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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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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亚瑟·戈登·皮姆的故事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16617830
  • 作      者:
    (美)爱伦·坡著
  • 出 版 社 :
    新华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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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说家H.G.威尔斯说:“这本书告诉我们,一个世纪以前,一个极度聪慧的头脑可以对南极做出何等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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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埃德加·爱伦·坡(Edgar Allan Poe,1809—1849),十九世纪美国诗人、小说家和文学评论家,美国浪漫主义思潮时期的重要成员。坡以神秘故事和恐怖小说闻名于世,是美国短篇故事的最早先驱者之一,又被尊为侦探推理小说的开山鼻祖,进而也被誉为后世科幻小说的始祖。其作品形式精致、语言优美、内容多样,对后来的文学、尤其是美国文学产生了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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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这是爱伦·坡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充满了神奇的想象力。故事讲述了一个年轻人的海上冒险。皮姆偷偷藏在一艘捕鲸船上出海,本以为一次寻常的旅行逐渐发展为神奇而恐怖的冒险:船员哗变、船被暴风雨打翻、遇上满是死尸的幽灵船;被另一艘船救起后继续冒险:从被一个牙齿都是黑色的黑人部落的屠杀中侥幸逃生,瓢泼大雨中竟然满是灰烬,被神秘的杀人雾包围。故事取材于同时代几位探险家的自述以及爱伦·坡本人的海上航行经历,有一定的自传色彩。

   这部小说得到后世作家的借鉴与高度评价。赫尔曼·梅尔维尔的巨著《白鲸》与它以及爱伦坡的其他作品有很多相似之处,法国著名诗人波德莱尔将之翻译成法语,科幻小说之父凡尔纳为本书创作了续篇《北极之谜》(An Arctic Mystery),阿根廷作家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承认受到爱伦·坡的强烈影响,盛赞本书“是坡最伟大的作品”,科幻小说家H.G.威尔斯说:“这本书告诉我们,一个世纪以前,一个极度聪慧的头脑可以对南极做出何等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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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我叫亚瑟·戈登·皮姆,父亲是南塔克特一位受人尊敬的海产商人,南塔克特是我的出生地。我的外祖父是一位相当成功的代理人,他干什么事情都有好运相伴,曾经在埃德加顿新银行的股票投机上成功地大赚了一笔。靠着买卖股票以及其他一些途径,他攒下了很大一笔钱。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人就是我,我也期待在他死后能够继承他的大部分遗产。我六岁的时候,外祖父便将我送到里克茨老先生的学校去,这位老先生只有一条胳膊,脾气还特别古怪——凡是来过新贝德福德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大名的。我在这所学校里一直待到十六岁,然后去了位于山上的E·罗纳德先生的学院。在那里,我认识了巴纳德船长的儿子。巴纳德船长一般受雇于劳埃德和布兰登堡公司,负责开船出海,他在新贝德福德也相当有名望,我肯定他在新埃德加顿一定也交友甚广。他的儿子名叫奥古斯特,比我大两岁左右。他曾经随父亲乘坐约翰·唐纳逊号船去捕鲸,他还经常对我说起自己在南太平洋的种种历险经历。我经常和他一起回家,整天和他待在一起,有时候还整夜待在一起。我们躺在一张床上,他总给我讲提尼安岛上土著人的故事,以及他在旅行中的各地见闻,让我整夜都无法入睡,直到天蒙蒙亮。最后,我觉得实在无法克制自己对他所讲故事的浓厚兴趣,就这样潜移默化地,我产生了想要出海的强烈愿望。我拥有一条名叫“阿里尔”的帆船,它大约价值75美元。帆船上有半个舱,或者说有一间小船室。这是一艘单桅帆船——我记不清它的承重量是多少,不过装十个人还绰绰有余。我们经常划着这条船去干一些甚为疯狂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我居然还能活着,这可真是奇迹。

