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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乐传(从女乐到国师,纤纤素手,弹拨历史的波澜)
0.00     定价 ¥ 228.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1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21229332
  • 作      者:
    山河万里
  • 出 版 社 :
    作家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5-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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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从女乐到国师,纤纤素手,弹拨历史的波澜。

百万字巨著,于一场未可预知的乱世传奇中,想象历史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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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唐女乐传》由朴万里、刘小山共同创作,署名“山河万里”。

朴万里,音乐学博士,西安音乐学院人文学院教师,长期致力于音乐人类学研究。

刘小山,音乐学博士,西安音乐学院现代音乐学院副院长。曾担任影视音乐作品《长安十二时辰》《装台》《九州海上牧云记》音乐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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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唐女乐传》以唐代玄宗、肃宗与代宗三朝为故事背景,讲述了宫廷琵琶伎李素炫的半生传奇。胡汉混血的小女奴五岁时被胡商带到长安城,得宫廷乐师卢菡收为弟子,取名李素炫,后入左教坊,经过艰苦的磨练终成当世琵琶高手;她在深宫中历经坎坷,为师父雪冤,凭技艺震服西域使节,立下军功,终获自由;出宫后,她以书乐为伴,遍结英才,于大疫中萌发悲悯之心,以乐济世;为探寻身世之谜,她远赴西域,安史之乱后回归长安,为国复典,助军平叛,后隐入终南……

小说是一场真实历史语境下的思维实验,将虚构情节精妙地编织进历史的经纬之中,探讨了盛世中人的精神家园与心灵归宿。书中融入了诗书画乐、纸笔茶酒、美食美器和风光景致等元素,包含大量原创诗词以及哲学、美学探讨,更通过李素炫等人物群像,展现了唐代艺术与思想的整体风貌。同时,书中也对唐长安城各阶层的日常生活图景进行了细腻入微的描绘。小说兼具纯文学与流行文学特征,尊重古典文化的基本逻辑和美学传统,如同一部艺术家成长的真人秀,以丰富准确的细节为读者提供了一种对盛唐文化的沉浸式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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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开元二十三年,暮春之日,长安城中梨花正盛。

此刻方过未正,日头依旧挑得高高的,金光泼洒,天上没有一丝云彩。长安城里行人如织,贩夫走卒、坐贾行商、高门子弟、平头百姓,充斥着坊间大小道路。进城的、出城的,或闲散,或匆忙,或宁耐,或焦躁,各自向着东市西市、庵观庙宇、友人宅邸或自家住地行走,也间或有些乘车的、骑马的,有的徐,有的疾,诸般热闹,也诸般杂乱。

乍暖还寒时,人人胡乱穿衣。有人冬装未卸,此时天日晴朗,又在午间,免不了满头汗渍;有人穿着两层单衣,不寒不燥,步行刚好;也有性子急又爱俏的,早早换了夏日衣裳,微风托着裙裾,映着面上小妆,桑蚕垂坠,金簪步摇,走在坊道间,甚是觉得自家颜色美好。富的绫罗绸缎,一派雍容丰盛;穷的布裙荆钗,倒也自在随意。不拘富的穷的,抑或民的官的,连同那巡街的、出差的,都在一条路上,挤挤挨挨,倒也不争不抢。

今日繁华,今日也寻常。此处乃是大唐之都,深城千仞,生民百万,日日熙攘,繁华即是寻常。

未时末尾,尚未入申时,晴空里忽地聚起阴云,云朵乌黑,略带幽蓝,从四下里翻卷起来,很快在头顶合拢。霎时满城天色昏黄,狂风乱卷,行人纷纷奔走躲避。若是在坊内,身边近处有屋檐可以避雨,若是在坊间大道上,只好藏进树荫里,将枝丫树叶权作一时抵挡。未待众人都寻到避雨处,大雨便砸了下来,如箭镞狼牙般尖利。连日晴朗,地上尘土焦干,被雨水砸得烟尘乱起,四下游移,又瞬间弥灭。不到一刻,雨势愈发凶狠,水汽升腾,又被冷风压着,吹得盘旋打转。去岁寒冬,眼下早晚又冷,有些人冬装未卸,此刻站在檐角深处,凭冷风吹着,心中有恃无恐,性急换了夏装的便遭足了罪,纵淋不到雨,也冻得瑟瑟发抖,颤着声不住抱怨。

所幸如此雨势不会太久,只两刻钟多,忽地小了,略一片刻,雨住,又一片刻,云收。天顶云层开裂,日光卷扫,转瞬间迷雾消散,剩下那一点阴云眼见势去,即刻远远逃遁到南山里去了。

