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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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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谁曾路过春暖花开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9787208119710
  • 作      者:
    李琬愔著
  • 出 版 社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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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琬愔
  无良,废柴,女。
  就读于上海对外经贸大学,不爱股市爱码字。
  生平最大愿望:看美景,吃美食,亲美人。
  运气好的话,经经世济济民种种树保护保护小动物。奈何未遂,未遂,均未遂。
  只好矫揉造作,写故人事,唱故人曲,念故人情。
  认为最美的都在上世纪,偏偏想找你来陪我记起。
  新浪微博@李琬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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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披仿古外衣,套温情秋裤。
  依赖新公元的一切事物,却认为最美的都在上世纪。
  《谁曾路过春暖花开》是90后新锐作家李琬愔的短篇小说集,由10篇小说组成。故事大多以上世纪90年代为背景,以温柔的文字,娓娓道来少男少女的青春情怀。散文式的笔触,细致清新,优美老练,读来有丝丝风雅之意,犹如欣赏一卷旧时光里的风雅画卷,背景隐约回响着淡淡的忧伤的古乐。古镇水乡、破碎的家庭、青梅竹马的玩伴、死去的挚友、年少时不得善果的爱情、支离破碎的理想……那些只细细勾勒的旧时光,看似平淡无奇,却在小处见大,把亲情、友情、爱情,把青春期的困惑和忧愁,把少年时代的欢乐和美好一一描绘下来,披着仿古的外衣,套着温情的秋裤,讲最平实的凡人故事,有关梦想,有关情意,每每让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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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热衷于写作的青年人,通过与60、70、80这些已经取得一定成就的作家们的交流、沟通,使文学的传承与光大具有对接的可能性。
  ——程永新(作家,《收获》执行主编)
  

  ★敏感而富有想象力、开阔而富有探索性、自由而富有创造力是这一代人的显著标志。
  ——葛红兵(作家,上海大学教授)
  

  ★如果非要说代际写作的区别的话,我认为90后的写作轻灵爽朗,与之前的文学青年比,少了些痛苦和笨拙。这样的起步令人期待。
  ——姚鄂梅(作家,《上海文学》编辑)
  

  ★传承,创新,颠覆。从这些90后作者身上,仍能看到文学的力量,大师们的来生,以及二十年后文学主流的征兆。
  ——路  内(作家)  

  

  ★期待其中出现未来的大家。
  ——蔡骏(作家)
  

  ★在90后作家身上,我看到惊艳的模仿力与创造力、极大的理想与激情。希望他们永远也不要世故老道,而是让文学变成一项潇洒风流的事业。
  ——阿乙(作家)
  

  ★他们还不是已定型的成年人,虽然作品不够完美,却拥有成为作家的本质——好奇与天真。
  ——走走(作家,《收获》编辑)
  

  ★这是一群天赋和力量兼具的人。
  ——那多(悬疑小说家)
  

  ★在他们身上有传承,有创新,最重要的是超越同龄人的耐心。
  ——徐敏霞(《萌芽》编辑)
  

  ★他们迸放出的活力和规则化令你意想不到。他们反而像是受过了多年的训练。读90后,常常有发自内心的深深共鸣。
  ——小饭(作家,「一个」App主编)
  

  ★他们的视野和阅读令人惊叹。他们会需要一些时间,但对他们来说,时间完全不是问题。
  ——周嘉宁(作家,《鲤》文字总监)
  

  ★最好的年华,最创意的写作。
  ——苏德(作家)
  