我将讲述其中的一个冒险故事,以此作为后面更长、更重大的冒险故事的引子。一天晚上,巴纳德船长家里举行了聚会,将近结束时,奥古斯特和我都感觉醉醺醺的。像往常遇到这种情况时一样,我就睡在他床上,不回家去了。我起初以为他很安静地就睡着了(聚会大约一点才结束),因为他没有照例讲述自己喜欢的话题。我们躺到床上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就在我正要进入梦乡之际,他突然坐了起来,以一个可怕的誓言赌咒发誓说,西南方向正送来美妙的和风,即便是基督世界里的亚瑟·皮姆在,他也不愿意继续睡觉了。我生平从未这么吃惊过,也没有办法理解他意欲何为,我以为他刚才喝下去的那些酒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但是,他又十分清醒地接着说下去,说他知道我以为他喝醉了,其实这会儿他再清醒不过。他还说,他不过是觉得如此美妙的夜晚,在床上像条狗似的躺着很让人心烦,他决定起床穿好衣服,驾船出海去找点乐子。我说不出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只知道他的话一出口,我就感到浑身涌过一阵兴奋和快乐的战栗,觉得他那疯狂的想法是世界上最令人愉快、最合情合理的主意。当时正刮着大风,天气很冷——已经是十月末,可我还是晕乎乎地跳下床,对他说,我和他一样勇敢,也同样厌烦了像条狗似地躺在床上,同样愿意像南塔克特的奥古斯特·巴纳德那样出门,去找点乐子。

我们迅速穿好衣服,来到船边。船停在潘基公司木料场旁一处破败陈旧的码头边,由于不停地撞击着原木,船帮已经出现了破损迹象。舱里装着半舱水,奥古斯特跳进船去将水舀干。之后,我们满满地扯起前帆和主帆,义无反顾地向大海驶去。

正如我刚才说过的那样,风从西南方向吹来,夜色清透寒冷。奥古斯特掌舵,我则站在桅杆边。船以极快的速度前行——自码头边解缆起航时起,我和奥古斯特便一句话都没说过。现在,我问自己的同伴他打算走哪条道,还问他准备何时返航。他吹了几分钟的口哨,然后生硬地说道:“我要出海——你如果想回去就回去吧。”我看了看他,立刻发现他的“若无其事”是假装出来的,事实上他非常激动。借着月光,我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的脸色比大理石更苍白,手也颤抖得厉害,几乎快要抓不住舵柄。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立刻警觉起来。当时,我还不懂得如何驾驶船只,只能完全依靠朋友的航海技术。就在我们飞快地驶离陆地后,海风突然也刮得更猛烈了——不过我还是不好意思流露出害怕情绪,便在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坚持一言不发。然而半个小时之后,我再也无法忍受了,便对奥古斯特说我们应该返航。像之前那样,他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才回答我,或者说才注意到我的建议。“马上就回去,”他终于开口说话——“时间够了——这就回家。”我所期待的正是这一回答,但是他讲这些话时的语调里,存在着一些让我觉得有无法言喻的恐惧感的东西。我再次仔细地看了看说话的人。他的嘴唇呈青灰色,膝盖猛烈地抖动着,看上去连站都站不稳了。“上帝啊,奥古斯特,”这时我真的害怕了,大声叫了起来,“你不舒服吗?——出什么问题了呢?——你要干什么啊?”“怎么回事!”他结结巴巴地说,很显然大吃了一惊,边说话边松开了他抓着舵柄的手,然后便倒在舱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问?哪有什么——事情——回家——你——你——你不懂吗?”突然间我明白了事实的真相。我赶紧冲过去将他扶起来。他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他站不稳,无法言语,也看不见东西。他的双眼如同玻璃球那样呆滞无神。在极度的绝望感中我一松手,他便像一根木头一样倒在我刚才扶他起来的积着水的舱底。很明显的是,晚上的聚会上,他喝下的酒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他在床上的行为举止是高度酒精中毒的症状——那种症状类似于疯癫,经常会使受害人模仿神志完全清醒的人的举动。然而,夜间的寒风产生了惯常的效果——它开始影响人的心智能量——而他当时的意识毫无疑问是非常混乱的,认识不到自己所处的境况有多危险,这进一步促成了如今的灾难。现在他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并且不能指望几小时之内这种情况会有什么改变。

