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世纪杰出的艺术史学家对卡拉瓦乔派画家富有启示的研究
2.图文并茂,装帧精美,洋溢着睿智的思辨气息
在卡拉瓦乔逝世后的二十年间,其具有革命性意义的先例作品激发了后来者的竞相学习。美国艺术史学家迈克尓·弗雷德率先洞悉这些画家之间的渊源,将巴尔托洛梅奥·曼弗雷迪、瓦伦汀·德布伦、尼古拉斯·图尼埃、尼古拉斯·雷尼埃、切科·德尔·卡拉瓦乔以及年轻的胡塞佩·德·里贝拉等人的作品进行汇总,并检视这群晚辈与卡拉瓦乔的本质关联。虽然他们杰出的艺术成就早已受到认可,但现有的学术研究仅仅触及皮毛。
弗雷德揭示了他称之为“卡拉瓦乔派”画家作品中的深厚意蕴与画面的纯粹野心。弗雷德在涉及广度与叙述深度之间灵活切换,文笔隽永,才华横溢。在后面的论述中,他睿智地阐释了这些画作与勒内·笛卡尔思想之间的关联。
这是一部针对一群伟大画家的启发性研究,并且出自20、21世纪非常重要的艺术史学家之手。
谈及卡拉瓦乔的单人像作品,我们将发现一个惊人事实:除去因概念独特而不能被视为肖像画的少数几幅画作,其存世油画中,单人像画作的数量可谓相当可观。简单罗列如下:《捧果篮男孩》(Boy with a Basket of Fruit,1593—1594年)、《生病的酒神巴克斯》(Sick Bacchus,1593—1594年)、《被蜥蜴咬的男孩》(存在两个版本,约1595年)、《忏悔的抹大拉的玛丽亚》(Penitent Magdalen,1595—1597年)、《鲁特琴师》(两个版本,1595—1596年)、《酒神巴克斯》《圣凯瑟琳》《施洗者圣约翰与羊》《胜利的爱神》、另外三件《施洗者》(Baptists,分别创作于1602年、1602—1603年和1610年,藏于堪萨斯城、罗马科西尼宫和贝佳斯)、《圣弗朗西斯在祷告》(Saint Francis in
Prayer,1603—1604年,克雷莫纳)、《沉思的圣杰罗姆》(1605—1606年,贝佳斯)、《圣法兰西斯在冥想》(Saint Francis in Meditation,1606年,卡比那多罗马诺,实际藏于巴贝里尼宫)、《圣杰罗姆在写作》(Saint Jerome Writing,1608年,马耳他)以及《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1606年,这算一个特例,因为画面中不止大卫一个人物形象,同时在本章节中我们将讨论其他艺术家的几件作品)。
将上述作品的标题与创作日期并置研究,两点结论会浮出水面:首先,大部分单人像作品创作于卡拉瓦乔的罗马时期;其次,大部分作品都基于一种我称之为“直面性”的构图,简单来说,即人物形象有侧重地面向观众。而另一些单人像作品中的人物均呈现聚精会神的状态,比如,抹大拉在忏悔、圣弗朗西斯在祷告、圣杰罗姆在写作、大卫注视着哥利亚的头沉思。不过偶有例外:创作生涯末期作品中忧郁的施洗者圣约翰也面向观众,但露出茫然的神态。值得强调的是,我认为这种形式应算是陈列绘画中的典范,即,用有限的篇幅营造出极为逼真的感官体验。作品大多为全身像,其余一些也描绘了三分之二的人体(换言之,只有极少数是半身像)。在《圣凯瑟琳》中,一种全新且更极端的明暗对比法首次得以运用,营造出空前的写实感(登普西称之为“il vero”)。此外,在每一幅作品中,我们都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人的“存在”:他们不是在与观赏者交流,就是全神贯注于写作、祈祷或沉思。被讨论的这些作品还具有另一个形式上的特点:人物形象总是跃然纸上,即画面背景极度简化,正如在大部分实例中所见,黑色背景几乎就是全部,画中人物简直如同要被推出画布而闯进观者的空间。(酒神巴克斯左手优雅地举着高脚杯,杯中酒仿佛将要倾洒而出。)
序 言
第一章 单人像作品
第二章 后卡拉瓦乔时代绘画的理论范式
第三章 一幅不为人知的杰作:切科﹒德尔﹒卡拉瓦乔的《基督复活》
第四章 圭尔奇诺的奇迹年,1619—1620年
尾 声 1630年之后
注 释
索 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