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奖最佳长篇小说。
※媲美《1984》《使女的故事》的反乌托邦经典之作。
※和《银河帝国》《1984》《云图》共同入围Goodreads美国读者票选史上最佳科幻小说TOP 50。
※雨果奖、星云奖、轨迹奖、麦克阿瑟天才奖作家 奥克塔维娅·E.巴特勒 长篇作品首次引进。
※《你一生的故事》作者特德·姜和《雷切帝国》作者安•莱基推崇并追随的写作导师。
※刘宇昆:“巴特勒的《播种者寓言》和《天赋寓言》对人心和人性的洞察与共情达到了幻想小说的。”
※吴岩、刘宇昆、奥普拉、约翰·格林、尼迪·奥科拉弗、N·K·杰米辛 高度赞誉。
※纽约公共图书馆建馆125周年评选最受喜爱的125本图书,科幻小说有7本入选,其中之一就是《播种者寓言》。
※《播种者寓言》和《天赋寓言》都已被改编为图像小说和音乐剧,音乐剧已在全球巡演。
※本书入选《奥普拉:每个人都应该读的20本反乌托邦小说》。
※世界华人科幻协会会长、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评委会主任委员、三度中国科幻小说“银河奖”获得者吴岩为本书作序。
2032年的一个晴朗午后,在橡子社区郁郁葱葱的橡树下,劳伦写下《地球之种:生命之书》的诗集。
她不知道,一年后,这里将被夷为平地,她会被戴上奴隶项圈,会再次走上流亡之路。
她不知道,“地球之种”的机会即将到来,那个“未来”已来……
黑暗诞生光明,光明也在塑造黑暗,死亡定义生命,生命也在塑造死亡。万物与上帝,共存于世,互相定义。上帝创造万物,万物也在塑造上帝。——劳伦·欧雅·奥拉米纳《地球之种:生命之书》
2032年9月26日,星期日
今天是到达纪念日,我们在洪堡郡的山间建立橡子社区五周年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可是昨晚天刚黑,某个组织,也许是黑帮,袭击了紧邻我们北边的达夫特瑞家。昨天这个时候,达夫特瑞家还住着二十二个人:老头和他妻子,两个最小的女儿,五个儿子和他们的妻儿。除了两个最年轻的儿媳和逃跑时抱上的三个小孩,所有人都丢了性命。活命的五个人有两个孩子受伤,一个女人居然还犯了心脏病。班克尔以前治疗过她,说她心脏天生有缺陷,从小就应该得到悉心治疗。可她只有二十岁,出生时家庭跟大多数家庭一样,积蓄不多,甚至没有。他们努力工作,让最健壮的孩子在八九岁就开始工作。他们女儿的心脏问题—不是让她苟活就是要她的命—反正治不好。这回她差点儿没命。
班克尔今晚在学校的医务室睡觉,或者更有可能熬夜—照顾她和两个受伤的孩子。由于我有超共感综合征,所以他不能把诊所设在我们的房子里。通常情况下,我会感受到足够多别人的痛苦,他对此很担心,一直想给我些药物,通过让我变得困倦、笨拙和迟钝来阻止我分享别人的感受。
我独自醒来,浑身汗湿,无法再次入眠。对于噩梦,我已经多少年都没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据我回忆,上一次还是五年前我们刚在这里安顿下来的时候,也是这该死的同一个梦。我猜是因为达夫特瑞家遭到袭击,噩梦才又重现。
那次袭击不该发生,过去几年局势平静。当然还有犯罪—抢劫、闯入,以及为了获得赎金或奴隶交易而进行的绑架。更糟的是,穷人仍然因为债务、流浪、游荡或其他“罪名”被逮捕或签署卖身契。但是像这样闯入一座社区,不偷不抢,杀光烧光,似乎不再流行。我已经至少三年没听说过达夫特瑞家这种遭遇。就算达夫特瑞家曾经为整个地区提供家庭蒸馏的威士忌和自己种植的大麻,可是在我们到达这里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一直在干。事实上,他们是这片地区武装最精良的农场家庭,因为他们的业务不仅违法,还获利颇多。以前有人尝试抢劫他们,只有敏捷克制的盗贼曾经得手。直到这次。
