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第一个真正有价值的科学发现将是,认识到不可计量(unmeasurable)正是他们真正要努力去理解的,而且认识到可计量(measurable)仅仅是服务于不可计量的。人类所做的一切,必须在本质上是不可计量的。
之所以用路易斯·康的这一段文字作为引子,是因为在我看来,它提出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即关于科学与其同伴—技术—的本性和效用,以及它们的联系对于建筑的重要性。本书的目的就是探索科学方法与技术设备两者之间的关联,它们已经被用来确立建筑的环境特性。为了建立一种广泛的语境以便于讨论,我首先简要地回顾一下那些可能被称为“建筑科学”的事物是如何出现的。
我论述的起点是在文艺复兴时期,具体而言是安德烈亚·帕拉第奥(Andrea Palladio,1508—1580 年) 以及他的英国同辈罗伯特· 史迈森(Robert Smythson,1537 ? —1614 年) 的建筑作品。卡普拉别墅(Villa Capra,1550—1551 年),也被称作圆厅别墅(La Rotonda),位于维琴察附近(图0.1),可以称得上是帕拉第奥最著名的别墅建筑。它可能代表着文艺复兴建筑理想在整合形式、比例与象征方面的成就。但它也被认为是一座实用的住宅,建筑中这些经过精确计算的相同形式和比例原则,成为威尼托的气候变化与家庭生活所需的舒适条件之间的媒介。在《建筑四书》(Four Books)中,帕拉第奥解释了这一原则,他规定窗户的大小应与它们所在的房间尺寸相关联:
在做窗户的时候要注意,与必需的要求相比,它们不应该让进入的光线过多或者过少,或者在窗户数量上更少或者更多。我们应该非常重视那些通过窗户采光的房间的大小;因为显而易见,一间大房间比一间小房间需要更多的光线使其明亮。如果窗户做得比需要的小或者少,居室将会晦暗;如果做得太大,它们将难以居住,因为窗户会让过多的冷、热空气进入,以至于那个地方将随一年四季的变化而变得超热或者极冷,如果它们所面对的那部分天空没有以某种方式来阻挡的话,就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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