很难想象我此时极度恐惧的心理。不久之前酒精作用下积聚的勇气已经消失殆尽,我现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胆怯和犹豫不决。我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会驾驶船只,而强劲的海风和强大的落潮正在将我们快速推向毁灭。很明显的,在我们身后正聚集着一场风暴,而我们则既没有罗盘也没有补给。并且,如果我们按照目前的航向继续行驶,毫无疑问,在天亮之前就看不见陆地了。这些想法和其他一些同样可怖的念头,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涌上心头,一时间我全身麻木,无法做出任何举动。而船正以可怕的速度在水中向前行驶——风将帆吹得满满的——无论是前帆还是主帆都无法收起——船头被汹涌的海浪泡沫所覆盖。船没有突然横转简直是个奇迹——之前我已经提到过,奥古斯特早就松开了舵柄,而我在焦虑不安的状态下也没想到去将它抓起来。然而幸运的是,船依然保持平稳,我的神志也渐渐变得清明一些。风力还在不断增强,可怕极了;每当船头向下俯冲、然后高高抬起,后面的海水就会冲上船尾,将我们浇得浑身透湿。我的四肢都处于麻木状态,几乎完全失去知觉。最后,我于绝望之中鼓起全部勇气冲向主帆,然后迅速将其松开。正如预计的那样,它飞掠过船艏,被海水淋得湿透,连同桅杆一起擦过甲板掉进了海里。这一意外事件使我逃过了一场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这时,唯一剩下的前帆已经被风吹得满满鼓起,带着船只继续前行。有时会有大浪漫过船板,但是已经没有立刻丧命的恐惧,我稍稍放心了点。我抓起舵柄,一想到我们还有最后逃生的可能,呼吸也变得顺畅了些。奥古斯特依然无知无觉地躺在舱底,由于他随时存在着被淹死的危险(他倒下的地方,水位将近有一英尺深),我奋力将他扶起来,用一根绳子的一头拴住他的腰部、另一头绑在船舱甲板螺栓上的方式来使他保持着坐姿。虽然我自己觉得寒冷难耐、焦虑不安,但还是尽量把一切安排稳妥,然后就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帝,下定决心用上我的所有勇气和毅力去承受可能发生的一切状况。

我刚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却突然传来一阵长长的尖叫声或大喊声,那声音像是从成百上千个魔鬼的喉咙中发出来的一般,包围了整条船。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此时此刻所感受到的极度恐惧,毛骨悚然——只觉得血管里的血液正在凝固——我的心脏完全停止了跳动,我还没来得及抬眼看看让我心惊胆寒的声音到底从何而来,便一头跌倒在我那位倒在船舱里的同伴身旁,失去了知觉。