  ★论才气和创意,比我们那时候牛。
  ——王若虚(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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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特地慕云开
  选自李琬愔《谁曾路过春暖花开》
  一
  那是第一次见到桐树。
  我想是的。
  因为桐树有个很好的兄弟叫莱桑。听莱桑说起过,他们一直住在西街老巷后的一栋花洋别墅里。那个地段恰恰绕过了西街巷的繁闹,偏僻而寂静。从少年嘴里说出,我以为那该是一栋格调优雅,气韵独特,携带着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哥特式建筑物。
  而事实证明现实与理想总有不可逾越的偏差。
  我跟在莱桑后面,白色球鞋一步一步地踩在搁满青苔的石板上,细碎戎密的苔丝混着七绞八搭的阳光,静静的横在不规则的水门汀板上。
  然后莱桑轻轻说,到了。
  我方才抬起头,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几乎活跃了大半栋别墅,只有朝南的露天阳台有干洌的气息。
  面前的门是锈迹斑驳的。
  莱桑“吱呀”一声推开,声音带着愉快:哥,我回来了。
  空荡的底楼渐渐泛出回声。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家徒四壁的真正概念。比起不足十平方米必须容纳下床铺书桌餐桌的棚户区屋宅,这种大是令人虚空和寂寞的。
  桐树很高很瘦。那时王杰在台湾红得发紫,桐树长的很像年轻时候的天王歌手。
  远处不知道谁又放起了邓丽君的老歌。那种甜的发腻的声线,让我很自然的想到了阿姆自制的糖水,在陶瓷碗里晾好一大杯,杯口还有来不及融化的白糖。
  “你是阿蔚?”桐树倚着二楼的木栏扶手,眼神却漂到莱桑身上,“你带她来的?”
  莱桑点点头。桐树不说话。从白色衬衫的胸前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左右裤袋都掏了一遍才摸出一个浅红色打火机,点上。莱桑急忙应道:哥,你怎么抽起烟了。说着起步正要奔上二楼。
  桐树突然发话:别上来,房间乱。你带阿蔚去别处玩,西街口那儿听说摆了个小说摊,全是琼瑶席绢的,买两本还附送张王杰的书签。
  莱桑微微一愣,脚还留在木楼的第四级台阶上。我轻轻嗓子,说,那哥哥再见。
  桐树微微一笑,刘海遮住了眼睛。我侧身对莱桑说,我先回去了。我不喜欢琼瑶席绢的,我喜欢金庸古龙。
  莱桑很尴尬。不等他说些什么,我已经离开了别墅。
  走进西街巷,这才听清楚是邓丽君的《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小贩都在西街巷出没,各式各样的地摊。转角的时候我看见了桐树所说的小说摊。那时口袋小说风靡,台湾言情横行大陆。我尤其喜欢封面上的那些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摊位的中年男人没有守着摊,而是在隔壁冷饮店和张寡妇聊天。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凑得很近。张寡妇的红唇和红指甲成为了我那个年代独特的一道风景线。
  莱桑一直没有说过他哥哥桐树的事情。
  我是到很后来,才听旁人说起,桐树并不是莱桑的亲哥哥。那幢洋房是被一家移居澳洲的富商遗弃的。桐树不知道怎么就带着孤儿莱桑在里面住了将近十年。
  直到成年后我才渐渐领悟过来,我们年少的时候,总以为自己之所以会爱上一个夜晚,一件饰物,一条老街,甚至一个季节都是有特殊意义的,比如为了一个人。可是事实上,我们真正爱上的,只是那段渐行渐远的时光。
  那是1991年。暮云县。西街巷里的故事。
  我,莱桑,十七岁。距离桐树离开,还有四个月的时间。
  二
  阿姆总说我不像是她的孩子。所以她总是在阿菁的糖水里,放更多的枸杞。每天起床后,阿菁的早饭必定会比我多一样,比如鸡蛋,或者一包山楂片。要是再碰上个家长会,文科班的家长必定悉数全齐,而理科班也一定会少一个。
  我总是笑嘻嘻的跟阿姆说,偏心的人寿命短。
  有一次,我把阿姆说哭了。莱桑说我什么都好,就是嘴太毒。得理不饶人。这样不好。我却不以为然的反驳,你看我跟那张寡妇不是处的蛮好。莱桑很生气,他无数次的指着我的鼻子骂过,不要和那种女人在一起!而我每次看着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格外来气:怎么,你敲不起人家?莱桑,其实人和人都一样,一样贱,你瞧不起人家,人家还瞧不起你嘞。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我浑身上下气血都通了。我看着月光下的少年因为生气而抽搐的嘴角,努努嘴说,呐,香樟树又开花了,闻闻,真香。
  莱桑噗嗤一下就被我逗笑了。
  西街巷一到晚上就活跃了。走几步就能看见人一堆堆的扎在那里闹开了锅。有人叼着烟打牌,或是围一圈看下围棋,孩子们成群结队的跳房子,一时间油烟和喧嚣炸满了整条巷子。那个年代卡拉OK,蹦迪已经不是新鲜事情了。我喜欢看二十岁的男子用摩丝把头发梳得不染纤尘,一双白色旅游鞋再加一身黑色夹克那就更好了。
  这总能让我想起桐树哀伤的眉眼。