长安城复又光明,方才大雨只如一场梦幻,唯有眼前坊道变得泥泞,道道雨水在地上流得急索索的,向着两旁低处奔去,直直落入污水沟里。行人惊魂甫定,纷纷收起雨伞,陆续走上坊道,穿着冬装的很快又一头汗渍,穿着夏装的复又轻盈洒脱。车马咿呀,周遭很快又热闹起来。

 

大雨骤至时,卢菡还没有出延政坊南门,在门里一处窄巷内寻了个房檐,避过一时。眼见雨住,他出了南门,躲着泥泞,小心前行,走不过一两百步,路过一处聚众处,无意间听到一阵歌声。

仔细听辨,唱歌的分明是个稚儿。童声细弱,寻常人不大会觉察,然一旦觉察到,细细谛听,只觉得稚嫩清越,在一片市井杂乱中分外跳脱。卢菡心中颇讶异,循着歌声穿过人众,一路找去,直找到墙基处,见一小女童正躲在角落里,谁人从面前经过她也不看,兀自唱着支歌谣,音调陌生,不似中土之乐,唱词也是异域胡语。再看小女童,衣衫褴褛,瘦弱不堪,小脸儿上满是尘土泪痕,一看五官便知不是中原汉人。细细审视,剔除尘土泪痕掩盖,她虽尚在幼齿,却看得出一副眉目舒朗、气韵清致来。

卢菡离那小女童数尺远,静静听了片刻,心中惊叹。寻常人十之有九一辈子唱不准音调,无非失多失少而已。眼前这小女童三四岁年纪,看穿着是贫家女儿,想来未经指点,可唱起歌来,音韵节律上却不失一毫,分外准确,且声音精纯、气韵平稳,小小年纪,便是一副善讴者气象。

“此实天与其分。”卢菡感叹道。

正听着、想着,旁边走来一虬髯胡商,将卢菡当作了买主。

“客人看上这女童了?”来人口气殷切,见卢菡回头看过来,忙又说道,“这是个半胡儿,父亲是唐人,母亲是西域胡女。”

“方才听到她唱曲,甚好,故此寻来了。”卢菡随口说道。

“方才旁边几个顽劣小子吵架动手,互相一番拳脚,打得重,扫到她了。小的过来将那几个小子赶走了,她受了些惊吓委屈,就唱曲壮胆。这小女童年岁不大,曲子却是会唱不少,高兴不高兴的就有几句,尤其是方才那支调子,每日都要唱上几遍,说是母亲嘱托,教时时记得,莫要忘了。小的这一路听来,也挺受用。”

“她几岁了?”卢菡问道。

“客人且问得刚好。我等过敦煌城收下她的,去年今日,她母亲将她交与小的,亲口告诉小的,那日是这女童四周岁生日。我等打敦煌城行至长安,又到今日,故此这女童今日整满五岁。”

“……怎的如此瘦弱不堪,看上去不过三四岁。”卢菡很是怜悯。

胡商却当他是在挑眼讲价,连忙说道:“客人若看上,随便给些钱就是。听她母亲说,她是其父遗腹之子,生下不久,家乡遭了场大瘟疫,母亲带她出逃,一路随商队向敦煌走了两年。到了敦煌城,母亲病重,临死前将她托付给小的,要小的将她带到长安,寻她父亲故土。母亲说,她父亲是唐兵,长安人氏,昔日护佑商路,战死在西域。她是唐女,哪怕为奴为婢,也要回到长安,纵然是死,也要死在大唐。”

卢菡闻听,心中戚然不忍。我唐军人战死西域,后人却流落奴籍,任人贩售。恻隐之下,有意搭救,何况这小女童天资迥异,着实是个良坯,卢菡心中爱重。只是他无有妻小家室,若带回这小女童,不知该如何照顾安置。

胡商眼见卢菡犹豫,忙又说道:“客人,小的中午刚刚进城,先到这里寻个人。本是要将她带往西市人市出售的,客人若看上领走,我还省些麻烦,客人就将她一路上衣食开销与我补些便罢。我等走商路的,也亏得她父亲这般唐国军人护卫,这好处小的也不能不念。看客人也是有些身家的,添个奴婢,也短不了那一口饭食,客人面相上又有书卷气,想来也心慈。若与你领走,我也当是做了善事。这丫头聪明伶俐,路上也将唐话学得顺了,将来侍奉前后,一定让客人宽心满意。”

