直。他从村子里走过去,那些在街巷里、在门楼下袒胸露怀给孩子喂奶的女人,全都吓得跑回自家,或就近躲进村人的院门里头。

陈忠实的祖父陈步盈,也做过私塾先生。陈步盈这一辈有兄弟三人,分属两支,是堂兄弟。陈步盈为一支,单传;到陈忠实的父亲陈广禄,仍是一个,单传。另一支两个“步”字辈的是亲兄弟,他们是陈忠实的祖父辈。其中老大去世早,陈忠实没见过其面。老大有两个儿子,属“广”字辈,是陈忠实的叔父。老二在分家时住于陈家祖屋上房和门房之间西边的厦屋,陈忠实这一茬孙子称其为厦屋爷。厦屋爷有两个儿子,陈忠实父亲陈广禄西蒋村老家屋室据说都属于不安分守己种庄稼过日子的人,跟着一个外来人走了,后来一前一后各回来过一次又走了,此后再无消息。于是就把老大的小儿子过继给了厦屋爷。这个小儿子是个孝子,他把厦屋爷从厦屋搬到了上房的西屋。陈忠实稍长,有了一些辨识能力的时候,他看到的厦屋爷已经出进于上房的西屋了。陈忠实对爷爷辈的人唯一见过面还有印象的,就是这个厦屋爷。但是这个厦屋爷也在陈忠实八九岁时就去世了。这个厦屋爷与孙子辈关系不太亲密,陈忠实对他的印象模糊而陌生,留下来的唯一的印象,是他手里总捏着一根超长的旱烟杆儿,抽烟时需要伸直一只胳膊,才能把燃烧的火纸够到装满烟末子的旱烟锅上。直到近四十年后,陈忠实在创作《白鹿原》的时候,他要写差不多就是祖父那一辈人物的性格和命运的时候,鬼使神差似的,他恍惚中忽然听到了厦屋爷在夜深时的呻唤声,那一声重一声轻的沉沉的呻唤声,在刹那间忽然唤醒了他沉眠已久的某些记忆。这当然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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