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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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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翻译作品选粹.哈萨克族卷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506372640
  • 作      者:
    中国作家协会编
  • 出 版 社 :
    作家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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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中国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翻译作品选粹》将少数民族语文原创优秀作品翻译为汉语文作品在汉语文世界传播,使广大汉语文读者自此以后自如走进少数民族母语原创文学的心意深处成为可能,也满足了少数民族母语读者最快倾听到中国文学最新信息、前沿话语并享受最新成果的愿望,更让那些长于驾驭双语阅读的读者得以潜龙在天、飞龙在地,尽情怡然于中国文学的多姿多彩、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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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在中国作协主持实施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学发展工程中,翻译扶持专项以其丰富的内涵、独特的创意引人瞩目。它在中国作协成功创办《民族文学》杂志蒙、藏、维、哈、朝五种文字版的基础上进行,更得益于中国少数民族文学60多年来量的积累及质的提升终成大观,是我国社会主义民族文化、民族翻译、民族文学工作相结合的有益实践与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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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无眠长夜
  胡玛尔别克·朱万罕/著
  阿里/译
  睡眠——黑夜,思维——光明
  可怜的鸱枭把睡眠看作是死亡……
  经过一日漫长的旅程,空中那盏天灯好像也已经疲倦了。它要回窝歇息去,人们却要无奈地接受它将带给他们的漫长黑暗。是的,当太阳把自己投入黑暗的大海中去的时候,夜色就好像黑色的毒气一样向着大地蔓延开去,世界变得浑浑噩噩,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尤其是在这十一月间,当黑夜变得一天比一天更长,人们的睡意与思维之间竟也莫名其妙地像暗流一样发生对抗。睡意紧逼,思维对抗……
  天边有几颗星星,滑下空旷无底的蓝色夜空,好像从一块斜着的玻璃上滑下的几块红玉,那身后的光和划痕,或许是光的手指,试图划开那即将令人感到窒息的夜幕。
  每到十一月末的这个时刻,思维之魂就像一个落水者,在浑水中挣扎,既忙乱无序,又无所不及……
  去年秋天的一天,他曾走迷了路。整整一个长夜,走不出黑暗。那天的夜空,应该是乌云密布,且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骑着马走进一片黑夜的花岗岩石滩,之后就迷了路。他小心翼翼地顺着一条小路向前,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星闪烁的亮光,以为是什么人家的灯光或火光,就把马头朝向了那个亮点,摸索向前。可是走了很久,不但没能走近光亮,反而越走越远,那点光亮也就越来越暗,至于最终,完全消失,什么也看不见了。然后,四周死一般寂静,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走进了深渊,远离人世。他曾听人说,这片花岗岩滩,原是魔鬼窝。莫非今天的自己,真的被魔鬼误入魔窟。他想起了老人们说过的话:迷路时,要放开马缰绳,马会把你带回家。于是,他就坐在马背上,放开了马的缰绳,把命运完全交给了它。那马就向前去,忽而上坡,忽而下坡,他在马背上,感到自己好像不是骑在马上,而是悬在漆黑的空中游荡。不知走了多久,马突然收住了脚步,惯性几乎把他的身体整个压到马鬃上去。他抓住马鞍,正过身体,坐稳,又夹了腿催马前行。然而,那马却只是打了响鼻,不肯再向前走。他便把鞭柄探过马头去,想探探前面是否有阻挡物,而那马鞭果然触到了什么硬的物体,好像是岩石,或是什么建筑物。他就掉转了马头,侧身再去仔细触摸,果然发现那是一堵土墙。他就高兴起来,一定是到了村边儿上了。兴奋之情如此这般油然而生,他就连滚带爬从马背上下来,顺着墙一点一点向前摸,他终于摸到了一扇木门,再摸过去,又摸到了几块冰凉的石板,石板上好像还刻着线条。他心里暗暗地吃了一惊:原来,这是一块竖着的墓碑。他的心就狂跳起来,几乎跳到了头顶。然后,他就感到自己眼前飞过了一个怪物,连那马都受了惊吓,于是,他死死抓住马的缰绳,才没让马跑掉,而他自己却已经是满身冷汗淋淋。
