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0年9月16日,库克船长开始了“奋进号”船只的首航。晚上10时,他在赤道以南10度靠近澳大利亚北部的帝汶岛观测到南部的极光。帕金森(Sidney Parkinson,1745-1771年)和后来担任英国皇家学会主席的植物学家班克斯(Joseph Banks)在日记中记录了这个现象。极光在地平线上方20度闪烁,覆盖了至少90度或100度的视角。光一直都很强烈,没有任何摆动,极光弧形的中心朝着南-西南方向静止不动。同一天,即1770年9月16日,在北纬40°1′、东经117°4′、北京东北部过去一点点的中国河北省冀州县,人们也看到了极光。再向南几度的邻近省份山东省也看到了这个现象。极光中红色占了很大部分。
1770年9月16日,日本没有人观察到极光,但在第二天即1770年9月17日晚上,有15个日本人看到了这一现象。朝鲜因为下着大雨,什么都没有看到。
刘松龄时期1770年开始的极光史无前例地被南北半球观测者清晰地记录了下来。几乎恰在1769年太阳黑子爆发最大年之后的一年,极光出现了异乎寻常的色彩。人们第一次看到了600种颜色。
1770年9月17日下午7时,赫尔在维也纳北纬48°4′处观测到极光。因此,他的观测只比刘松龄晚了几分钟。根据赫尔的测量,太阳位于室女座25°赤纬角2°5′处。离1770年7月19日8时出现新月只剩下两天了。极光的视觉角度至午夜变小了。极光的亮度超过了太阳,因为太阳降至地平线下60°了。这一现象支持了赫尔关于极光会异常耀眼的观点,而北京一整晚都看到了极光最耀眼的过程。
赫尔在其总历表的第一部分发表了刘松龄的报告,同时还发表了特恩伯格关于木卫的观测结果。在历表长达116页的附录中,赫尔发表了1769年金星凌日时太阳视差的测量结果。
1776年,特恩伯格报告了在格拉茨北纬47°4′10″处所观测到的极光。他的观测比赫尔和刘松龄早九个月。1769年12月14日,他于晚上9时开始观测;1769年12月27日,提前至8时30分开始观测。1769年12月30日早晨5时30分,他观测到极光呈现绚烂的色彩,这些色彩一直持续至1769年12月31日晚。与赫尔和刘松龄不同的是,他不只观测了光度,还用磁针测试了这一现象。当雷云覆盖山区的天空时,磁针指向东面。特恩伯格使用了特殊的量角器测量指南针的摇摆。指南针朝着偏离北面的35度角左右摇摆。
1769年之前的10年中,北纬46度至55度间很少能观测到极光。这之后的25年中,极光变得更加频繁了,但是特恩伯格再没有关于极光的报告,后来的观测记录中也再没有提到他。距特恩伯格观测最近的是1769年12月20日在德朗维利耶(Deainvilliers)城堡所作的观测,该结果由巴黎科学院发表了。1769年10月24日,格拉茨和维也纳观测到了极光。1770年1月18日,维也纳、特尔纳瓦和德国的一些地方也观测到了极光。
天文学家特恩伯格的极光观测结果与气象测量结果合在一起出版了。1768年和1769年,特恩伯格测量了空气的相对湿度。1765年至1768年间,他一连几个月测量了风、云、平均气压和温度。他发现1769年4月中单独一天内气温变化最大。他记下了1767年12月31日中午12时30分和1768年2月27日下午2时41分两次地震的数据,但他没有把这两次地震与极光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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