我询问了奥布里—身体健康的达夫特瑞家儿媳妇。班克尔正在治疗她的儿子,并已经告诉她,她儿子不会有事。我觉得不管她多难受,我们得查明她都知道些什么。见鬼,从达夫特瑞家
沿着伐木道路步行到这里只需一个小时,不管是谁袭击了达夫特瑞家,我们都有可能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奥布里告诉我袭击者穿着奇怪的衣服。她跟我在学校厅堂交谈,中间的桌子放着一盏冒烟的油灯,我们面对面坐在桌子两侧。奥布里时不时瞄一眼医务室,班克尔正在那里清洁治疗她孩子的擦伤、烧伤和瘀伤。她说袭击者都是男人,穿着束有腰带的黑色长袍—她称之为“黑色礼服”—长及大腿,在此之下他们穿着普通长裤,要么是牛仔裤,要么就是她见军人穿过的迷彩裤。
“他们像军人,”她说,“悄悄溜进来,特别安静。开始射击之前,我们一直没看见他们。然后砰的一声,他们同时撞开所有家门,仿佛爆炸一般,大约二三十甚至更多支枪同时开火。”
这不是黑帮的行事风格,黑帮会零散地开枪,不会一起。然后他们就会试图各自为战,抢在朋友之前抓住最好看的女人,拿走最贵重的物品。
“直到打了我们,朝我们开火,他们才偷盗、放火。”奥布里说,“接着他们拿了我们的燃料,直奔地里烧毁庄稼,然后突袭谷仓和房子。他们胸前都戴着白色大十字架—教堂里戴的那
种,但是他们是来杀我们的,连孩子都不放过。他们杀死发现的每个人。我和孩子藏起来,才没被他们杀掉。”说完她又一次看向医务室。
杀死孩子……多么残忍。大多数恶棍—除了最变态的疯子—都会留下孩子供他们强奸,然后卖掉。至于十字架,其实黑帮也会用它当项坠挂在脖子上,但不是那种受害人能接近观察到的。而且黑帮不会都穿着同样的长袍并展示胸前的白色十字架。这是新的组织。或者是早就存在的。
我让奥布里回到医务室,在孩子旁边睡下,然后才思考那会是个什么组织。班克尔给孩子服用了镇静剂帮他入眠,奥布里也是一样,所以早晨她睡醒之后我才能再问她。但是我不禁好奇,戴着十字架的这伙人,跟我当下最不喜欢的总统候选人—德州参议员安德鲁·斯蒂尔·杰瑞特—有没有联系。他们的行为听起来像是他的手下所为,过去的恶劣行径再次复苏。三K党戴十字架—放火焚烧吗?纳粹也戴类似十字架的挂件,但我认为他们不戴在胸前。异端审判期间和之前的十字军东征时,到处都是十字架。所以如今我们又有了一群人戴着十字架屠杀,杰瑞特的人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他坚持让国家后退到早期某个“更简单”的时代,现代不适合他,宗教宽容不适合他,当前的国家状态不适合他。他想把我们都带回某个神奇时代,让所有人都信仰同一个上帝,以同样的方式崇拜他,并且明白他们在世间的安全取决于完成同样的宗教仪式和对异端的践踏。
这个国家从来没有过上述的时代,可是如今超过半数的国人都不识字,对于他们,历史只
是另一个巨大的未知领域罢了。众所周知,杰瑞特的支持者不时聚众闹事,把人当成女巫
放在木桩上烧死。女巫!在2032年!他们眼里的女巫往往是穆斯林、犹太人、印度教徒、佛教徒,或者在国内的某些地方是摩门教徒、耶和华见证会会士、甚至是天主教徒。女巫也可以是无神论者、“邪教徒”或者生活宽裕的怪胎。生活宽裕的怪胎通常没人保护或者有很多值得被盗抢的东西,“邪教徒”是一顶包罗万象的帽子,任何不符合其他大型宗教或杰瑞特眼中的基督徒的人都可以被扣上。
杰瑞特的手下还打击驱赶无神论者,真是没有天理。杰瑞特谴责纵火行为,但是言辞特别温和,他的人随意挑选喜欢的听。至于殴打、涂柏油、粘羽毛和毁掉“崇拜魔鬼的异端住宅”,他有更简单的回答:“加入我们!我们的大门向每个国家、每个民族敞开!抛下你罪孽深重的过去,成为我们的一员,帮助我们,让美国再次伟大。”他的“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取得了明显的成功。加入我们,繁荣昌盛,你自己罪恶的固执造成的任何后果,都是你的问题。他的竞选对手—副总统爱德华·杰伊·史密斯称他为“民心鼓动者”“暴徒煽动者”和“伪君子”。当然史密斯说得没错,可是他的形象疲惫苍白,而杰瑞特正相反,高大英俊,留着黑发,清澈深邃的蓝眼睛摄人心魄。跟我父亲一样,他的声音给人以全身心的体验。其实很遗憾地说,杰瑞特跟父亲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也曾是一名浸礼会牧师,但是多年前退出浸礼会,创立了自己的“美国基督教”[1]教派。他已经不在美国基督教的教堂或网上定期布道,但仍然被看作美国基督教的头脑。