  有苍天作证,那墓碑的寒气分明是从他的手指传遍了全身,就连那脑子都被穿透了。尤其是摸到墓碑的右手指,好像突然就冻成了冰块。那以后,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无论他做了怎样的努力,都无法把他那夜冻坏的手暖和过来,直到一年后的一天,当他和一个女人被困在淘金洞里,那手指无意间碰到了那个女人湿漉漉的,且带着几分温暖的肌肤时,才突然觉得通了几分血色,有了活力……
  这是后话。还是接着那夜的话讲。
  那夜,不知是因为那匹马惊恐之中,马蹄刨地发出的铿锵之声,还是因为他自己心脏的狂跳发出的咚咚声响,他感觉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声响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勉强让自己收紧了马的缰绳,然后他用双手搂住透着汗气和温热的马脖子,让自己的神经缓了一会儿。一切好像都开始趋于平静,除了马的喘气声和自己的心跳外,四周听不到任何生命迹象。再然后,他才逐渐适应这死气沉沉的环境,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唉,人啊!是个多么怪异的生物,不仅会给自己创造美好世界,却也会给自己制造一些个稀奇古怪的想象和罪恶感。一个活着的人,却怕已变成僵尸或骷髅的死人;一个被死人吓坏的人,躲在某个强者的身后,嘴里却默念“亡灵护佑”;而让他一旦真的走进一个死人的世界,却要飞快地逃离而去,而且唯恐自己逃离得太慢,太慢。这人啊人……
  那夜平静下来之后,他解开了马鞍鞍梁的系带,抽出鞍桥下的坐垫,铺在地上,然后疲惫地坐在上面。他想让自己再平静一阵儿。可是,坐在地上,那恐怖的感觉又向他漫过来。他想:这毕竟是荒郊,是野外。万一自己真的被鬼缠身,或者遭猛兽攻击,抑或被蛇蝎咬伤,无论如何都不划算。这么想着,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恐惧感就又疯狂起来。思绪的狂想,好像毒蛇猛兽,他必须与它们搏斗。这是一件很累很累的事情。困顿之余,爷爷曾经给他说过的话,悄然提醒了他。于是,他让自己平静下来,正襟危坐,向安拉做了祷告,并用马鞭的柄在自己身边画了一个圈儿,果然是法术有灵,他感到了安全。大概由于身心过度紧张疲惫,圈儿画定之后,他很快睡去了。当被冻醒时,东方已发白。然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坑里,四周是插翅难越的陡壁。一只狐狸和一匹狼正顺着悬崖根转来转去,寻找出口,大概它们也被困在这坑里。于是,他忙起身,察看四面峭壁有没有出路,但是,他失望了。他就看了一眼狐狸、狼还有马。他意识到,此时此刻,他们四个,不是被困在一个大坑里,而是在一根巨柱的尖尖顶上。而只有他必须立刻行动,寻找出路。
  昨天夜里,他给自己画保护圈儿时,因为那烈性的马不停地挣扎,打响鼻,脑袋左甩右甩,他的手拉着马缰绳拉来拉去,再加上天黑,那个保护圈儿首尾根本没有拢到一起。他就顺着圈开口的方向朝远处望去,竟神奇地发现了一个阶梯路。他就先牵着马上了那条路,身后跟着狼和狐狸。再然后,他们走出了大坑。那只狼和那只狐狸,原本像两颗穿在一根绳上的珠子,一个跟着一个,一出了坑,竟也像断了线一样散开去。先逃去的是狐狸,然后是狼。准确地说,狼凶相毕露,龇着匕首般的利齿,追那狐狸而去……
  两天后,他下山赶巴扎,嫂子要他买两米白布回来,可他却买来了两米黑布。
  嫂子说:“我要的是白布,你听错了?”
  他说:“没错,你要的是白布。”
  嫂子说:“那你为什么还买黑布回来?”
  他说:“我买的是白布呀!”
  嫂子说:“这,是白色的布吗?”
  他说:“是白的。你说是白的,它就是白的,你说是黑的,它就是黑的。这取决于你。”
  然后,他又说:“今天真是太冷了!”
  七月大热的天,又是正午,他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让大家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外边好像有什么叫声,父亲问;“外边是什么声音?”
  他就回答父亲说:“是胡特办狗在叫呢。”
  其实,来人是独身的巴依泰拉克老汉。每到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牵着一头狸花犍牛,牛背上驮着两捆草出现。老人与牛相依为命。他就从门缝中看到了巴依泰拉克老汉,然后,他就又说:
  “哦,是那头狸花犍牛牵着巴依泰拉克来了。”
  大家又是一头雾水地看看他,然后不响。
  那些天,他这样的话多了起来。父亲要去马圈,准备给骑了一天的马喂夜草,问他:“是不是喂马的时辰到了,月亮出来了吗?”他说:
  “对,那个大蘑菇正在露出地面。”