这胡商甚是会说话,一番言辞下来,卢菡终于打定主意,与胡商论价。胡商也不多索取,果然就是一路衣食资费,一个小女童也耗不了多少。卢菡嘱咐胡商,教看护好小女童,莫要再让旁人惊吓她,自己回家中取银钱来。胡商允诺,卢菡立刻快步离开,不一二刻钟回到原处,见胡商果然守诺,未曾离开。待过了价、立了市券,卢菡俯下身来,看着小女童,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童眼神有些怯怯,等了会儿,小声答道:“李丫。”吐字甚是清楚。

“你叫李丫?”卢菡笑着问道。

胡商在一边答道:“她确实姓李,当日她母亲亲口说的,还说她父亲叫个李……什么的,小的记性差,给忘了。这丫头胡语名字意思就是小女童,小的便因着胡乱给起了这个汉名。小的没读过书,不通文墨,客人领她回去,再给起个好名字。”

卢菡站起身来,对胡商略略点点头,示意感谢。对方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卢菡复又转回身来,看着小女童:“丫丫莫怕,跟着我走。”

小女童仰头看着卢菡,见他身材修长,面目清雅,着素色长衫,腰间蹀躞带上坠着些零碎物什,手边一支紫竹长箫甚是起眼,也在蹀躞带上坠着,隐约在衣褶内,其色幽深,温润无华。此时卢菡正微微笑着,一手背着,一手轻轻拢着腰间长箫。

小女童满腹迟疑,带着些畏惧,站着未动。卢菡俯身蹲下,神色柔和,也不急,也不催,只是一直笑着,看着小女童,过了很久,见她眼神弛缓下来,似乎是不太怕了。卢菡没说话,缓缓伸出手来,亮出掌心,小女童想过很久,将一只小手小心翼翼放在他手中,迈步跟着走了。

二人径直上了坊道,走不多远,停在一处偏门下。轻轻叩门后,府中两个仆役开门引路。几人渐渐走入府内深处,路径越发曲折。此间草木茂盛,靠近亭榭处,水面上有些湿冷气息漫溢过来,轻轻拂在身上,四下里虫鸣微弱,没什么人,十分安静。此刻日头略微压得低了,夕阳泛红,染得院中绿植也跟着泛红,红花更是红得妖冶刺目。小女童有些紧张,抓着卢菡的手,不敢四下张望。

卢菡拍了拍小女童肩膀,问仆役道:“敢问二位小郎,贵府中可有何处不当大路?让这丫头暂时歇息,不受打扰。”

“这好办。”仆役说道,将二人带到转角处小苗圃旁,一株银柳树长于道边,粗壮高大。

“这里惯常也无人过来,就这里就行。”仆役说道。

卢菡对仆役点头示意,又俯下身对小女童说道:“我在这府第中有事,或许要略多些时候。你自己在这里玩耍,等着我,切切记得不要走开,不离这棵大树左右。若是害怕,就唱支曲子。”

小女童望着卢菡,点了点头。卢菡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微笑着说道:“日后你叫我师父便是。”

小女童抱起两只小手,向卢菡行了一礼,恭敬叫道:“师父。”

这声音净如琉璃。卢菡心中生出柔软来,只是眼下有事,不及多想,拜托身旁仆役照顾她,随即回身上了正路,随另一仆役往后园去了。小女童目送卢菡走远,回身靠着柳树干,站得很是牢靠。

约莫半个时辰后,卢菡出了后园,远远走来,转下小路,看向小女童这里。树木掩映下,隐约有喧闹之声,卢菡快步走近,眼见府中几个顽劣小厮无事可做,正围着小女童纠缠不休,言语上手脚间颇有些打骂推搡,方才所托仆役却不在,想是有事情被差走了。卢菡立刻靠到近前,未待呵斥,几个小厮眼见一高大中年男子快步走过来,衣着整肃,识得是府中客人,又见他一脸怒气,便立刻作鸟兽散。卢菡没有追赶,走近了看那小女童,见她头发衣衫凌乱,脸上更多了些尘土泪痕,想是哭泣过许久,双手却死死抱着大树,俯身贴在树干上,一副倔强模样。

小女童见卢菡看着自己,带着抽泣,小声说道:“师父,丫丫未曾离开这棵树。”

卢菡大为触动,立刻弯腰抱起小女童,轻声说道:“丫丫随师父回家。”

坊门即将关闭,卢菡一路走得很快,小女童有些害怕,紧紧靠在卢菡怀里。卢菡心中感叹,这小女童身子骨着实羸弱,抱在怀里,分量还不抵一支琵琶。到家后,卢菡将她放在矮榻上,递给她些食物和水,看着她吃饱饮足。

“丫丫早些睡。好好歇息,其他事情明日再说。”

卢菡帮小女童躺下,给她盖好衾被,熄灯,转身出了屋子。小女童一路困顿,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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