待到苏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条开往南塔克特的大捕鲸船(企鹅号)的船舱里。好几个人围绕在我的身边,奥古斯特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正忙着揉搓我的双手。见我睁开了眼睛,他满怀着感恩和快乐地大叫出声,使得在场的粗壮汉子们也又哭又笑起来。很快,我们俩能活下来的谜底便被揭开了。我们的船是被这条捕鲸船撞翻的,当时它正迎风航行,张开所有的帆,全速向南塔克特驶去,结果其航道刚好与我们的小船的航向成直角。当时有几个人在前部瞭望,但他们都没有看见我们的船,等到发现时,碰撞已变得无可避免了——他们发现我们时所发出的高声警告,正是让我觉得极端惊恐的那阵声音。我得知,大船在转瞬之间便压上了我们的船,就像我们的小船碾过羽毛那般毫不费力,而大船的航行并未因此而受到丝毫阻挡。受害者的甲板上也没有传来任何惊呼——混杂着狂风巨浪的呼啸,只听见一声轻轻的摩擦声,那是小船被毁灭时擦到了大船的龙骨上所发出的——只有这一下声音而已。船长(新伦敦的E·T·V·布洛克船长)对此并不在意,准备继续航行,他认为我们的船(必须记住它的桅杆已然折断)不过是被撞碎后漂浮在海上的几块废物。幸运的是,有两名参加瞭望的船员坚定地声称看见我们的船舵旁边有人站着,并说还有可能将他救起来。大家为此议论纷纷,布洛克非常生气,过了一会儿他说他才没空一直去观看那堆碎蛋壳,还说船不能因为大家的胡说八道而停止行驶,即使真有人被撞翻了,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还不如让他被淹——最好淹死,反正就是一些诸如此类的话语。亨德森大副与其他船员一样,对于这番冷酷无情的话感到非常气愤。大副见自己获得了其他船员的支持,便坦率地对船长说,他认为船长才是应该被送上绞刑架的那个人,还告诉船长说,哪怕自己一上岸就会被吊死也绝对不会执行他的命令。说完,亨德森大副将布洛克船长(此时他脸色惨白,没有出声)推到一边,大步走到船尾,操起舵柄,用坚定的声音发出命令:掉头航行!水手们迅速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船也顺利地掉了头。完成所有这些过程花费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通常情况下要想救人已经不太可能了。但是,正如各位读者在前面已经读到的那样,奥古斯特和我两人最终都获救了,我们的获救似乎归因于两次最让人难以置信的好运气,聪明的人和虔诚的人则将这归功于上帝的保佑。

当捕鲸船还在掉头时,大副就放下了船上的小艇,与两个宣称刚才看见了我的掌舵水手一起跳了上去。他们刚离开大船(月色仍旧明亮皎洁),大船便开始缓慢而沉重地朝着迎风方向倾斜。与此同时,亨德森大副从座位上跳起来,对水手们高声呼喊着“倒舵”。他别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焦急地重复喊着:倒舵!倒舵!水手们尽全力使船向后倒去,然而此时,尽管船上所有的人都在尽全力想要放下船帆,船头却已然掉转,船正以飞快的速度前行。尽管危险重重,但是大副一见到可以够着主锚链了,便立刻伸手将它紧紧抓住。船身又发生了一阵倾斜,右船舷几乎完全露出水面,此时此刻,大副的焦虑明显可见。他看见有一个人的身体以十分奇特的方式贴在平滑闪亮的船底(企鹅号的船底包着铜皮、使用铜线加以紧固),随着船的每一次起伏,不断重重地撞击着船底。大伙趁着大船一次次倾斜的机会进行了好几次努力,最后冒着小艇被海浪吞没的危险,终于将我从危险的境况中解救了出来,抬上大船——那具身体真的就是我的。原来,船上的一根木栓条击破了铜裹的船帮,挡住了正在下跌的我,并将我以极不寻常的姿势紧紧固定在船底。木栓的尖头刺穿了我身上绿色厚呢夹克的衣领,刺进了我的后脖颈,从两块肌腱之间、右耳下方一点的地方穿了出来。人们立即将我抬上床——尽管当时我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船上没有医生,但是船长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料——我想是当着船员的面,他想为之前自己那种恶劣的态度做点弥补吧。

与此同时,亨德森再一次离开了大船,尽管四周狂风大作。他没划多久,就遇见了我们那条小船的一些碎片。在那之后不久,同他一起前行的一名水手就说,他透过咆哮的暴风雨听见了有人在断断续续地喊救命。这使得那些勇敢的水手坚持继续搜索了半个小时,他们不顾布洛克船长反复打信号命令他们回船,也不顾在海上乘着那么单薄的小艇,每分钟都可能会遇上致命的危险。的确,无法想象,他们所乘坐的小艇怎么能够经得起一次大浪的打击。它是用于捕鲸的,而且我有理由相信,是用气箱装配的,就像威尔士海边的救生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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