不可避免的是,不识字的人更倾向于通过外表和声音而不是外在的立场来评价一个人。虽然不应该,但是就连有学识的人都容易关注好看的外表和诱惑性的谎言。显然新兴的网络照片投票给了杰瑞特更多优势。杰瑞特的支持者视酒精和毒品为撒旦的手段。他的一些更为狂热的追随者也许就是摧毁达夫特瑞家的长袍十字帮。
我们是地球之种,是“那个邪教”“山里的怪人”“向某种改变之神祈祷的疯狂傻瓜”。根据我听到的一些谣言,我们还是“吸纳儿童、崇拜恶魔的山区邪教,你认为他们对孩子干什
么”。不用管人尽皆知、遍布全国的黑市上被诱拐或失去双亲的孩子,以及被绝望的父母卖掉的孩子,那些都不重要,但某个邪教因为“可疑的目的”接纳孩子的线索足够让某些人失去理智。这种谣言就连非杰瑞特支持者都会听信,从而让我们受到伤害,我虽然只听过几次,但还是感到害怕。
此时此刻,我倒希望达夫特瑞家的袭击者是某个新兴帮派—纪律严明,令人害怕,但是只追逐利益。我希望……可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确实怀疑杰瑞特的人跟这件事有关。
我认为今天得在集会上说一下,趁着达夫特瑞家的遭遇还记忆犹新,大家会主动配合,多加演习,分散隐藏更多现金、食物、武器、记录和贵重物品。我们能打败黑帮,但是我们斗不过杰瑞特,特别是我们斗不过杰瑞特总统。如果整个国家疯狂到选中他,那么杰瑞特总统甚至可以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毁掉我们。我们现在有五十九人—如果达夫特瑞家的女人和孩子留下,就是六十四人。以这样的人数,我们勉强存活,我猜更多是为了实现我的梦想。
说回“天赋寓言”,我的“天赋”就是地球之种。虽然没有广泛传播,但我把它埋在靠近海岸的这片山区,它可以跟我们的红杉树同步生长。可是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假如我跟杰瑞特一样善于煽动暴民,那么地球之种的运动规模如今也许大得足以成为真正的目标,那样会更好一些吗?我在各种各样没有根据的结论间切换,至少我希望它们是没有根据的。既对达夫特瑞家的遭遇感到害怕,又对自己人充满希望和忧虑,我心烦意乱,无所适从,也许这些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吧。
“巴特勒的寓言对人心和人性的洞察与共情达到了幻想小说的dingfeng。在出版二十多年后,《播种者寓言》和《天赋寓言》的意义非但没有淡化,反而在新一代读者中得到了更多的共鸣与认可。在她的文字里,我们可以看到对现实的绝望,但更重要的是人类永不屈服的探索精神。”
——刘宇昆(华裔科幻作家)
“每个人21岁之前都应该读什么书?——奥克塔维娅·E.巴特勒的《播种者寓言》。”
——约翰·格林(《纽约时报》畅销书作家、《纸镇》作者)
“此书可以与《1984》或《使女的故事》相媲美。”
——N·K·杰米辛(美国科幻作家、《破碎的星球》作者、连续3届雨果奖作家)
“《播种者寓言》和《天赋寓言》成书并出版于20世纪90年代,令人胆寒地对近未来的美国作出了精准的预言。”
——杰瑞·卡纳万(巴特勒的传记作者、马凯特大学英语系教授)
“这是小说时代最好的声音之一……巴特勒是一位讲故事的大师,她对种族主义、性别歧视、贫穷和无知等问题毫不畏惧,让读者看到人性的恐怖和美丽。
——《华盛顿邮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