  从那以后,大家就开始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他了。他变了。人们的目光里有几分恐惧感。不仅怪眼看他,还要避开他,背地里议论他。有一天,他的孪生哥哥牵着一匹马赶了一天的路,接来一位本家长辈——一个瘦瘦高高的黑脸老汉。老汉是毛拉,瘦得好像磨过了的磨刀石,又干又瘪。老汉来了,不看别人,径直来到他面前,握住他的双手说:“你还好吗,孩子。近况如何呀?”他就点了点头。然后老人进屋坐稳,把他叫到身边寒暄了几句,问他说:
  “我说,孩子,一个人无论到了哪里,都是要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有人有这种谋生的手段,那个人有那种生活的方式,都是为了一个活。但是,说一千道一万,活到最后,身体康健才是本啊!一个会过日子的牧民汉子,其实过得比当干部的强。所以,有什么事,别想不开,愁坏了自己的身体多不划算哎。人嘛活着,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不如意的事……”
  他就瞪了大眼,问老人:“您在说什么?”
  老人说:“没……没什么。我听人说,你因为考试没有考及格,有些想不开,就随便劝劝你。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不遇到一些坎坎坷坷,你说是吧?”
  老人话扯远喽。那都是三年前他参加高考的老话。他没能过关。他原本是个优等生呢。同学们常请他帮着代写情书、作文,或毕业社会调查报告,而且都求爷爷告奶奶地有求于他,但高考作文,他们竟然都拿了高分,有人还被录取到语言文学系去,这实在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太荒唐了。那些家伙虽然概念都背得滚瓜烂熟,但文本分析和写作能力根本不如他。在学校时,但凡有关语文的智力竞赛或作文比赛,班主任老师总是让他出面打头阵的,而他也从不负众望,总会拿回一些奖状来,他的诗歌或文章甚至还在一些报纸杂志上发表过。可他这人,就是运气不好。无论是参加校内的小考,还是参加校外作文竞赛,从来都是榜上无名,高考竟然也没有逃脱此厄运。最有可能拿分的语文分数太低,结果他就名落孙山。今年秋天金矿招工考试,同样的原因没被录用。考试啊,该死的考试!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究竟谁是它的幸运儿?多少人的命运是由它决断?没有人知道它究竟会高看谁人?又淘汰谁人?谁人是公平的评判者?
  他就问那老汉:“那么,您每次考试,都能考及格吗?”
  老汉就笑笑:“这孩子!谁还愿意考我这般老头子?”
  他说:“对,这个世界,每天都有考试,不是吗?”
  老汉说:“人活在尘世,肯定会得到很多好事,也会有不顺的时候……”
  他想也不想:“那您说错了。不是我生活在世界,而是世界生活在我这里边。”他说着用无名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老人笑笑:“别这么说,孩子!我们可不能说对胡大不敬的话。”
  他说:“实际上,就是胡大,也生活在我这里。我活着他就存在,我死了,他也就没了。”
  老人瞪了眼:“真主保佑,真主保佑!孩子,再别这么说了,这样说,可是有罪孽呀!你应该向你哥叶山学习才是,瞧,他可是一个多么懂事的孩子。”
  他和老汉的话说到这个时候,家人已经在他们俩面前摊开了餐布,一家人就都围坐在一起喝奶茶。他那孪生的哥哥就挨着他坐。他就向四周扫视了一眼,然后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陌生感。他越看越觉得这些人都很陌生,全都是生人。而餐桌上的气氛,也是那种陌生人之间的沉默,绝不轻易开口,毕恭毕敬,客客气气。除了偶尔有人说“请喝茶”、“请吃”之类的客套话之外,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于是,他为了打破这沉默,与在座的人认识,就自告奋勇首先向大家介绍自己,然后就对坐在上席的一位长者说:
  “古人说:与其识千人的面孔,不如知一人的姓名。敢问您老怎么称呼?”
  “怎么?你连自己的爸爸都不认识了?!”
  于是,他就再仔细看这些手上拿油果子或茶碗的人,好像都很面熟的样子,他就摇摇头。再然后,这种奇怪的感觉,一连反复了几次。他们都是相识的人。
  大家喝过茶,黑老汉又把他单独留在身边,给他号脉。老人的手指肚软软的,凉凉的,像打草时经常碰手的癞蛤蟆。
  老人说:“最近,你是不是受过很大惊吓?”
  他说:“那次迷路时,被吓着过。”
  老人就忙让人在冷水里泡了七颗丁香端来,然后让他脱光了上身,用那凉水为他搓了背,在他的前胸狠狠地喷了几口,念了驱邪的咒语,又将一张写了蓝墨经文的纸条放进刚才的碗里,交代他每天空腹冲了凉水喝,连喝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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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小说

