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普拉读书俱乐部年度好书,媲美《消失的爱人》《列车上的女孩》的超级畅销书
《纽约时报》《书单》《洛杉矶时报》《出版人周刊》一致推崇!
以阴郁的笔触揭示一场完美婚姻背后的冷峻真相!
我们是否真地能理解我们深爱的人,哪怕是相处十多年的枕边人?
每一次发现,都让她意识到自己对生活了16年的爱人一无所知……引人入胜的人物,精密的情节设置,实在让人无法停止阅读。
——《奥普拉读书俱乐部》
生活真如我们看到的那样?
爱人之间,真的能相互了解吗?
凌晨时分,有人敲响了凯瑟琳家的门,告诉她,她的丈夫杰克所驾驶的飞机在空中爆炸,全体乘客和机组人员罹难。媒体采访、自杀传言接踵而至。深处在悲痛和震惊之中的凯瑟琳,慢慢意识到自己对生活了十六年的爱人竟一无所知,他竟深藏着另外一种秘密的生活……引人入胜的情节设置,独具个性的人物形象,令人读来欲罢不能,也让我们意识到,要完全了解我们所爱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我们毫无保留深爱着的人。
她听见有人敲门,紧接着传来一阵狗的叫声。梦境离开了她,跳跃着躲到紧闭的门后。梦境很美好,温暖又熟悉,她很在意,克制着不愿醒来。窄小的卧室很幽暗,尚没有一丝光亮从百叶窗透进来。她伸手去开灯,摸索着台灯的铜座,心想:什么事?怎么了?
开了灯的房间让她警觉起来,有点儿不对劲——像半夜里的急诊室。她飞快地想:是麦蒂?是杰克?是邻居?是车祸?但麦蒂还在床上,不是吗?凯瑟琳目送她回房,看着她穿过走廊走进房间,尽管没有重重摔门,但关门也够使劲儿的,足以表明态度,又不致引来责骂。而杰克——杰克在哪呢?她挠了挠头的两侧,把睡觉时压平的头发梳松。杰克在——哪儿来着?她试着回忆他的日程:伦敦。大概午饭时候到家。她很确定。或许记错了?他又忘了带钥匙?
她坐起来,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她一直不明白,一间老房子的木地板在冬天居然不带一丝温暖?黑色紧身裤的裤脚卷到了小腿上,身上是杰克的白色旧衬衫——她当作睡衣穿着,袖子松开了,松垮垮地盖过了手指。她没有再听见敲门声,有那么几秒钟以为刚刚的声音只是想象而已,是一个梦,就像她偶尔从一个梦中醒来又进入另一个梦。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小钟:3点24分。她凑近看了看带有荧光指针的黑色钟面,然后重重地将闹钟放在大理石柜上,钟的盖子被砸开了,一块电池滚落到床底下。
杰克还在伦敦,她再次告诉自己,麦蒂还在床上。
这时,敲门声再次传来,在玻璃上急促而锐利地响了三下。她胸口的堵塞感转移到胃部,静止不动了。远处,狗吠再次响起,短促而刺耳。
她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走,仿佛步子太快会惊动某个未启动的装置;轻轻打开卧室门的插销,沿着后楼梯下楼。想到女儿还在楼上,她得小心点儿。
她穿过厨房,透过水槽上方的窗户,顺着蜿蜒至屋后的车道望去,只能辨认出一台普通的黑色小车。她拐进狭窄的后走廊,这里的瓷砖比木地板还要糟糕,如寒冰般刺痛脚底。她打开后门的灯,从门上的小窗看见外面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试图掩饰对灯光突然亮起的惊讶,慢慢将头扭开,没有盯着小窗看——仿佛这样做很不礼貌,仿佛他有用不完的时间,仿佛现在不是凌晨3点24分。在刺眼的灯光下,他看起来很苍白。他的眼皮很厚,前额长着美人尖,灰色头发剪得很短,从两侧向后梳。他竖起了大衣领子,缩着肩膀,在台阶上快速移动了一下,跺了跺脚。她心里有数了。那略显悲伤的长脸、得体的衣着、特别的嘴形、比上唇丰满的微弯的下唇都说明:他并不危险。她伸手开门时心想,这个人不是小偷,不是强奸犯——绝对不是强奸犯。她开了门。
“里昂斯太太?”他问。
那一刻,凯瑟琳明白了。
是因为他说出她名字的语气,因为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因为他那机警的眼神和急促的呼吸。
她从他身旁抽身,弯下腰来,手捂住胸口。
他从门外伸出手,放在她的后腰上。
她立即躲开他的触碰,想直起身来,但做不到。
“什么时候?”她问。
他往屋里走了一步,关上门。
“今天早上较早时。”他说。
“在哪里?”
“离爱尔兰岸边约十六公里的地方。”
“在海里?”
“不,在空中。”
“噢……”她伸手捂住嘴。
“几乎可以确定是一起爆炸。”他马上说。
“你确定那是杰克?”
他把目光移开,然后重新看着她。
“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