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
壹
李树林静静地躺在我家客厅的沙发旁
李树林死了。就死在我家里。
下午,我接到李树林的电话,让我晚上带着妻子晓华一起去老福来饭店等他,他和老婆小美想请我们吃饭。我和李树林是好朋友,于是我老婆晓华和他老婆小美自然也成了好姐妹。我们两家经常来往,一有时间就找家饭店聚聚。老福来饭店是每次我们聚餐的重要一个点。
一般我们吃饭都约在晚上六点半左右。等过了七点了,李树林和小美还没来,我老婆晓华就问我,不会有什么事吧?我点点头,就拨了李树林的电话,电话一直响着,却没人接。
到七点半时,还没见李树林他们来。我又拨了李树林的电话,电话一直就这么响着,我连着拨了三个电话,都没人接。我想了想,就让老婆晓华拨李树林老婆小美的电话,晓华拨了电话,却只听见电话那端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老婆晓华看着我,说,怎么办?我说,要不再等等吧。我们一直等到八点半。在这段时间内,我一直不停地拨打着李树林的电话,可就是始终没人接。而老婆晓华,不时也会拨打小美的电话,一如既往地都是关机。
到八点半时,估计他们不会再来了。或许是遇上什么事了吧。我想。不过以前从没遇过这样的事啊。我让服务员给我包了一些点心,我和老婆在路上吃。
饭店到我家有半小时车程。我是差不多九点到家的。 到楼梯口时,我发现家里的门居然虚掩着,我转头就看身后的妻子晓华,我的意思是你早上没关好门吗?晓华看着那门,朝我摇摇头,有些颤抖地凑到我耳边说,不会遭贼了吧。我看着胆怯的老婆,心里莫名地有种男人的冲动,我很敏捷地到了门口,然后一脚踹向了门,边踹边大喊着,别动!
我冲进去后,屋内黑咕隆咚的。我摁亮了门口的灯,就看见李树林静静地躺在我家客厅的沙发旁,一动不动地。
我猛地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心里直有些发愣。好端端地,李树林约我们在饭店见面自己又不来,怎么又跑我家来了呢。我喊了他一声,树林……李树林还是没反应,于是我又大声喊了几声。李树林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妻子晓华听到声响,看到这一幕时,吓得顿时脸都白了。
好久,我凑上前去。就看到灯光下李树林苍白的脸,整个身体透着凛冽的寒光。我轻轻把手触到他的鼻息处,已然没有任何呼吸,我吓了一大跳,手不自觉地一颤抖,就不小心触到了他的皮肤。冷,那皮肤好冷。像冰一样的冷。在不远处,我还看到了李树林的手机,已经被摔坏了。可他身上没有任何血迹和伤痕啊,为什么就会死呢。
想着,我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我让晓华赶紧打“110”报警。晓华脸上早已惶恐一片,按号码的手也是颤抖的,就三个数字,她整整摁了十几秒。电话接通时,晓华已经哭了,哭着带着颤音说,死,死人了。然后她才断断续续地报着这里的地址。
警察很快保护了现场。救护车就跟在警车身后,然后救护车上也下来了一些人。我看着李树林被担架抬上了车。
而我和晓华也由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护送”着进了警察局。
贰
如果是我杀了人,为什么还要将尸体留在家里呢
如我所料,警察很快把我和晓华作为第一、第二犯罪嫌疑人进行了重点盘查。在警察局里,我还见到了哭得死去活来的小美。
我被关进了一间禁闭的讯问室。一个戴着眼镜的警官坐在我面前的桌子前,问我案发当天在哪里?我想了想,把从案发当天上午七点准时去上班,直至5点半下班后直接打车去了好福来饭店的前前后后都说了。那位警官的脸显得有些凝重。毫无疑问,我肯定没有作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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