  暮云县有条河叫宏成河。县里领导明文规定不许将河水“引进生活”。可是盛夏,那些穿着碎花衬衫的妇女总能带着一大桶衣服去河边,洗完了拧干就挂在旁边,由两棵粗壮白杨拉撑起的麻绳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脑海中浮现出浣纱女皓腕下烟雨蒙动的江南。
  莱桑第一次牵我的手就是在宏成河边。他低头,轻声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我仰起脸,正好对上他晶亮的眼眸,笑道:因为阿菁喜欢你。
  然后我清楚的看见莱桑漾在嘴边的笑容一点点隐退,我咯咯乱笑。
  莱桑见我笑,他便也缓了缓神色,阿蔚,其实你不觉得有时候你也很恶毒的吗。说完,他便顺手推开我。
  夏季的宏成河依旧冰凉如雪。莱桑是真的生气了。他连头都没有回。等到河边的妇女们唧唧喳喳闹开锅的时候,莱桑已经不见了身影。我浮在河水里,心里想着这些水都洗过哪些东西,会不会很脏。宏成河的水不深,我不至于沉下去主动献身给河伯,但也不是怎么敢轻举妄动。晚间的夕阳看完了人间的一出出闹剧,板起面孔关上云门。火烧云烘的天边的色调变幻无穷。那个时候一到晚上,夜幕里都挂满星星,如果看不见,那明天一定是个雨天。
  正在我发呆胡思乱想的时刻,岸边一个男声传来: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上来!
  少年逆光而立,我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我知道,是桐树。
  桐树见我痴痴的,以为我吓傻了,急忙脱下鞋要往下跳。我一惊,扯开嗓子大叫:你别下来你别下来,我马上上去。
  趟着冰凉的河水,桐树拉着我的手一步步走上岸阶。
  “你在学游泳吗?”桐树有些生气,他的手指很纤长,握得到骨头略微凸出的关节。
  我咯咯一笑,我在研究小鸭子生蛋。
  如果是莱桑,那是一定会指着我的额头说,阿蔚,你真是神经病。然后两个人一起笑。
  可是桐树没有,他只是不说话,搭着我的肩膀说,送你回家。
  西街巷的仲夏夜,到了九点才会开路灯。灯帽搁在电线杆周围,像极了根黄豆芽。
  我走在桐树后面,他走得很急,到后来,我只能小跑。
  路过张寡妇的冷饮店时,她正好在做生意。一个红色塑料马夹袋里装了约摸十来根的棒冰,女人甜的发嗲的声音:哎呦买十送一买十送一呀。张寡妇笑笑。
  转头便看见了我,阿蔚,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快进来换件衣服。要生病的呀。
  我尴尬的笑笑,寻找桐树的身影,桐树站在离我十米的地方,问我,你回不回家。
  我摇摇头,先弄干了吧,阿姆要骂的。
  桐树沉默了片刻,那我先走了。厚重的夜色渐渐模糊了少年挺拔的背影。
  张寡妇家很干净。我不是第一次来,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局促不安。
  “怎么掉到河里去了?桐树救的你?”她一边拿毛巾给我拧头发,一边问。
  我垂下头不答。她又自言自语了声:“这孩子,真是……”
  我从张寡妇家出来的时候,西街巷的黄豆芽都开花了。整条巷子脱离了几小时前的喧嚣,一下子浮在宁静的灯线里。突然,路口下有个人影,我站着不敢动,等看清楚了,桐树的声音已经传来:太晚了,我送你回家。
  我们又一前一后走着。我心里乱糟糟的,想着这么晚回去,不知阿姆会怎么骂。
  桐树忽然打开了话匣:你跟张寡妇走得很近?
  因为他走在前面,我有点听不清他的话。只觉得心里的火一下子“轰”得又冒了上来。
  你是不是也觉得她不好?
  桐树低着头,没有搭腔。我开始不依不饶。
  其实这条巷子里的人,没什么看的起她。就是因为没人搭理她,所以我喜欢跟她在一起,他们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一个个道貌岸然。胸腔起伏的厉害,视线也模糊了起来。我赶紧闭上嘴,一阵小跑超过了他。
  回到家后,阿菁开的门。穿着阿姆新做的睡衣,揉揉眼睛,你以后这么晚干脆就别回来了。我一步越到她眼前开始放炮:干嘛,你就这么待见我出事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阿菁一下子愣住,手还停在眼睛边,脸涨的通红。阿姆闻声掀开帘子出来,你自己这么晚回来还发病。你妹妹比你乖你还敢凶她!说着跑来轮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幸好我未卜先知,赶紧闪身进了里屋。
  一下子五体就投进了床铺,一夜无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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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旧年纪事
谁曾路过春暖花开
陌上足风流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
月落乌啼
许我一树梨花开
他朝两忘烟水里
小城故事
特地暮云开
少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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