无眠长夜胡玛尔别克·朱万罕 著阿里 译

晚宴杰恩斯·厄热斯汗 著哈依夏·塔巴热克 译

觅阿布德哈孜·扎汉 著阿里 译

伤声胡安尼西·达力 著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 译

神秘雪山巴亚阿赫买提 著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 译

邻居家的女人黑达西·朱班尼西 著努尔兰·波拉提 译

牧人私语巴哈尔·别尔德别库娃 著阿依努尔·毛吾力提 译

灵羊合尔巴克·努尔哈力 著阿依努尔·毛吾力提 译

狼魂额里扎别克 著阿依努尔·毛吾力提 译

沙葱额里扎别克 著阿依努尔·毛吾力提 译

最后一缕阳光胡玛尔别克·朱万罕 著阿里 译

凶手的父亲克尔巴克·努尔哈力耶夫 著

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 译

幸福之歌吐尔逊别克·拜朱玛 著阿依努尔·朱玛什 译

迷者归途热斯拜·托合坦 著韩玉文 译

狼髀什合尔巴克 著玛力古丽·巴拉汗 译

谁会当选叶尔波拉提·苏力坦 著哈那提古丽·木哈什 译

雄驼之死克尔巴克·努尔哈力 著阿里 译

蓝宝石马哈孜·热孜旦 著阿里 译

一张牛皮的故事孔盖·木哈江 著韩玉文 译

散文

爷爷的故事杰恩斯·哈孜 著库扎提·开格阿力 译

龙卷风迪达尔别克·扎克尔江 著库扎提·开格阿力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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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春天来了很久了阿基娅·玛格帕尔 著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 译

初雪阿汗·卡尔曼 著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 译

孤鸟塔帕衣·哈衣斯汗 著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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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艾草胡阿尼西·达利 著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 译

楼房或者高处比力斯别克 著叶尔克西·胡尔曼别克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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馈赠没有回报(外二首)努尔波拉提·阿布都卡德尔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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